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不该去查合州事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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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约见那培然,瑞王等待了许久,也只得了因公务繁忙而婉拒的回信,言语倒还是同样的谦和,但是态度是明明白白的疏远。

    四皇子忍住怒气将送信之人打发走,还说下次有缘再请。

    “这次麻烦大了。”将人送走之后,四皇子才呢喃一句。

    锦衣卫为陛下禁卫,向来是直属天听,仅仅是拒绝见他就已经能够说明不少事情了,至少禹恩泽的案子无论中途经历了多少反转,对方也从来没改变过态度。

    等到了晚上,四皇子又与定安侯见了一面,才彻底对事件有了明确的认知。

    合州灾情是因为春汛,连绵的雨水使得河床上涨,冲垮了河道,导致洪灾,后因救灾不及时蔓延开来。

    唐晓风所在的都水清吏司就负责掌稽各项水利、江防经费,此刻稽查下去,就发现合州的水利、河道防治的拨款不足,合州大灾乃是防治不利的结果。

    虽然即使经费充足也可能无法避免灾情发生,但是都水清吏司也确实有疏漏。

    陛下彻查百官,怎么可能不对合州事项加码?

    于是在KPI的激励下,锦衣卫成功查到了工部下辖部门不少虚构款项,克扣经费,面子工程。

    圣旨落下,抓了不少人,唐晓风不过是其中之一,甚至算不得位高权重的那一批。

    若不是唐晓风牵连定安候府,而四皇子近期又有争储之势,甚至都不值得单独禀报的。

    将消息整理完毕,和书最后说道,“在这样的大清洗之下,一个失察之罪其实算不得什么,谁敢说自己手底下清清白白的。”

    “侯爷,你给我一句准话,唐晓风确实没有参与其中吗?”四皇子转头询问。

    坐在一旁的瑞王妃不满的回应,“侯府又不缺花销,四哥有什么必要做这种事情?”

    “侯爷难道还不知道四哥是什么人吗?”

    “本王明白晓风的性子,向来都有一种倜傥公子的风流随性,定然不会与犯官同流合污。”

    唐晓风那个性子说好听了是风流随性,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纨绔气息十足,能当上主事都赖托候府和丈人的协助。

    但是对方虽然做事情不顶用,性情却是上佳的,也不缺财物花销,是能洁身自好的庸官。

    瑞王殿下笑着安抚自家王妃,“只是今日那培然的拒绝太明显了,本王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最近发生的意外已经够多了。”

    说完,四皇子又显出一点郁结来。

    定安侯也是皱眉,过一会儿询问,“那就这样等着结果?”

    “现在正式陛下盛怒时刻,我们做什么都是错的,越做越错。”和书上前说道。

    “殿下下午就不应该去见锦衣卫使的,那大人不见您是正常的。”

    “那大人是陛下的利刃,此刻见殿下恐落下结党名声。”

    瑞王于是低头看地板,他下午与定安侯见面之后就直接去见锦衣卫使了,根本就没问过幕僚的意见。

    以锦衣卫的身份属性,今天那培然真见了他还给他消息的话,过不了多久锦衣卫使的位置就得换人做了。

    这跟禹恩泽是完全不一样的。

    “侯爷今晚也不该来见殿下的。”和书借此机会扩大范围,“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

    上次虽然也是凛夜前来,但一是当时上京不像现在一样草木皆兵,二是也确实有见面迫切需求。这次见面谈什么,谈怎么以不变应万变吗?

    “是本王遣人请侯爷的。”瑞王殿下揽责,说完又嗤一声,“父皇还在意这个吗?”

    “殿下,小心无大错,您不是太子殿下。”

    瑞王沉默。

    他当然不是。

    太子别说私下见姻亲了,他就算在东宫开一个小朝会,陛下都会问那些没去的人是不是对太子不满,或者让太子不满。

    禹恩泽之前说是投靠他,也不过是在朝堂表态支持他的参奏罢了,私下除了偶遇是从不会面的。

    但就算这样,也有不少人认为他结党且势大了。

    “殿下,臣就先告退。”定安侯行礼。

    瑞王妃刚才没参与她们的讨论,此时站起身来,“本宫送送哥哥。”

    瑞王点头,“麻烦梓潼了。”

    两人出了房门,瑞王妃让侍女后退几步,才一边走一边跟定安候说话。

    “家里还好吗?”

    “都还好。”定安侯下意识报喜,然后才想到近况,很难说无事。

    “除了四弟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老太君听说这事犯了头风,但已经请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鹏儿树儿每天去官署点卯,这次清洗没影响到他们。”

    唐敏跟着走了一段,“代我向老太君请安,请她放宽心,本宫和王爷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会保四哥平安的。”

    “我会转告的。”

    定安侯点头,见已经快到王府门口,才又小声询问了一句,“小敏,这些时日,过得还好?”

    “自是很好的。”瑞王妃肯定回答,“王爷好,本宫自然也好。”

    “向来如此。”

    说这话时,唐敏目视前方,眼神悠远,说完,她将定安侯送出侧门,“大哥慢走。”

    等带着兜帽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毕晚上前扶住唐敏,“王妃,回吧。”

    “回哪儿?”唐敏看着前方的黑暗,呢喃了一句。

    下一刻又露出端庄的笑,“去看看小厨房的的汤好了吗,本宫给王爷送去。”

    ……

    正午的阳光照耀大地,蒸汽升腾,小姐衣摆翩跹身姿曼妙,公子手中的折扇飘摇。

    王府却对此并无多少实感,房中的冰块散发着幽幽寒气,令所有走进屋中的人都感觉到凉爽。

    但冰雕能驱散身体上的热气,却除不了人心中的燥意。

    “王爷,你不是说四哥没事的吗?”

    四皇子烦躁的坐在太师椅上,面对唐敏的控诉,心中也是同样气愤,“是你说的,唐晓风不过是个失察之罪。”

    “莫不是还有什么纰漏?”

    “你的好四哥,风流倜傥,恬淡寡欲,后宅干净,不涉楼船。”四皇子笑得狰狞,“多好,多好的一个夫婿。”

    “他养外室你知道吗,他养外室啊。”瑞王恨不得吼出来。

    “不,这不重要,区区一个外室而已。算得了什么?”

    瑞王摇头,站起身,双手捏住唐敏的手臂,将对方禁锢住,“但是他为了养外室,挪用了公款,你明白吗?”

    唐敏惊愕,“不可能的,四哥不是这样的人。”

    见唐敏痛得脸色都白了,瑞王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劲,收了手,束在衣袖里。

    “王妃,白纸黑字,不可能有假的。”

    “唐晓风确实养了外室,那外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