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只有我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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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王,请坐。”

    谢景策面不改色看着薛文钦,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也是许久未见薛家主了。”

    二人对立而坐,薛文钦浅笑一声说道:“贤王见笑了,饶是家中事多还未曾拜见过贤王。”

    “这茶不错,贤王不妨品一品。”薛文钦看着手中的茶盏说道。

    谢景策拿起手边的茶盏,茶叶的芳香扑鼻而来,他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这茶是不错。”但他并没有喝下这杯茶。

    薛文钦笑着也将茶盏放下,唇角扯出一丝笑意,“贤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摩挲着杯沿,他在路上时便知道这边的情况。

    谢景策慢慢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他冷冷地开口,“本王做什么,还需要向薛家主禀报吗?”

    “王爷做什么虽然不用向我禀报。”

    薛文钦将一封信件推到谢景策面前,“您是贤王,我等平民百姓自然是比不得。”

    “但是您这般做似乎不妥吧。”

    谢景策冷眼扫过桌上的信件,“不妥?”

    “您今日一来便将她弄成这副样子…”他沉吟片刻,道:“是不是不妥?”

    谢景策低笑一声,“薛家主,什么时候把手伸到了符府。”

    “未免管得也太宽了些。”

    薛文钦双眼微眯,浅淡得讽笑,“薛某与县主共事多年,虽谈不上血脉至亲,但也算得上挚友。”

    谢景策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挚友?”

    “薛家主,还真是别具一格。”

    薛文钦看着谢景策抿了一口茶,悠悠地开口,“那王爷又算是什么呢?”

    “恐怕连挚友都算不上。”

    谢景策搁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侧头,余光寒冷如冰,“薛文钦,你莫过于太高看了自己。”

    “高看?”

    “王爷是有所不知,这四年里可都是我在县主身侧。”薛文钦唇角挂着一抹微笑,眸中却毫无笑意。

    谢景策听到此话,眸中的神色冷了几分,“薛家主,此话可真是有意思。”

    薛文钦指向桌上那封信,浅浅笑道:“王爷不妨看一看?”

    谢景策打量着他,便拿起桌上的那封信。

    “四年前,”薛文钦随后又否认了自己的话,“不,是更早之前小昭就已经知道你做的事了。”

    他抿了一口茶,一字一句地说:“这封信件就足以证明,她对你的恨不会比四年前少一分。”

    谢景策看着这封信又看向薛文钦,随后他将这封信推了回去,“所以你想说什么。”

    薛文钦拂了拂袖,他站起身算是恭敬地说:“那烦请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来见她,只会让她更恨你。”

    “她多见你一面就对你的恨意加一分,就多一分难受。”

    薛文钦背对着谢景策说的,指甲嵌进掌心。

    谢景策捻着指尖,微不可票的笑出声,“恨?”

    “让她恨,最好恨一辈子。”

    薛文钦冷冷地盯着他,“薛某并不想跟您撕破脸。”

    “若是王爷执意如此,那就别怪薛某不客气。”

    谢景策浅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就凭你吗?”

    薛文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说道:“薛某会倾尽所有。”

    谢景策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掌,他绕过薛文钦走到窗前,“只有我能救她。”

    他看着朦胧的月色,眼神露出一丝温柔,“她就必须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谢景策笑意不减,脸上的冷漠却愈发可见,“薛文钦,你还不配跟我斗。”

    说罢,他便笑着留下一抹背影。

    薛文钦看着离去的男人,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打在了柱子上。

    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掌,眉头蹙眉。

    谢景策站在符浅昭床榻旁,他看着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女孩,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轻落下一吻。

    “昭昭,你会恨我吧。”他握着女孩的手掌,轻笑一声,“恨吧,最好恨一辈子。”

    他的手指描绘着符浅昭脸颊,“昭昭可真是心狠,这四年里我征战在外,你一封信都没回过我。”

    “人心当真是石头做的?”

    他望着她,眼神无比柔和,“打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

    “昭昭,在你这里我从来没有赢过,败家始终是我。”

    谢景策拧干帕子擦拭着她的手心,“昭昭,我每每看到你都在说违心的话。”

    他回想起当年符浅昭站在他身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你跟我说‘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这话还作数吗?”

    他当然知道昏迷的人根本无法做出回应,但他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昭昭,你还和我说人若是有了软肋,击垮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谢景策吻上她的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时你说我没有。”

    “我有,一直是你。”

    谢景策将她的手按在他心口处,“我的书房里挂了无数张画,每张画都是你。”

    随后他浅笑一声,似是苦笑似是嘲讽,“我的昭昭这般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们扯不平,我欠你的太多了。”他垂下眸子,泪水落在她掌心。

    “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吗?”

    夜是如此幽静,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鸟儿落在枝头摆弄着羽毛,蝴蝶在花丛中乱窜泛起点点波光。

    符浅昭懒懒地靠在窗旁,她抬眸看向朦胧的月色,远处走来一抹身影。

    薛文钦含着笑意走到她身旁,“风凉,还是多加件衣服为好。”他将披风系在了符浅昭身上。

    “人走了?”

    薛文钦嗯了一声,符浅昭像是知道一般也没有多问。

    “还真是麻烦你陪我演这一出戏。”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轻咳嗽两声,脸色还是不太好。

    薛文钦将暖炉放到了她手上,“风口冷,回去吧。”

    “身体还好吗?”薛文钦问道。

    符浅昭喝了口热茶,揉了揉眉心说道:“还没有到死的时候。”

    她颇有闲心地调侃自己。

    薛文钦笑她太不着调,“你呀,别天天把这个字挂在嘴边。”

    闻言,她也只是笑笑。

    她将茶盏搁下,余光瞟见他手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薛文钦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