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流放后她和藏族皇子HE了》全本免费阅读

    翌日午后,觉如降初在营中擦拭着甲胄,原先与他一样被分到这份工的还有一个面生的男人,但还没干多久,见没有人看着,便到外面躲懒去了。

    甲胄被整齐排列成一排,硬质石片与铜条编制成衣,表面上布满了形状大小不一的痕迹,是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所留下的。

    觉如降初沉默地盯着自己怀中的胄盔,上方的脏污已被他擦净,吸满了水的麻布被他无意识地抓在手中,忽的心中一动,想做些什么。

    他将麻布放到身旁,手握在胄盔的下方,向外掰着,听到一声“咔哒”,这才停下手来,将注意力转到胄盔的顶部。

    想在这些甲胄上做些手脚并不算是很难,因着材质的缘故,或是经历了多场战争,它们的寿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觉如降初的动作很快,没一会便将自己手中的甲胄都“擦完”,他破坏的地方都十分隐秘,若是在战争中坏了,也只会被归因于用太久了。

    帐房的门被掀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桑杰身强体壮,新到了一批粮草,他便被安排去了那里帮忙。想到了昨晚还没商量完的事情,得了休息后的桑杰便打听着觉如降初的地方,找来了。

    进了屋内,桑杰将自己的外袍一甩,披到自己的肩上,因着搬运粮草的缘故,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了,露出精壮的臂膀,鼓囊的肌肉上布满了汗水。

    “怎么这里面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见房中空荡荡的,只剩下觉如降初一人,桑杰疑惑。

    “躲懒去了。”觉如降初看了桑杰一眼,拿着手中的麻布装作正在擦拭的模样,动作不停。

    “也是,没人看着,能跑的都跑了,就剩你一个老实人在这里待着。”桑杰来到他身边,随手拿起一个胄盔。

    “这些东西都这么老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觉如降初没有接过他的话头,反而是反问他道:“来找我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哦对,差点忘了。”经他这么一提醒,桑杰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见要谈正事,觉如降初放下自己手中的活,给桑杰腾了个位置出来。

    “我准备明晚就动手。”他顺势坐下来,继续说道:“我已经摸清他们轮值的安排了,明晚子时,会有大概有一刻钟那门前没有守卫,届时我带几个人进去,一把火将里面都烧了!”

    “我看你的身手不错,做事也谨慎,明晚你就去那四殿下的帐房,将那布防图偷出。”

    桑杰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与觉如降初和盘托出。

    觉如降初垂眸,仔细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良久,他朝桑杰颔首。

    “其他人呢,你和他们说了吗?”觉如降初望着不远处,墙壁用厚重探子搭建起,午后的日光猛烈,透过细密小孔,照进房内。

    “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桑杰朝他一摆手,双手撑着膝盖,准备起身。“到时我们便按计划行事,记得看我指示。”

    “好。”看着桑杰离开的身影,觉如降初陷入沉思。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沉下,原本就安排好的人按着原定的计划行动。

    早些时候,桑杰几人趁着守卫的几次交接,暗中从粮仓中转移了一小部分的粮草,将他们随机藏在了周围的几间帐房中。

    德格军营中似乎无人注意到,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来,先吃点。”觉如降初端来糌粑,递给刚坐下的几人。

    “准备得怎么样了?”顺势在身旁落座,觉如降初将袖口撸起,随手把飘到面前来的长发拨到背后。

    “我们将一些粮草藏到周围的几个帐房里,一时半会发现不了是我们干的。”年纪稍小一些的男子接过糌粑,朝他道谢后说道。

    “你这障眼法是这个,我们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去。”那男子朝觉如降初竖起拇指,嘴中还有未咽下的食物,含糊不清地连连赞叹。

    觉如降初并没有多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若是他们想查出来,还需多费些时日。

    不过,他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的。

    他们与其他人一样,到了差不多时辰便收拾好东西,进帐房中准备休息。

    夜空澄澈,虽没有几朵云,却是月明星稀,一片祥和。

    周遭慢慢静了下来,白日的活还是有些累人,回到床铺上,松下筋骨,沉沉地入梦了。

    夜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走水了!”,将睡眼惺忪的众人唤醒,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便拖着鞋朝外跑去。

    “哪里?哪里走水了?”

    “不好!是粮仓!!”

    “快!快!搭把手!”

    “水!!”

    人群中谁喊了一声,“粮仓”一词将他们的神经彻底唤醒,来不及多想,依托着本能,将士们提着桶准备打水去灭火。

    普布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面色不悦,但从空气中嗅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

    是烧焦味!

    难道是走水了?他心中猛地一沉,可千万别是粮仓着火了。

    “外头发生了什么?”他朝身旁伫立的朗生问道。

    依着命令,朗生走出帐房,往外头望去,正好一个提着木桶的将士路过,忙问道:

    “营里这是发生了什么,这般嘈杂?”

    “粮仓走水了!我正准备去帮忙!”将士行色匆匆,说完这句便撇下朗生,往远处跑去。

    在房中的普布也听到了这句话,神经蓦然被提起,心中十分杂乱,翻身下床,随手抽了件外衣套上。

    “快,去禀报父王,我先去看一眼。”说完,猛地掀开门,朝远处跑去。

    粮仓处的火势很大,不知被人往其中加了些什么,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浇上去,火势却丝毫不减,有越烧越猛的趋势。

    “怎么搞的,粮仓怎么就突然走水了?”单增比普布早些抵达,抓了一个将士便开始审问。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子时之后是小的轮值,可到这的时候,就已经烧起大火,小的没办法,这才将人都叫醒……”

    单增随手抓的竟是今夜当值的将士,那人胆小,见面前的殿下脸色阴沉,双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