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我不信我比不上他》全本免费阅读

    聆夏呼吸停滞,仿佛被掐住的不是脖子而是心脏,他正欲将人推开,谢元熠埋在他领口,带着一丝沮丧说:“你敢伤害我试试。”

    聆夏手一顿,心跟着软下来,从他胸前慢慢挪到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他头发。

    他轻声说:“不伤害你。”

    谢元熠勒住他腰的手臂紧了几分。

    聆夏被他拽着从咖啡店到酒店,一路上都在想,要如何向他解释清楚——假设直接告诉他,你就是宋嘉北,他会疯得更厉害吧,搁谁谁都得疯。

    那应该怎么办?

    说你们其实也不是很像……这不扯淡吗。

    然而到了酒店,聆夏才发现纠结没有意义,谢元熠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进房后直接用皮带把人捆了,扒干净丢到床上。

    谢元熠在意的不是“我像不像他”,而是“我比不比得过他”,一般人很难有这个脑回路,但放在他身上又很合理。

    他深深地埋进去,一遍遍询问:“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问完捂住聆夏的嘴,将他的回答和呜咽一并捂住,再次狠狠地推进,整张床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他会这样对你吗?爽不爽?”

    “哭什么哭,小没良心的。”

    聆夏终于忍无可忍,张嘴咬在他手掌上,谢元熠“嘶”了一声,肌肉绷得愈发用力,任凭他用湿红的眼睛瞪自己。

    从天光到黑夜,窗外华灯初上,谢元熠仍然精神亢奋。

    聆夏的发丝黏在脸颊上,鼻尖和眼尾都红得发酥,看上去被欺负狠了,趴在枕头上一句话不说。

    谢元熠俯身在他脸上亲吻,声音温柔而餍足:“我抱你去洗?还是想先吃点东西?”

    聆夏沙哑地回他:“滚。”

    看来解释很多余。

    谢元熠充耳不闻,愉快地回答:“那就先吃东西再洗,你都五六个小时没吃了,我去叫餐,乖宝贝。”

    他“吧唧”亲了一口,跳下床穿衣服。

    聆夏趁他不在,黑着脸爬起来做清理,他根本不想吃完再洗,只是担心一进浴室就出不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连时间、地点、力道都要攀比,至少比了五十次。

    他迅速洗完出来,果然,谢元熠满脸失望:“宝贝你怎么自己先洗了,万一体力不支滑到怎么办,过来喝点粥,我让厨师做了你爱吃的煎鱼。”

    聆夏看着一桌餐食,冷笑:“不和我前任比一下厨艺了?”

    谢元熠心知做得太过,讪讪道:“他做的肯定没我好吃。”

    聆夏咬了口煎鱼,外皮香香脆脆,带着柠檬的清新味道,鱼肉紧实饱满,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他一口气喝光碗里的粥,被谢元熠抬起下巴仔细擦嘴,又在唇边印下细密的吻,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聆夏推开他:“现在说说看,谢艋到底怎么回事。”

    谢元熠不甘心地咬了他一下,大致将他和谢艋的纠纷说清楚,以及谢艋现在已经被限制出境了,他感慨道:“其实我都不记得告他状这回事了,从病床上醒来他就特恨我,莫名其妙的。”

    聆夏心想,因为那可能不是你干的,是以前的“谢元熠”。

    他正这样想着,手腕被捏了捏,谢元熠解开他左手的腕表,将嘴唇贴在那处伤疤上。

    他的唇火热,惹得聆夏一哆嗦。

    谢元熠含混道:“不管以前怎么样,别再这么对自己了。”

    他呼吸灼热,喷洒在陈年旧伤上,聆夏心头发烫,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不会了,有你在,我不会再这样做。

    ……

    当天晚上,不知是连续赶飞机太累,还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谢元熠觉得头疼欲裂,抱着聆夏很快进入梦乡。

    他不是个多梦的人,至少以前不是,但自从出了事故,就三天两头做梦,今年一年尤其多。

    梦里的场景和酒店一模一样,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发现床上多了个人,那人正像他一样抱着聆夏。

    谢元熠下意识认为那是宋嘉北,愤怒地一把拎起他就想揍人,在看清楚他脸的刹那,登时浑身血液逆流,僵在原地。

    ——那是他自己的脸。

    和他如同双胞胎,正阴沉地对着他笑。

    两个他,在抢夺聆夏。

    谢元熠在昏沉中挣扎,挥手想挡住那人,耳边传来聆夏的声音:“别乱动,把药吃下去,你发烧了。”

    即使在深层的梦里,他依然对聆夏言听计从,张嘴吃下他喂过来的药。

    聆夏望向旁边的家庭医生:“还要不要打针?”

    医生说:“既然肯吃药就先不打了,观察一下再说吧,你不用太担心,他身体底子好,闷一宿汗就好了。”

    他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套,委婉地说:“虽然你和少爷都年轻,但还是节制一点比较好,过于放纵容易导致身体亏空,回头我开点滋补品,你俩都吃一些。”

    聆夏尴尬:“……那麻烦医生了。”

    他属实没想到,谢元熠胡作非为地折腾了一天,竟然自己病倒了。

    这家伙浑身发烫气色红润,实在不像是亏空的样子……不过医生说是那就是吧。

    恍惚间,谢元熠说了句什么,聆夏俯下身道:“是想喝水吗?”

    他听到谢元熠喃喃地说:“班长……”

    聆夏身体猛地僵住。

    谢元熠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正午阳光刺眼,校园里树木郁郁葱葱,一群高大的男生正在打篮球,其中一个弄了头很潮流的脏辫。

    谢元熠冲他喊:“章超,传球啊!”

    脏辫跑着寻找位置:“传不过去!他们怎么这么能跑!”

    梦境的主人恍然觉得别扭,章超这个名字……好熟悉,他模糊地想起来,这个人是在“谢元熠”入圈之后遇见的,那时候他是个鼓手,而不是现在穿着校服的模样。

    他第一次见谢元熠说了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他说:“你很像我以前一个朋友。”

    章超坚持不懈,终于把球传过去,谢元熠投了个三分,现场一片叫好。

    打完球,有人说道:“章超,你这满脑袋章鱼触手,不怕老周直接用剪子给你剪了?”

    老周是他们班主任,章超说:“他今天没来!还有半小时放学,你们不说我不说,周一谁知道!”

    “走吧,找个地儿吃饭。”他搭住谢元熠肩膀。

    梦境的主人又想,不对,他是谢元熠吗?谢元熠怎么会穿着一中的校服?

    不!他不是谢元熠。

    他在梦里惊醒过来——这个人的铭牌上写着,宋嘉北。

    宋嘉北笑得很阳光:“去时来,我请你。”

    章超哀嚎:“又是时来!你是不是看上老板的女儿了?连吃一个月,吃的我想吐!”

    “扯犊子,我先去了,你爱来不来。”宋嘉北把篮球抛给他,拎起地上的外套走开,章超叫喊着追了上去。

    画面一转,他们坐在了时来饭店。

    不是包厢,是外面的散桌。

    章超扒拉着米饭:“他家确实好吃,但还是不够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