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休息的第二十四天
    《我在咒术高专吃瓜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刚刚好切开熟透的西瓜、轻轻扇着的扇子以及随风而动的风铃是夏日不可或缺的三大要素。

    六月中旬已经有一些寺庙开始准备风铃,而京都正寿院以其清新治愈宛如避暑山庄而闻名。庭院中2000多只颜色各异的风铃更是其中的一抹亮色。

    正寿院地处深山,坐落在一条山道的尽头,茂盛绿意像燃不尽的火花点燃在山头,翠色芬芳与田园风光相拥,幽深庄重与轻松治愈携手,自然而然给人轻松的气息。

    渡边影看着树叶掩映的小路和周围轻松的气息,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安静享受着周围铺天盖地惶惶的阳光和风声。

    煤球两只小细手随意地放在背包外,豆豆眼无意识地在发呆,时不时回神瞅几眼总是停下来看细嫩茶叶和农田的渡边影,掐着点给他吐点冷气,免得这个很奇怪的咒术师真的被自己累死了。

    进入正寿院本堂,坐在廊下看着小巧精致的前庭,悠然而自得。枯山水的雅致和不远处金色光点的松树相得益彰,远处郁郁葱葱青色与绿色晕染的山林气息与水声相应和。

    五彩的金平糖和福达摩菓子可爱又绚丽,渡边影趁着寺方在给其他人讲解知识的空荡,悄悄把买好了的金平糖递给在背包里装成空气摆烂的煤球吃。

    沿着小路走能看到水手钵里从竹筒里流出的清水和在水里荡漾翻滚的紫阳花。蓝色的紫阳花就像是从水中猛地冒出一样,有种令人炫目的美感。

    本堂旁边的地藏堂有一面五颜六色的叶纽顺着风晃了晃,沙地上有四尊偷偷摸摸藏起来的小地藏。或握拳大笑或单手撑腮带着笑意冥思或双手合十有点像树懒般懒懒地笑着或躺卧发呆。

    憨态可掬的同时还带着点神性,有一座小地藏头上还顶着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渡边影看着看着,越看越觉得单手撑腮的那尊小可爱像极了总是眯眼含着微笑的黑发同期。

    这么想着,渡边影突然忍不住地抿唇想笑单手捂住了嘴安静下来,眼底却像是如曝的阳光般泄出笑意,嘴角翘着的弧度和头发被风吹起来的弧度高度相似,打眼看过去有种Q版的萌感。

    他边笑边拍照准备回去给夏油杰看。

    客殿附近有条小河游走,山风像是自带清凉感拂过,鸟雀声啼啭清脆悦耳,青苔上是歪歪扭扭的石板。

    山林最上层是青色,再晕染成粹着金点的浅绿色最后是嫩绿色和深色浅浅刷上,颜色干净漂亮的像是一大盘色调“砰”地掉下来,留下那么大片大片的色彩。

    而渡边影此行的目的是看已经挂起来的风铃。颜色不一的风铃叼着一朵蓬松的向日葵和紫阳花,细细的绳线下是书签。

    红色、紫色、蓝色和透明色颜色一一排开,花朵像是盛放在倒扣的茶碗里,绿意掩映,清风吹拂,铃声就叮铃叮铃地响,就像是裹挟着夏日的气息,宣告着初夏与青春的来临。

    风铃被称为“夏日的风情诗”,寓意着夏日清凉与祈福平安,但是渡边影觉得最主要的是它代表着思念。

    风从不知处而来,经过风铃点燃了此处廊下人们的思念,随后它又携带着无处可说的思念去往另一个不知名的远方。

    多浪漫啊。

    思念如风,却还是忍不住轻轻拨动了小巧精致的风铃,阐述着那尚未说出口的念想。

    渡边影觉得至少在最后之前他们一起听听风铃的声音,然后在不久后的夏日他再次回到这里听着风铃的声音,能够留下那么一段没人知道的回忆。

    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算什么都不在乎至少留下什么给这个世界曾经和它交流过的人们吧?

    留下一起听过风铃的回忆就很好。思念留给想保存这短短不到几个小时的相处记忆的渡边影,放松和自由就留给不曾伤害过其他人的煤球。

    不过,渡边影基本上不会告诉其他人自己为他们花费的心思,这其中自然包括了一直在自闭的煤球。倒也不是非要藏着自己的心思,只是渡边影觉得没有必要,只要心意传达到了,其中的善意总有一天会像一块巧克力一样缓缓地融化,甜滋滋地留下他的朋友们心底。

    —

    看完风铃后渡边影又顺路买了抹茶刨冰。分给咒灵它的刨冰时煤球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奇怪询问道:“你们咒术师都这么不在意自己身体吗?你一天吃了多少东西了?”

    “你在担心我吗?”

    此话一出,煤球质疑地啊了一声,反应很快地反驳道:“我这么“气息”不好闻的咒灵怎么可能关心你这么麻烦的咒术师!!”

    渡边影敷衍点头,甚至还贴心地给它递了一张纸以防刨冰沾到它乌漆麻黑的脸上——虽然咒灵按理说不会吃的满脸都是。

    煤球见这么嘲讽这个咒术师他都不生气,瘪了瘪嘴继续接过抹茶刨冰开吃,吃着吃着它又吐出雪花。

    这次不再是白色的雪花,变成了抹茶味颜色的雪花。

    渡边影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些墨绿色的雪花,思索了一会后直接问无精打采的煤球:“是因为你的咒术所以才能染成这种颜色吗?”

    煤球正因为没被咒术师祛除而垂头丧气地嚼刨冰,闻言更加没精神地回答:“是啊。你之前猜的没错,所以我比其他咒灵要对情绪变化更加敏锐。只要在物理层面上接触到人,负面情绪就会被沾染。恶心吧——这种能力?”

    虽然它口中说的是能力,但任谁来看煤球都像是在暗暗指自己。

    这种时候它反而更像一只真正的咒灵了,眼神中不再透露任何情绪更像是蒙了一层黑雾,吃着刨冰的动作麻木到平静,有种山雨欲来的即视感。

    渡边影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语气如初见般平静询问:“你吃了吗?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我们?

    煤球听到这两个字后顿了顿,继续麻木地边吃刨冰边吐墨绿色的雪花,语气有种死又死不了的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