28. 木莲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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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确在家待了几日,也知晓了家中的摊子,他阿娘每日带着凉粉去码头,而他就跟着姜南和沈安去县上。

    他也见到了姜南一日就赚百文之多,比他在外做工都不差。

    沈确也再次清楚自家爷奶是怎么对他们二房的。

    他没想瞒着家里人,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周氏听完,只觉伤心,忍不住抹眼泪,想到早逝的相公,心酸不已。

    沈确看不得阿娘抹泪,他本就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他阿爹在世时,他把沈家老两口当做亲人,可人家不把他们当亲人。

    这么多天以来,姜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沈确生气。

    刚回来时,沈确去老沈家闹了一通,沈家小院也因着有他在,清净不少。

    一家四口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周氏问起沈确之前的情况,这才有了适才的事情。

    姜南多少是知晓一些,真正算起来,她不止一次撞见沈老婆子昧下沈确的东西。

    她也知道沈确不会咽下这口气,可就这么贸贸然去,非但要不回来银钱,还会被老沈家捉住话柄,依照那一家子的性子,少不了还要失财。

    沈确被姜南拉住,转头不解地看着人,眸子里的怒气尚在,瞧见是姜南,紧握的拳头才松开,慢慢压着火。

    “你就这么去?”

    姜南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可总是要人赃俱获才行吧。

    先前来给沈老婆子送东西那人,好似是沈老婆子那边的亲戚,可到底是什么亲戚,却不知,不然沈确也不会被瞒这么久。

    既如此,那就让这俩狗咬狗好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确没懂姜南的意思,硬邦邦地回一句:“是,若是不找,我阿娘······”

    话语骤然断开,又忽的接上,“和你受的委屈,又该何论。”

    沈确回来这几日,早就听来自家院子的婶子说,当初他家分家的时候,是因着他娘子多舀了半碗米,被人推倒撞破了脑袋,还要受这份委屈,这让他如何忍得下。

    “你找老沈家,不如直接找你托付的那人。”

    沈确闻言也冷静下来,听着姜南慢慢地说。

    “你刚回来就跟老沈家闹了矛盾,那人想来也是老沈家的亲戚,不然不会心甘情愿把钱给你阿奶。”

    “你先把人打听清楚,看人在哪里做工,再让人送一次,不就清楚了嘛。”

    村子与村子之间,消息流通慢,带信的那人,只怕是还不知道三水村沈家的恩怨,倒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姜南见过沈老婆子跟人见面,沈确每次带的信,都是被她随手扔掉,怕是早就想好这一步。

    堂屋的周氏也出来跟着劝。

    “听你娘子的,老沈家的人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你能震得了他们一次,还能次次都吓住嘛。”

    这话不错,无赖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总是比想象的底线更低。

    沈确神色忿忿的,想到家人受的委屈,心中就不舒服。

    把人劝住之后,姜南没说多,她就去准备做木莲冻。

    处理好的木莲籽,在院子里的簸箕上晒着。

    姜南准备了一张新帕子,先把木莲籽包好。

    比沈安更快坐到灶间,望着姜南掺水进锅里,他就知道要生火。

    沈安看灶间已经被他大哥占据,他撇了撇嘴,想去黏着姜南,但他嫂子烧上水,就出门了。

    姜南把紫苏饮煮上,又去帮周氏处理桑叶。

    前两天摘来的桑果、树莓子用来熬了果酱,今日上山又摘了些。

    木莲冻做好,化一点红糖,浇进去,软嫩嫩的木莲冻用筷子划几下,红糖水从缝隙中灌进去染一点碗底红,再加一点桑葚莓子酱,酸酸甜甜的,想想都忍不住流口水。

    木莲冻就是平时吃的冰粉,口感跟果冻差不多,加点果酱也算是水果味了。

    沈确加一块干柴进去,灶里的火燃得很大,锅里的水也咕嘟咕嘟冒泡。

    抬眼看去,院子里的人各忙各的,沈确正要起身询问姜南锅中的水用来做什么,就见人进屋。

    姜南把烧开的水舀出来凉着,等到合适的温度,把包好的木莲籽放进去,双手搓揉,反复不断地搓,挤出半乳白色的果浆。

    沈安蹲在一旁,看着他嫂子从布坨坨包着的东西里搓出黏黏糊糊的东西,掉进凉开水中,混合开来。

    等到盆里清透的凉白开渐渐变成半色透明的果胶妆物,姜南才把盆里的木莲籽布拿起来。

    这一搓,时间不短,姜南手都软了。

    把木莲籽包放好,她弯腰想把木盆端到厨房灶台上放着,没等她动手,沈确先把东西端起来。

    姜南见状,心下高兴,也没别扭,指了灶台,让人放好。

    出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天还没黑,她也能休息一会。

    周氏和姜南提了两只木凳到院子里乘凉,沈确默默地收拾着院子里剩下的东西,把厨房灶间都整理打扫的干干净净,才出来。

    天色还早,他也没闲着,装好篾刀和背篓,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向着院子里招呼一声,从后院上山准备砍些柴火。

    好久没有这么惬意了。

    姜南慵懒地放松身姿坐到凳子上,沈安在院子墙角拿跟木根捅,一脸严肃认真,小手捣腾得快,也不晓得掏到什么东西,又傻乎乎地笑。

    周氏面有郁色,心里也难受。

    沈安喊她都没听见,小孩子也是随口喊,见自家阿娘没答应自己,也能玩得起劲。

    姜南望着周氏失神的模样,她知道是沈确说的事情,让她心中有了疙瘩。

    人心都是肉做的,不说老沈家要对二房多好,但至少不要这般把人当作傻子戏耍。

    “阿娘,阿娘,阿娘,你快看!”

    沈安捉了一只螳螂兴奋地跑到周氏面前,展示给人看。

    周氏本还低落的情绪,一看到自家孩子这么高兴,又忍不住笑,心中觉得,这样的日子,不就是她期盼的嘛。

    情知冷暖,暖不了的人,又何必为此伤怀。

    周氏看着沈安脏兮兮的手,无奈地说:“你嫂子方才说做了木莲冻,你看你掏的这么脏,一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