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嫁给前夫他弟(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皇后娘娘忧心道:“这看起来太危险了,陛下还是换一种比试方式吧。”

    魏帝皱着眉头,没回应。

    实在是没有必要,有着让太监跑一趟说更换比试方式的时间,结果都出来了。

    男人天生就爱这种刺激危险的活动。

    六皇子拉紧缰绳对着不远处的秦书槐使了个眼色,无伦如何,不能让那个红毛鬼赢得第一名。

    小小的演武场瞬间如同战场一样,暗藏锋芒。

    邬桑王子诺托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他处处受制,单凡看上的靶子,刚刚拉开弓箭就叫人捷足先登了。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这回已经是第三次了。

    “嗡”的一声,一直黑色利箭从他身侧飞过,正中前方的靶心,这是第四次,同时也宣告了场上靶子的数量已经不多了。

    他并不觉得恼怒,而是暗暗心惊,每次都能从自己手里夺过靶子,只能说此人的箭术远胜于己。

    这大魏王朝果然是卧虎藏龙。

    诺托深吸一口气。

    遥遥地看了一下看台方向,想起自己放出的豪言壮语,立刻重整旗鼓,大受鼓舞。

    只是这一眼又叫那两人怒火升腾,挟制王子的行为更加不留情面起来。

    六皇子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狩猎”中,丝毫没注意身边的其他人。

    恰在这时,一支冷箭从他身后蹿出,直奔他的后心窝。

    秦书槐大喊一声“殿下”,六皇子拉紧缰绳掉转马头,刚想问怎么回事。

    只见一道箭影呼啸而过,一截断发在空中飘飘扬扬最后落在昏黄的泥土上。

    而就在不远处,响起一阵骏马的嘶鸣声以及人的惨叫。

    那支箭矢在擦过六皇子的头发后,射中了一匹马的后腿,马上的人被直接甩了下去。

    而这个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邬桑王子诺托。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看台的人也亲眼看见有人从马上摔了下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

    魏帝脸含怒气,让太监立即去请御医并派人严查此事。

    比试被中断,比起胜负,更重要地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放冷箭。

    官眷们也因此陆陆续续离开了皇宫,涉事的执金吾和六皇子则留下配合调查。

    杨氏领着一家女眷正随太监的指引出宫。

    身后遥遥传来一道喊声。

    杨氏并没有在意,只继续往前走着,直到一个人跑了过来,张开双臂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是何人,胆敢拦我国公府的去路。”杨氏眉头紧锁。

    刚刚才发生浑水摸鱼的暗杀事件,杨氏只想带着一家子赶紧离开,不想多生事端。

    看着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一脸倨傲之色,更不想与之沾染分毫。

    秦书玉气势弱了几分,用手一指道:“我找她有话说。”

    指的人自然是沈冷金。

    杨氏看向沈冷金,面色不虞,眼睛里带着几分责备。

    沈冷金瞟了一眼秦书玉,语气轻飘飘的:“夫人我并不认识她。”

    杨氏对沈冷金的表现很满意,在这种场合,不去招惹一个孕妇是对的,稍有不适就有可能血洒宫门。

    “你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杨氏眉眼凌厉起来,一张干瘦的容长脸,不笑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秦书玉再不敢拦了,惺惺地让开了。

    回到国公府,杨氏又叮嘱一番不可招惹事端,话语间分明是点沈冷金,沈冷金装作没听到。

    回到自己院子后,沈冷金一直心神不宁。

    她当时所站的位置靠后,只隐隐看见那摔下马的人有一头红发,只是不知道到底伤得多严重。

    人家是为了自己专门来到大魏的,若是有个好歹,她心里恐怕要一辈子受此煎熬。

    沈冷金只盼着秦书槐早点回来,好向他打听这件事。

    天渐渐黑了,秦书槐还没回来,沈冷金感觉屋子里有点闷,干脆到廊庑下等着。

    两个丫鬟知道劝不动,就干脆一起陪着。

    夜里起风了,冷意慢慢地从外移侵入里衣,让人愈发清醒起来。

    阿柿劝说道:“姑娘要不先回去睡吧,说不定姑爷今晚不会回来了。”

    沈冷金知道自己根本睡不着,于是摇头:“你们俩回去睡吧,我再等等。”

    见此阿柿和阿桑互相看了一眼,都催促对方先去睡觉,没有达成共识,三个人继续在廊庑下候着。

    好在没有等多久,就听见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秦书槐迈着大踏步走来,他远远地看见她们主仆三人,心中一暖,立即加快步伐走上前来。

    沈冷金见状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急迫地问:“怎么样,那位邬桑王子伤得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秦书槐笑容僵在脸上,低头看着那双毫无温度的手,以及面前人关切地神情。

    这些统统都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胸口似乎生起了一团火,又好似一双手紧紧地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沈冷金见他发愣,不回答自己的话,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胳膊。

    秦书槐回过神看她,又想起了从前,明明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书槐抓起她的手,拢在手心里,道:“去屋里说,外面冷。”

    沈冷金尚来不及反应,被秦书槐拉着进了屋子。

    临走前,沈冷金吩咐两个丫鬟早点去睡,不用伺候了。

    屋里确实暖和多了,她整个人也更加清醒了。

    沈冷金发现秦书槐神情恹恹,也意识到自己当着名义上丈夫的面去关心另外一个男人有些不妥。

    转而委婉地道:“今日比试上放冷箭的人可抓到了?”

    秦书槐抬眸看她答非所问:“那位邬桑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只受了一点擦伤,性命没有大碍。”

    他语气认真,丝毫不曾携带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

    反倒让沈冷金有些愧疚。

    她不禁在心里产生怀疑,男人都这么擅长演戏吗,一边对着家中的妻子温柔体贴,处处关心,同时还能在外面与别的女人耳鬓厮磨,深情相许。

    但只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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