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她可是个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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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之内被赶出门两次的折枝慢悠悠走到城门口,看完布告栏上唯二的两则招工消息,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情复杂。

    洗碗端菜或浣衣的话……

    折枝猛地一激灵,赶紧将自己的手背到背后,甩甩头,将想象的画面甩出脑袋。

    她好歹也个剑修!

    她的手是要握剑的,怎么可以终日泡在冷水之中!

    就算剑丢了……

    折枝没再想下去,却捂住自己的手,放弃了。

    索性也没地方去,折枝就在布告栏旁打算休息一会儿。

    正巧外出回来的引日进城,路过时发现了折枝,停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折枝闻声抬头,入目便是引日腰间的佩剑,立马计上心头,也不急于回答引日的问题,嗖地一下站起身问她:“你是剑修?”

    “什么剑修?”引日茫然。

    折枝换了种说法:“你练剑?”

    “对,我们人人都练剑。”引日点头。

    折枝拉过引日,找了块空旷无人的地方:“我教你练剑,你管我吃住如何?”

    早在去收容所前折枝就发现引日十分有钱,尤其离开时还自掏腰包给每个难民都散了些钱财。

    嗯,钱多又心善。

    折枝很满意。

    “啊?”引日被折枝说得有点懵。

    折枝拍拍她:“这样,可否借剑一用?”

    引日似乎单纯没心眼,直接把剑递给了她。

    折枝略一思索,手腕一翻,保险起见,挥起了上时代神殿传授给散修们的基础剑法之一。

    日暮黄昏,剑光凛凛,银剑如游龙,行霜踏雪,流星赶月,又似万里长鲸,纵横触破,气吞山河。

    一套再基础不过的剑法,经折枝的手演示出来,顷刻之间变得高世骇俗。

    日沉地下,最后一点天光仿若被折枝的剑斩碎,轰然化作片片光影,飘飘洒洒。

    折枝利落地挽了个剑花,收势。

    “如何?”

    折枝将剑换到左手,递给引日,不堪重负隐隐颤抖的右手不动声色地背到背后。

    看呆了的引日木木地接过剑:“好厉害……”

    末了反应过来,两眼发光地凑上前来:“你之前说什么?你可以教我练剑?好!我答应你!要多少报酬随便你开!”

    折枝满意点头,矜持道:“包吃住就好,当然如果可以给一点报酬的话就更好了。”

    毕竟她也需要一些钱来以备不时之需。

    引日当即把自己身上三四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折枝手里:“给你!都给你!现在我就可以带你回家吗?我们回去了马上开始学习吗?我家里有很大一块空地,平常我用来练剑,应该够了!

    “要是不够我可以再买一个院子,你需要一个单独的院子住吗?对了一个月之后我要参加中神殿考核,有你在我一定能赢!你……”

    引日激动得脸色通红,急急忙忙拉着折枝就往家走,嘴里不停地问着折枝问题。

    折枝则被沉甸甸的金子砸懵了。

    这丫头这么有钱的?!

    可恶,要少了。

    折枝被引日带回了家,引日捧着剑跃跃欲试,然而折枝走了一天路实在累得很,询问引日可否先休息。

    不能立马开始练习,引日有些失望,却仍兴高采烈地将家里另一个房间收拾出来,又去烧热水给折枝洗澡。

    折枝跟着引日,打量着小院。

    院子只有两间卧房,一间引日住着,一间已经收了出来给折枝,院内很大一片空旷,墙上地面有不少磨损划痕,是引日平时用来练剑的地方。

    房内布置中规中矩,但也比家徒四壁的遂风的好太多。

    折枝又想到遂风。

    曾经他们几人也算好友,当然她和沉昭应该不算。

    十人中,她死了又活,沉昭据说是跟疯了一样,遂风一心想杀了沉昭拯救世界,其余人则下落不明。

    一时之间,折枝心生许多感慨,不过她再也没精力管这些了。

    正感慨着,引日过来敲门:“我烧了热水,你要洗澡吗?”

    折枝开门,引日抱着几套衣服塞给她:“我平时练剑衣服坏得快,所以常常准备着几套新的,给你先穿着,之后再带你去做新的怎么样?”

    “好。”折枝也不客气,收了衣服放好就去提水。

    引日眼巴巴望着折枝。

    折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引日带到院中,让她扎好马步,双手伸直,接着折枝把剑放在了她的手掌心。

    “保持这个姿势,捧好剑。”说完折枝就回了房间。

    热水温吞,折枝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微眯起眼,颇为享受。

    仔细算起来,她该有几百年没洗澡了。

    不过她死那几百年好像有泡在水里的时候,应该也算洗了吧……

    折枝不着边际地想着,逐渐放空,一点点滑入水中。

    等折枝出来,引日还在院中扎着马步,捧着剑的双手不堪重负,已然在发抖。

    折枝将外袍一拢,坐在院内的小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引日。

    夜雾四起,杳霭流玉,月色轻盈,透过缕缕薄雾温吞地包裹着天地。

    折枝不修晦气,灵力被封体内使不出来,是以头发只用换下来的衣服擦过几遍,此刻坐了没多时,发丝之间也萦绕起丝丝白汽,如梦似幻。

    引日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剑在剑鞘内碰撞铮鸣,尖锐又沉闷的声响在夜色中碰撞,荡开。

    折枝发尾凝出水珠,悬于微末,将落未落。

    “哐当”

    水珠与剑一同落地。

    引日骤然脱力,往地上摔,下意识伸手去撑,然而手腕酸痛得狠,刚一受力就痛得收手,最后还是一屁股扎扎实实摔在了地上。

    折枝走过去,蹲在引日身旁与她同高:“手很酸吗?”

    引日点头:“对,剑很重。而且和平时挥剑不一样,这个姿势只能一个方向发力,很费力。”说着,引日举起手,然而两只手都酸痛不已,一时不知道该哪只手揉哪只手。

    “嗯,这就对了,”折枝点头,却并没有要帮引日缓解酸痛的意思,“今晚就先到这儿吧,先睡觉,睡前你可以思考一下怎样能让这个动作省力些。我们明天再继续。”

    引日虽不知折枝教她这个姿势有何用处,但折枝下午那一套剑法已让她彻底信服,于是听话地点头,抱起剑转身回房。

    折枝却一夜无眠,不知是死而复生的恍惚感,还是得知死对头居然创造了一个新时代的荒谬感,竟害得她失眠了一夜。

    天刚透亮,折枝就听见院内传来响动,开门一看,引日已在院内练起了剑。

    折枝一眼看出这是上时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