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惠有个小姨》全本免费阅读

    惠和津美纪一个捧着自家亲爹的盖子,一个被城生弥沉默着倒了一点果汁,两个小孩还非常有仪式感。

    “现在可以喝了吗?”惠看着散发着果香气的果汁,“嗯,惠和津美纪少喝一点。”

    两个小孩很乖,城生弥很少让他们喝纯冷饮,说是对肠胃不好,一般就让他们喝少一点,这句在两人眼中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一句嘱咐。

    城生弥有些心虚的别过了眼睛。

    喝之前还很乖的说着“我开动了”的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在入口之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痛苦表情。

    幸好喝的比较少,不至于咽不下去,惠和津美纪难喝到快哭出来,伏黑甚尔看见儿子的那副表情忍不住提了提唇角,城生弥也弯了弯眼睛。

    伏黑甚尔:“好喝吗?”

    惠和津美纪皱着脸:“不好喝。”

    最令惠和津美纪想不到的就是——

    “小姨,你和爸爸一起骗我们!”惠刚刚被难喝到溢出了生理眼泪,那眼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城生弥看的内心软软,招招手让惠过来。

    “抱歉啦惠。”她忍着笑意,“只是想看看惠和津美纪别的表情。”两个小孩情绪出奇的稳定,几乎没在他们身上看见过什么负面情绪。

    “小孩子还是灵动一点好。”城生弥顺手揉了下侄子侄女的脸蛋,“好了,幸好倒的不多。”

    她用纸巾稍微擦擦,让伏黑甚尔倒点温水出来给两个小孩漱漱口。

    “那边有水池,待会回来吃点甜点压一压。”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两个小孩点点头,津美纪说:“小姨和甚尔叔叔也可以先吃的,我和惠一会就回来。”

    “知道了,津美纪和惠去的路上小心点。”城生弥摸摸她的脸,伏黑甚尔看着不远处的水池和这条光洁的路面,有些无语。

    从开始到现在,她对于惠和津美纪总有一些过度的关心。

    惠回头看了一眼小姨,她正坐着,把那瓶难喝到极点的果汁放在一边,然后就把头顶的墨镜顺下来,双手叠在脑后,伸展身体看着头顶的樱花。

    “等回去先吃什么呢?”津美纪状似有些苦恼,“这个果汁要什么才能压下去?”

    “布丁。”惠把视线收回来,水池这边没几个人,津美纪笑了笑,“好啊,附近也有卖樱花布丁的,要叫上小姨和甚尔叔叔一起吗?”

    惠朝远处的流动摊位上看了一眼,此时阳光正好投下阴影,影子浅淡,但有极快的一抹深黑一闪而过——

    嗯?

    “怎么了惠?”津美纪并没有觉察到,她顺着惠的目光看过去,“哦……那好像是鲷鱼烧?”

    她也看不清,但是能勉强看出一个招牌上有鱼。

    “不是……”惠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直觉,他推了推津美纪的胳膊,“我们先漱口吧。”

    好奇怪的黑色——

    他看错了吗?

    伏黑惠劝着自己应该是太阳照的人眼花看错了,他埋下头去漱口,吐掉嘴里的温白开后突兀的发现了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

    光照的角度下,自动售货机的影子刚好投射在前方。

    一个影子浅淡,一个影子深黑。

    小孩子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他几乎是本能般的迅速转移了视线,低下头快速道:“津美纪,我们走吧。”

    津美纪刚好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自然的牵着惠的手,“好,我们回去。”

    伏黑惠低低的嗯了一声,脑子里胡思乱想。

    看错了?不对,那个影子好黑好黑……

    他从来没见过影子能黑成这样。

    “我刚刚在自动售货机那里见到那三个小同学了。”城生弥突然道,伏黑甚尔毫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我还以为咒术师会有假期一类的。”见到姐夫不说话,城生弥也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我就是在想…惠以后当咒术师的话,也会变成这种没有假期的工作吗?”

    城生弥侧了侧脸,“而且他们三个都是学生。”

    “咒术师就是这样的。”伏黑甚尔翻了一下手机,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悬赏名单,“没有假期,上头还有人压着。”

    城生弥:“上头还有人??”

    “咒术高专是公立学校吧?上头有人……咒术界的教育局?”透过墨镜能看见伏黑甚尔的神情,“没有教育局的说法。”

    伏黑甚尔把手机收好,从边上叉了个炸丸子放在嘴里。

    “咒术界和非术师的世界是隔离开的。”

    城生弥听到后拧了下眉,“什么……什么隔离开?我怎么没听懂?”

    咒术师不也是社会上的人类吗?充其量就是和异能力者一样的存在,如何惠脱离‘人’的范畴。

    哦,差点忘了,还有人造异能的说法——不过那是别人来管。

    伏黑甚尔:“人类社会上的律法在咒术界不能通用。”

    这个国家对于死刑的界限尚不是很明确,可以说对于罪大恶极之人甚至是有些‘宽容’,执行死刑的人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但咒术界,却是几乎完全相反。

    总监部想杀谁就杀谁。

    “完全脱离人类社会?这怎么可能……”城生弥几乎难以置信,“这是两个世界两种制度?长此以往下去会有大矛盾的吧?”

    她虽然不怎么了解社会学,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一群从根里就腐烂透了的制度。”

    他笑的很冷,城生弥看见了他唇角竖着的疤痕,那道疤痕在此时竟然显得如此刺眼,话说起来,她几乎是能肉眼可见自己姐夫有多强——

    那一身肌肉强的可怕,虽然在家总是懒懒散散的躺着,就算出门也是一副散漫的样子,但肌肉会绷紧,看起来随时都能爆发。

    能在他那张脸上留下疤痕的话……

    “姐夫……”城生弥把墨镜抬上去,慢慢坐起来,“你是不是,也被他们‘上面的人’欺负过啊?”

    她问的很轻,语气也是弱弱的。

    “……”

    他没回答。

    城生弥现在已经多少能‘猜’出一点伏黑甚尔的逻辑,一般遇到他承认又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就不说话,只给你个眼神。

    伏黑甚尔不擅长在除了妻子以外的人前示弱,他很想说那根本不是‘欺负’,那种行为非常恶劣,让他见识到了咒术界的冷漠和残酷。

    妻子会摸着他唇角的疤,然后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