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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雅丨强势宠爱》全本免费阅读

    赵怀释走在上朝路上,大理寺刑部都已结案,父皇太子都表示不会再追究旁人,动荡一年的朝堂终于恢复安稳。

    今日立冬,母亲哥哥故去二十三年整,他要带笑笑去见见他们。

    皇上的腰佝偻不少,不复赵怀释记忆中的伟岸,见他过来,招呼他,“立冬吃汤圆,团团圆圆,见到你娘,可别告我状。”

    赵怀释笑着笑着眼角就泛起泪花。

    他将一碗芝麻馅的汤圆吃完,“父王,笑笑也去,找个日子我带她进宫看看你。”

    赵祜眼角的皱纹炸开,“好啊,跟他说爷爷很喜欢他,想见他呢!”

    按照两人的计划,东宫中有崔氏女生下皇子,世家会对皇上、太子、二娘的孩子动手脚,那露出的马脚被父子二人一捉,顺藤摸瓜将人都处理了。

    结果皇上告病,太子谢客的那段时间,世家没有任何动作,两人只好找人告状开局。后来抄家时才知道,谢家太爷病逝,崔家、王家掌权人年事已高,竟然畏手畏脚起来。

    要知道当年杀赵家成年继承人,就是世家为争取喘息时间,如今再杀赵怀释,或许世家又能多个几十年发展期。

    可惜落子无悔,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赵怀释从宫中出发,带着祭品往皇陵赶。一长条队伍浩浩荡荡,为仙逝的皇后与大皇子祷告。

    赵怀释在马车上抱着笑笑,掀开窗帘,看着立冬好大的雪,是因为陈年旧案沉冤得雪,真相大白吗?

    他伸手接雪,给笑笑看,“这是雪,冰冰的。”

    笑笑将拨浪鼓一甩,飞到地板山,指着它咿呀咿呀的叫,赵怀释失笑,俯身去捡,一道破空声从头顶传来。

    利箭钉在马车上,俯身的赵怀释正好错开。

    车外传来喊叫,“有刺客!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

    施行和程崖靠过来,“太子殿下,还好吗?”

    赵怀释将笑笑护在怀里,回道,“我没事,箭从西南来,小心这个方向。”

    程崖和施行护在车前,设伏的人俯冲下来,与护卫缠斗。赵怀释找来布条绑住笑笑的眼睛,“你还小,少看。”

    赵怀释手执长剑加入战斗。

    同一时刻,宫内。

    皇帝执笔正在批阅奏折,有些心烦意乱,就听到不远处喧闹声传来,“不好啦,走水啦,快救火!”

    身边的太监立马将皇上扶起,“陛下,奴才扶您避火,今日风向怕是要烧到这太极殿。”

    皇上拿着奏折走出殿内,侍人很快将桌案上的奏折清空搬出去。

    他抬眼望去,不远处火光冲天,皱眉道,“这么大雪,火是如何起的?”

    东宫内,只有徐良娣一个主子在,大家都有些懒散。

    良娣本就事少,除吃饭完很少召人服侍,大家都将炭火一拢,聚在一起说话暖暖乎乎的。

    有人急匆匆过来掀帘,“不好啦,徐良娣的殿中起火了!”

    众人一惊,赶忙去拿桶取水救火。

    去发现今日喊冷,缸中存水已然冰冻。良娣要是出事,他们肯定小命不保,跑到花园的池塘,凿开一口,放桶下去取水。

    一桶接一桶去灭火,良娣的寝殿已变成焦炭。

    良娣竟已成灰,陈锦瑟哭着将她收拢起来。

    *

    赵怀释歼灭敌人,直接全速赶去皇陵见过娘亲兄长,返程时就接到宫中急报,皇宫东宫皆起火,皇上无事,良娣薨逝。

    赵怀释眼中赤红,他盯着报信的宦官,“你说是哪个良娣?”

    宦官惶恐拜道,“是……是徐良娣。”

    赵怀释将笑笑递给施行,直接翻身上马,打马狂奔,一口气跑到东宫。

    他下马时,听到陈锦瑟和崔娉的痛哭,看到二娘寝宫那里升腾的黑烟,闻到空气中那股子焦味。

    手颤抖着,不敢往前在走一步。

    里面候着的侍人眼圈都是红红的,脸上皆有黑灰,看起来狼狈不堪。

    赵怀释踏进东宫,一口血喷出来,众人惊慌失措的围上前,将他扶住,“快传太医!传太医!不对,府中钟神医还在,请他来,快!”

    京中人皆闭门不出,到处打探消息,皆知道今日太子遇刺,皇宫和东宫皆走水,竟然烧死了年初诞子的徐良娣。

    有妇人替她不平,“还未享孩儿的福便去世了,真是天妒红颜。”

    皇宫中收到讣告的皇上叹道,“天妒英才。”

    而太子殿下赶回来时在门口时气急攻心,喷出口血,竟然被府中神医查出来竟有毒素,谁敢给太子下毒,真是活够了。

    皇上亲自坐镇到东宫,问询钟决明,“你确定吗?”

    钟神医不敢拿乔,讲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此毒自太子幼时便已种下,若是遇到恐惧之事便会触发,病发时狂怒不止,失去理智。”

    皇上面沉如水,“戾太子可是身中此毒?”

    钟神医不好判断,实话实说道,“看症状有一定可能性,但未见病人,草民不敢确定。”

    皇上手紧握成拳,“竟然从怀释幼时就下好毒,真是太狠了,看来朕还是小瞧了世家贵族的手段。”

    桐南王揭竿而起时就传过赵家秘辛,短短百年竟出了许多疯子。如今看来,这些人都是中的此毒。

    皇帝狐疑的打量钟决明,“谬毒若是稀有,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钟决明拜倒,知道这是关乎生死的回答了,他道,“因为草民便身中谬毒。”

    皇帝道,“谬毒可有救?”

    钟决明道,“无药可救,除非恐惧之事无法再发生,那心中惊惧便消,不会毒发,好好调理便是。”

    “太子恐惧之事可有眉目?”

    钟决明头贴着地,“太子殿下恐惧的是徐良娣……离去,之前良娣生产命悬一线时,殿下亦有癫狂之举。”

    “那如今,算是毒解了?可太子为何还未醒来?”

    “气急攻心,毒解了,但心中惊惧,不愿面对。”

    赵怀释晚上便醒来了,他未去殿中寻找良娣的尸首,而是跑到花园池塘里,那里被冻得结实,他跳下去一寸寸寻找。

    “我的二娘在这里,你们快来帮忙找找她,我的二娘被冻住了,她说她好冷,快找她,你们都去找她。”

    周围的侍人都觉得太子殿下疯了。

    陈锦瑟一身素服站在岸边,“赵怀释,冰太厚了,若是二娘被冻住,强行取出来怕是会让她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