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南诏
    《她不按常理出牌(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话说当年,南诏太女乃当时凤后所出,国主大喜过望,为小女取名贺兰熹。“熹”字,寓光明璀璨之途、仁爱之意,足见国主期望太女长大后,能成为一位心怀仁爱的君主。

    太女满月之时,举国欢庆,宫内大摆满月酒宴。国主欣喜至极,饮酒颇多,回宫途中偶遇一浣衣局奴侍,此儿郎美貌异常,国主一见倾心,遂于当夜将其带回自己的寝殿‘麒麟殿’加以临幸,并册封其为正六品郎主。

    册封宫人之事,此前并非未有,但从卑微浣衣奴一跃而成正六品,且首夜便宿于帝王寝殿,此等情形实为首例。

    亦正是那一夜,浣衣奴身怀龙胎,国主龙颜大悦,在其尚未诞下龙胎时,再度晋封,册为正五品中郎。

    凤君为此心生不悦,而更令凤君烦闷之事还在后头。

    中郎分娩诞下一女,当时夜空群星闪耀,一颗紫微星划过天际。司天监大喜过望,高呼下一任明君国主于今夜降世。

    听此言,国主意欲给此女取名贺兰稷,“稷”字,寓五谷之神、丰收之意,亦含“社稷”之义。

    这下好了,除了国主、中郎,前朝后宫都很不开心,最为不开心的当属凤君及其父家。

    凤君之母在朝任太傅一职,门下学生众多,自然人人皆上奏折称,中郎原乃低贱的浣衣奴,未生女便晋封已然破例,再以“稷”字命名,实不该如此。

    据传,当时朝堂针对小皇女取名之事,争执不下,大有国主若不更改主意,那些号称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的文臣们便要当场一头撞死在柱上,以死明志。

    迫于无奈之下,国主将小皇女取名贺兰若,寓若木,取自山海经里的一棵神树,意美好。

    但太女自幼便不学无术,时常从学堂逃课、殴打宫人、顶撞师长,功课更是一塌糊涂,在宫内声名狼藉。反观四皇女贺兰若,聪慧伶俐且乖巧懂事,每日鸡鸣便起身练武,学习时认真听讲。

    ——太女和贺兰若,就是极为典型的“别人家的熊孩子”与“别人家的好孩子”的鲜明对照组。

    自此,朝堂对于废除太女,改立贺兰若的呼声越来越高。

    太女一党坚信,要想令太女成功继承国主之位,就两条路,要么太女自我反省,痛改前非,浪.女回头,要么暗中使坏,抹黑她人,不择手段。

    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女宛如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指望她犹如水中捞月,她们只能选择后者。

    在太后薨逝,宫内举行丧礼之际,众皇女需得于灵堂守孝。在半夜,独留四皇女一人于灵堂内,一侍人蓦然闯进,快速解其衣裳,只着中裤。

    此时,室外猛地闯入一群护卫,连同护卫长,称有刺客闯入灵堂。一看四皇女衣衫整齐跪在蒲团上,而有一年轻儿郎赤裸上身伏在她身上。

    管你三七二十一,当即就有言论称“四皇女寂寞空虚冷,不顾皇家礼仪,在灵堂与侍人大行苟且之事。”

    流言纷纷,越传越离谱,国主直接将其派到军队里,命其镇守边疆。

    后太女登上帝位之时,大周来犯,贺兰若率兵多次击退敌军,保家卫国。南诏子民对此极为称赞,对贺兰若的拥戴呼声越来越高,遂有“只知南诏有若,不知国主名谁”之言传入宫中。

    新任国主听了,这能忍?自然是不能忍。

    贺兰熹蠢笨至极,又极为暴躁易怒,在位之际未行一件好事,坏事却做了一箩筐。

    她听信小人的谄媚之言,当即就把贺兰若召回,收回兵符,又令自己的心腹暗中送一杯毒酒至贺兰若府中,命其喝下,对外则宣称贺兰若病死。

    游离城城主说到此,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那贺兰熹并未将贺兰若葬到皇陵,而是特意选在这哀牢山,将其消息封锁,故世人并不知。”

    听到此,江凤缨偏头,侧过去与贺问寻小声嘀咕:“这也太坏了吧,给人选址还选个这般晦气的名字。”

    贺问寻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表示赞同:“对呀,好坏啊!”

    皇室贵族选址,极为注重风水,所选皆是绵延山脉,名字皆具吉祥、安宁之意。而哀牢山这山名一听,即便贺问寻此等对风水一窍不通的外行人,都能明白其选址蕴含多少恶意。

    “哈哈哈哈,若不是这贺兰熹昏聩无能,平白浪费了一员良将,我大周又怎会如此迅速地将南诏这一小国纳入版图之中!”一女郎高声道出心中所想。

    另一人附和:“时也命也,这都是命数,天要亡她南诏。”

    又是一阵肆意嘲弄,城主伸手,示意众人安静。

    城主道:“传闻这墓中就有大量宝贝,武器,珠宝,甚至是这位贺兰若的独门练武心经也在内。此次组局下.墓,当按劳分宝,届时全凭各位自身本事。来,大家喝一杯。”

    众人听言,皆高举酒杯。

    坐在贺问寻对面的小公子,拿起酒杯那刻,他身旁的女郎就抬手制止他,道:“出来的时候答应我什么?不许喝酒,还记得吗?”

    小公子嘴一撇,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家姐,这在外面还这般管着,母……母亲都没这样。”

    裴玉清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白皙的脸颊瞬间腾起红雾。他伸手轻抚着脸庞,试图用指尖的凉意来消退脸上的热意。

    贺问寻见状,凑过去提议道:“这故事听完了,没甚意思。你酒力怎么样,不行的话我送你回去?”

    裴玉清侧过头去看她,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道:“好啊。”

    贺问寻轻拍江凤缨,示意自己要和裴郎先行离开。江凤缨万分不舍地咽下口中的肉,心里想着能否带上自己,然而一瞧裴郎那冰寒的眼神,便知道没戏。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一同走在回去的石板子路上,竹影萦绕,虫鸣阵阵。

    裴玉清现在是扮作女子,自然和贺问寻住的都是一个地方,但是不同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