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本王给姑娘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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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谢景策掩好衣领后将手撑在榻上。

    “我就随口问问。”符浅昭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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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百官早早等候在奉先殿外。

    “于大人。”黄忠合见是于鉴湖就先行开口问道。

    “黄大人,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二人站在一处廊下,黄忠合笑意不减说道:“几日不见于大人,可真是越活越年轻啊。”

    于鉴湖摆摆手,二人便在廊下调侃了许久。

    黄忠合这时问道:“昨日夜里听闻锦衣卫带的大队人马说是抓什么人?”

    黄忠合余光看着于鉴湖,又问道:“于大人觉得呢?”

    于鉴湖笑呵呵的说:“锦衣卫抓什么人可由不得我们管。”

    “只是听闻昨日流寇潜入城中,估摸着是怕引起暴乱,才提前宵禁。”

    黄忠合闻言,神情未变,他摩梭的手指,“是吗?于大人。”

    于鉴湖嗤笑一声说道:“谁又知道呢?”

    此时,谢辛楼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垂眸看向两旁俯身跪在地上的大臣。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谢辛楼挥手道。

    谢景策与燕王誉王站在皇帝身侧。

    宫人们准备好一切事宜后,众人起身迈进奉先殿。

    谢辛楼撩起袍子先行跪在早已准备好的蒲团上,众人跟随着动作也纷纷下跪。

    元华大师早已在奉先殿内准备好要诵读的经书,众人拜上天地,拜下祖先,叩谢天家恩德,保佑梁夏永葆昌盛,永世不衰。

    两个时辰后,元华大师将手中的木鱼放下,“阿弥陀佛,陛下,礼毕。”

    谢辛楼抬眸说道:“有劳元华大师。”

    百官叩谢后纷纷退出殿外,只留有四人在殿内。

    谢辛楼手中拿着贡香,俯身拜了三拜后,起身走到供桌前将贡香插在了供台上。

    依次是燕王誉王还有谢景策,三人上完香后继续跪在殿内,按照皇室礼节还需跪到酉时才能起身。

    “听闻你们二人昨日都不在府内。”谢辛楼抬眸说道。

    誉王燕王听到此话,心中一惊。

    谢辛楼依旧双手合十,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怎么如此巧合,恰恰就这个时间不在府中。”

    燕王先行开口说道:“回陛下,昨日清早臣便去了城郊猎场,今早才赶回来。”

    谢辛楼听完燕王说辞并没有出声。

    “回陛下,臣去了和安寺祈福,听闻和安寺最为灵验,为望保佑用梁夏风调雨顺,福泽万年。”誉王恭敬的说道。

    谢辛楼听完二人的话,他余光看向谢景策,问道:“那贤王呢?”

    谢景策琢磨着谢辛楼话中的意思,他说道:“回陛下,臣昨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出府。”

    皇帝问这话就是试探他们三人,谢景策面不改色的回答完,殿中中又陷入一片寂静。

    但他早有准备,任凭谁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谢辛楼抚平袍子上的褶皱,他站起身说道:“朕姑且先信你们。”

    言罢,他便起身离开了奉先殿。

    闻言,三人也纷纷起身,谢辛楼这话说的颇有深意,话中的含义他们当然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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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习习,带起水面阵阵涟漪。

    符浅昭将新折的花枝插在瓶中,她俯身闻着淡淡的花香,唇角挂着笑意。

    她托起花骨朵儿,凑到鼻尖,“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符浅昭将手边的剪子放下,抬眼便看到了沈闻闲。

    “我看你笑颜如花。”沈闻闲走到她身侧也摆弄了几下花骨朵儿。

    符浅昭笑道:“请坐,沈大人。”

    沈闻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符浅昭,“今日怎么这般客气?”

    沈闻闲撂了手上的花,调侃的说着。

    符浅昭闻言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节,哪来的桃花?”沈闻闲又问道。

    符浅昭抿了口茶说道:“薛文钦从江苏运来的,说是新品种。”

    “最近几日都焉了,恐怕是还不适应燕京的水土。”符浅昭指着院中的两棵桃树说道。

    沈闻闲挑眉看向院中的两棵桃树,笑道:“薛文钦是费了心思的。”

    符浅昭看向沈闻闲,不咸不淡的说:“你来做甚?”

    沈闻闲刚坐下,被这话呛的硬是半口气上不来,“我可是出了宫门就往你这来。”

    “我来做甚,你不明白?”

    柔儿在一旁递过帕子,她擦了擦手,看向外头,说道:“什么时辰了。”

    “姑娘,已经酉时了。”柔儿说道。

    符浅昭将帕子放下,起身说道:“的确不早了,该进宫赴宴了。”

    细雨拿了一件披风,“姑娘,夜间冷,还是带一件披风吧。”

    “走吧。”符浅昭看向沈闻闲说道。

    细雨和柔儿跟在符浅昭身后,四人一起进了皇宫。

    许是时辰还有点早,还未正式开宴,周围也都是三三两两的人,而符浅昭和沈闻闲到宫门便分开了。

    此时符浅昭一个人坐在一处亭中。

    “符姑娘?”于鉴湖饶远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符浅昭听到有人在唤她,便转过身看向那人,于鉴湖穿着一身官袍,已经迈着步子向她走近,“是老朽说错话了,现在应该叫县主了。”

    符浅昭起身行礼道:“于大人。”

    于鉴湖笑道:“县主何须多礼。”

    二人坐在亭下,于鉴湖看着符浅昭笑的慈祥:“自从那日一别已有数月,前些日子突感不适也未能恭贺县主,惭愧惭愧。”

    符浅昭脸上挂着笑,她说道:“怎么能劳烦于大人呢,应该是我登门拜访于大人才是。”

    于鉴湖大笑出声,二人像是许久未见的故友,他叹口气说:“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县主,真是缘分。”

    符浅昭点头附和着笑,“能在此处遇到于大人,我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于鉴湖这时突然开口说:“县主最近可要小心些,尤其是夜间出门定要带好侍从。”

    他说着便叹了一口气,“昨夜有流寇潜入京中,说是屠杀了几户人家,现今锦衣卫还在城中抓人。”

    符浅昭脸上神色未改,心中便思索了起来,这个时候柔儿在旁边恭敬的说道:“县主时辰不早了,该去大殿了。”

    符浅昭起身恭敬的行礼,“于大人,那我就先告辞了。”

    于鉴湖站在亭中,看着符浅昭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玩味的一笑。

    符浅昭来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