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是我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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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战而已。”

    “那你打算把细雨一直关着?”沈闻闲问道。

    符浅昭指腹摩梭着椅子的扶手,“暂且先关着吧。”

    晚间,符浅昭刚熄了屋里的蜡烛,就听见外头的惨叫声,她察觉不对劲,匆匆披了件外衣就往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寻去。

    门外闹哄哄的聚了一堆人,柔儿喊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围在房门外的众人看到符浅昭来了纷纷让开道路,柔儿扶着符浅昭说道:“姑娘,小心脚下。”

    然后就对着他们说:“都没事干了吗?闹哄哄聚在这里做什么。”

    符浅昭看众人神色不对,眼神示意柔儿。

    “石头,你来说。”柔儿眼神扫向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石头连忙上前说道,“回…姑娘,里头…死人了!”

    闻言,符浅昭暗下神色,这是细雨的屋子,她眯了眯双眼,就要迈步进去,石头连忙跪在她身前,挡住了符浅昭的脚步。

    “姑娘!您还是别进去了…”石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实在是…”他有些不敢说不下去。

    柔儿厉声说道:“石头,把话说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头脑海里浮现出刚才血腥的场面,回想起还阵阵作呕,双腿发颤。

    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场面,更不可能让姑娘进去。

    “刚才我进去给细雨姐姐送饭,就发现她背对着我…柔儿姐姐,不是我不说只是里面太…”石头求助的目光投向柔儿。

    那种血污的画面他自然是不能在自家主子面前说。

    符浅昭闻言,“阿晏,将外头守好。”

    凌晏如说道:“我陪您进去吧。”

    符浅昭否决了,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进去。

    柔儿站在符浅昭身对着石头他们说:“都不要聚在这里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众人散去后,符浅昭站在门前和柔儿说道:“你也在外面守着。”

    “姑娘…”

    符浅昭独自一人踏进了房间,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她皱起了眉头,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地上破碎的瓷片应该是石头送饭进来时慌乱之下打破的。

    此时房门又被打开了,符浅昭回头看来人是薛文钦,“我刚听到这里有喧闹的动静,就过来查看。”

    “柔儿说细雨死了。”

    二人将整间屋子的烛台都点上,细雨趴在梳妆台前一动未动。

    符浅昭走上前想查看细雨的情况被薛文钦拦下了。

    “我来吧。”

    薛文钦碰了一下细雨的肩膀发现身体已经凉了。

    他对着符浅昭摇摇头。

    符浅昭皱紧了眉头,薛文钦将细雨的尸身平放在地。

    细雨的手上还拿着符浅昭两个时辰前送给她的簪子。

    而她胸口处被直挺挺的刺进一把匕首,鲜血顺着她的胸口蜿蜒而下在屋子里形成一道血泊。

    薛文钦看向细雨胸口的匕首说道:“这应该就是致命的一刀。”

    符浅昭看着这把匕首,随后她的视线往上移定格在细雨的脸上。

    她伸手把住细雨的脉搏,虽然已经毫无气息,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符浅昭发出了质疑。

    符浅昭拿出手帕将细雨嘴角的血迹擦在手帕上面,她拿起手帕观察血迹的颜色,“是血不对。”

    她将帕子拿到鼻尖闻了闻,她便更加肯定自己的质疑,“她是被毒死的。”

    “下毒之人待她毒发身亡之后,拿着匕首从身后补刀。”

    符浅昭将帕子递给薛文钦,“这就让人误导以为是自尽,官府就不会继续追查。”

    薛文钦接过帕子看到发黑的血渍,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薛文钦停在铜镜前仔细打量着这面铜镜。

    他总觉得正面铜镜有点古怪之处,他拿过一旁的烛台将火源慢慢靠近铜镜。

    符浅昭也随着他的目光看想这面铜镜,“有字。”

    薛文钦将烛火靠近铜镜后镜面显现出几个模糊的字迹。

    火焰灼烧的铜镜,此时铜镜上面的字一一浮现,“金蝉脱壳。”

    薛文钦将烛台放下,二人对视一眼,薛文钦说道:“这个毒…”

    “细雨中的毒是从我的密室拿走的。”

    薛文钦沉下神色,问道:“有人要栽赃嫁祸给你。”

    符浅昭与薛文钦将尸体翻了过来,果然背面也有字条,“待阳春三月,即可瞒天过海。”

    符浅昭手中攥着字条,她走到烛台前将纸条燃烧殆尽。

    薛文钦看着她的动作,思索片刻说道:“是谢锦策。”

    符浅昭没有反驳,她转过身沉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两个时辰前我才有所行动,现在他已经将人灭口了。”

    “他果然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把柄。”

    薛文钦将带来的披风盖在了细雨身上,二人一同走出了屋子。

    符浅昭对凌晏如说道:“去报官吧。”

    “是。”

    符浅昭与薛文钦一同回到了书房,“细雨身份暴露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薛文钦说道。

    符浅昭嘴唇轻抿看向桌面摇曳的烛火,“是我轻敌了,我以为他不会现在动手。”

    “或者说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我府邸动手。”

    薛文钦抿了一口茶,看向符浅昭,“那现在该如何办?”

    符浅昭叹了一声气,她揉了揉眉心:“官府来了之后肯定是按自戕定案,将细雨好好葬了。”

    “后面的事,容我再定夺。”

    符浅昭神情有些疲惫,“今夜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官府将细雨尸身带回去后不过两日就定案了,细雨没有家人,符浅昭给了笔银子将她厚葬,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离离暑云散,袅袅凉风起。

    再次见到谢辛楼之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内谢辛楼被裴知谨囚禁在这偌大的皇宫里。

    朝野上下动荡纷纷,无一不在揣测,还有联名递折子要面圣的,但都被裴知谨挡了下去。

    在那日皇宫宴会之后,谢辛楼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裴知谨对外宣称谢辛楼身体有恙又需要静养,反驳了一众大臣的所有意见。

    在此期间裴知谨雷厉风行,将朝野上将整顿了一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