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我不应该往你杯子里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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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情书?”沈闻闲看着上面的文字差点没呛出声,“没想到啊。”

    “这肉麻的文字居然是贤王能写出来的?”

    闻言,薛文钦带着疑惑走到沈闻闲身旁将他手中的折子拿了过来。

    符浅昭呵呵笑道:“沈大人,还想看吗?”

    “我这里足足还有八封呢。”

    沈闻闲连声摆手,“别,我还是比较惜命的。”

    符浅昭手肘低着额头叹气,薛文钦这时候上前问道:“是不是头又疼了?”

    “老毛病了,无妨。”符浅昭闭眼稍作休息。

    “这几日你忙里忙外,要多顾及自己的身体。”薛文钦替她倒上一杯茶。

    “还有我们在呢。”

    符浅昭揉了揉眉心,她看向薛文钦与沈闻闲,“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薛文钦心底也泛起一丝担忧,他宽慰着符浅昭,“不会有事的。”

    沈闻闲抿唇,深思道:“贤王最近几日看似停手了。”

    符浅昭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她沉声道:“停手,”她轻笑了一声,“往往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不知道掀起了多少浪花。”

    “这时候是最不能松懈的紧要关头。”

    符浅昭看着桌上那份奏折,“他只不过在等一个时机。”

    沈闻闲从那一日开始就觉得符浅昭有一丝不对劲,他看着符浅昭问道:“我怎么总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们?”

    空气中安静了一阵,符浅昭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此时她一脸心虚地看向沈闻闲。

    沈闻闲眯着双眸,凑近符浅昭说道:“好啊,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们。”

    “薛文钦,把她架住。”沈闻闲与薛文钦二人让两尊大佛一样把符浅昭围住了。

    符浅昭被他们二人困在中间,心中轻嘶一声,向远处的谢靖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沈闻闲说道。

    符浅昭瞪大了双眼,“沈大人,不是坦白从宽吗?”

    沈闻闲摊开双手,耸耸肩,“一般这种情况下,本官会发配你去西北放牧。”

    符浅昭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

    薛文钦这时候笑出声,“好了,二位都别开玩笑。”

    沈闻闲神色略微严肃地说道:“你到底瞒了我们什么?”

    符浅昭把头低得很低,甚至埋进了胸口,她嘟囔着说:“其实…”

    “其实我不应该往你杯子里吐口水!”

    她说完就趁二人不备,连忙从两人之间溜了出来。

    听到这话,沈闻闲脸上的表情算是挂不住,“你说什么?符浅昭!”

    此时的符浅昭跑远了,她往后看去沈闻闲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精彩,“我说!沈大人,我不应该连续五天在你杯子里吐口水!”

    她跑远了,还不忘再补刀一句。

    沈闻闲反应过来,抄起手边的镇纸就去追符浅昭。

    二人在勤政店里追了一圈又一圈,符浅昭喘着气躲在了谢靖川身后,“沈闻闲,我们先休战,改日再战行吧?”

    沈闻闲也跑了许久,他气喘吁吁地说:“好啊!”

    符浅昭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这句话绝对有诈,“那…那你先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去。”

    沈闻闲手中的“武器”早就变成了不知从哪拿出来的竹竿。

    沈闻闲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他将竹竿拿到符浅昭面前,“那你先过来。”

    “你先放下。”

    “你先过来。”

    二人争吵了不休,沈闻闲对她冷冷地笑道:“我们之间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符浅昭回了他一个冷笑,“信任当然是有的,只是在这个上面,我是不可能让步的。”

    这句话气得沈闻闲将手中的竹竿都要捏碎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那你说说你往我杯子里吐口水干什么?”

    符浅昭躲在谢靖川身后尴尬地挠挠头,“这个…我觉得沈大人应该不想听吧?”

    “你说。”

    “存了一点点小小的私心,沈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其实在她心里已经对沈闻闲大大翻了个白眼,谁叫那段时间沈闻闲总是和她唱反调。

    闻言,沈闻闲想抄起竹竿追上去。

    薛文钦与谢靖川费力地将他们两个人拉开。

    “打住,沈大人其实我没有往杯子里吐口水。”符浅昭依旧躲得老远。

    沈闻闲皱着眉看她,此时他已经不相信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了。

    “其实…”

    “其实我往你杯子里下了泻药…”

    所谓语出惊人,符浅昭每句话都让薛文钦与谢靖川震惊不已。

    勤政殿里,一位是一国丞相而另一位天子帝师,一个拿着竹竿追一个卖命跑…

    谢靖川与薛文钦站在殿中央,二人一同扶额。

    他们二人看样子是早已经习惯了,三天两头符浅昭与沈闻闲就要打一架的状态。

    二人对视一眼,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最终还是决定一人拉一个,终于是将他们二人先控制了下来。

    四个人坐在桌前,符浅昭讪讪地笑道:“沈大人,事情都过去如此久了,沈大人也再别记挂在心上了昂。”

    沈闻闲看着她呵呵笑道:“我往你杯子里放五天泻药?”

    “大可不必。”符浅昭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几日里,燕京城看似风平浪静,贤王那边也似乎停了手,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情形才叫人胆战心惊。

    贤王明里暗里地使绊子,单方面挑衅皇权,可谓是胆大妄为朝中怨声四起。

    符浅昭一日又一日地听着下属的汇报,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差。

    周遭气氛十分凝重,下首的各位大臣都因为符浅昭脸色而不敢多话。

    “都下去吧。”

    此时,大殿内只剩下符浅昭他们四人。

    “贤王,这是闹哪出?”沈闻闲摔了手中的折子,“扣押朝廷命官,还真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符浅昭这几日应当是没休息好,眼下都泛起青色,她略显疲惫地垂眸,“薛文钦,西直门和神武门都安排好了吗?”

    薛文钦回答道:“都准备好。”

    符浅昭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