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你想置符浅昭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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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丞相,这是何意?”

    裴知谨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推到谢景策面前,“你抓住他们的软肋,放出消息坐等燕王与誉王自投罗网,他们明知有诈,却还是要冒险深入这盘局。”

    “你敢说这场戏里没有你的手笔,恐怕连符浅昭都是你陷害的,真是好一手坐收渔翁之利。”

    谢景策垂眸低笑出声:“果然是裴丞相,只需推敲一二就知事情原委。”

    谢景策对上裴知谨眼神,二人就像巨蟒一般吐着蛇性子,发出领地者的信息。

    “所以裴丞相今日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裴知谨脸上依旧挂着不深不浅的笑意,他将信封再次推进,“贤王,不妨看看?”

    谢景策拆开桌上的信封,我只是扫了一两眼便知道信封上的内容,“裴丞相,这是?”

    “离国二皇子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

    “大皇子英年早逝,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可是这二皇子太过于心急想拿出一番政绩,把手伸到了梁夏。”裴知谨抿了一口茶,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看着谢景策,“始终是一根刺。”

    谢景策将信件放在桌上,他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想让我带兵出使离国。”

    “是,本相还让去你收番离国,在平达达内乱。”裴知谨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景策。

    谢景策看着手中的信件,随后将它放在桌上又推了回去,“燕王善战,誉王足智多谋,怎么看来都比我这个闲散王爷要有用的多。”

    裴知谨双眼微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他笑道:“是吗?可是本相偏偏看好你。”

    “若我不答应,裴丞相要杀人灭口吗?”

    二人此时僵直不下,裴知谨轻笑出声:“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和本相谈条件。”

    谢景策丝毫不退让的说,他摩梭着手尖说道:“是吗,裴丞相。”

    “这对你来说有利而无弊,燕王不懂变通,誉王太过心慈手软,而你太合适不过了。”裴知谨将这封信在烛台上点燃,瞬间纸张灰飞烟灭。

    “而你也无从退路。”

    他笑意浅浅,威逼和利诱让谢景策无处遁形。

    谢景策仰头叹了口气,佯装无奈的说:“裴丞相这般说,还真是将本王逼上绝路不可。”

    “城房图是你盗的?”裴知谨转身看向谢景策,眼神中丝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

    谢景策点头笑道:“他们动作太慢,我也只不过从旁协助了一把,让支持燕王与誉王的大臣把城防图献给他们二人。”

    “可我倒是没想到,最后城防图会出现在我府邸,而你们却漏了一点城防图上染了我专用的暖香,且我并未亲手接手过图纸。”

    “但只要有心之人再次查看城防图,便可将此罪牢牢钉在我身上。”

    裴知谨饶有兴趣的看着谢景策,他故儿又坐下说:“你想置符浅昭于死地。”

    “是,起码从开始我就有杀她的心思,符浅昭这个人太过于聪明,一直妨碍我的行动,让她活着可真是一个大麻烦。”谢景策手指摩梭这杯沿,然后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随后,他又转变了话锋,他浅笑出声:“而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符浅昭太有用处了,她必须活着。”

    “裴丞相,若我不是提前留了个心眼,恐怕这回本王也会同誉王燕王一样死无葬身之地。”谢景策笑意不减,他抬眸对上裴知谨眼神笑道。

    就在事发前一晚,谢锦策找上裴知谨,而二人达成共识,这才有裴知谨今日来咸阳宫找上谢景策。

    裴知谨从咸阳宫离开后,关颖在身后问道:“大人,这贤王心思深沉,并不是一个可乖乖归顺的人。”

    “我给他选择了,能不能成就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

    裴知谨抬头,阳光略微刺眼,他勾起唇角,淡漠一笑:“陛下可醒了?”

    “陛下在大人走后一刻钟后使醒了。”关颖恭敬的回禀道。

    关颖心中暗暗叹一口气,他知道是大人亲手照顾到陛下长大,可是陛下长大后却与大人离了心。

    “走吧。”裴知谨摩梭着拇指上的扳指,玉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他的眼里却透着森森寒意。

    裴知谨独自推开了寝殿的大门,入眼便看到谢辛楼身上只穿了一件寝衣,他整张小脸皱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裴知谨从身后将他搂进怀里,“在看什么?”他注意到谢辛楼脚上没有穿鞋袜,便将他一把抱起,放到了榻上,“怎么不穿鞋?”

    裴知谨将手掌放到谢辛楼冰凉的脚上给他取暖,“脚底这般凉,还敢不穿鞋?”

    “砚初,你存心想让亚父心疼吗?”

    谢辛楼垂眸并没有说话,裴知谨看他这副样子,又轻声说道:“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

    “去传太医。”

    这时,谢辛楼才拉住了裴知谨的衣袖说道:“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裴知谨看着谢辛楼扯住自己的衣袖,他俯身揉了揉谢辛楼脑袋,说道:“陛下病了,要好生休息。”

    这种堂而皇之的谎言,骗一骗小孩子也就罢了,谢辛楼怎么可能相信。

    “你骗我。”

    裴知谨闻言,语气未变,但毛中的笑意却冷淡了不少,“陛下,要听话,微臣是为陛下着想。”

    谢辛楼皱紧了眉头,不悦的说道:“你想软禁我。”

    “陛下,臣是为您好,外头有多危险,您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好好的在寝殿修养。”

    谢辛楼仰头对上裴知谨的目光,他软了声音说道:“亚父这是不相信砚初,是吗?”

    裴知谨指腹轻轻揉搓着他的眉心,他柔声说道:“怎会呢,微臣说过相信陛下。”

    “那亚父为何不放我出去,亚父说过不逼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谢辛楼甩开了裴知谨衣袖。

    裴知谨看着他的动作,浅笑一声说道:“陛下想去哪里,臣陪您去。”

    谢景策侧目看向裴知谨,虽然裴知谨带他如旧,但隐隐之中也有变化,虽未拆穿他的谎言,但话中明显就是在威胁他。

    被囚禁在偌大的寝宫里,整个燕京城,不整个梁夏都在这个的掌控之中,而他更是无处躲藏。

    谢辛楼暗下神色,随后抓起男人的手掌在手中捏了捏,“亚父,砚初知道错了。”

    裴知谨笑着揉着他的脸,“那就乖乖听话。”

    谢辛楼心想现在不是更裴知谨硬碰硬的时候,他得改变策略,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