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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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章

    服下药后乔溪自觉好了不少,只是想到被浪费的半袋面还是心疼不已,对大山哥说明了来意。大山哥当然没意见,从柴房里爽快拖出自家竹梯,并表示自己可以帮忙修好屋顶、

    沈夷光极其自然的从他手里接过梯子,言语却很冷淡:“不用你来。”

    语中隐隐含着一股要跟谁较劲的意味,大山哥没听出来,但陶音听出来了。他双手一叉腰,上下打量了沈夷光一番,像在审视着什么。

    反正只要不是何秀才那贱|人,谁都可以和乔溪相配,陶音是对何秀才万般看不上。

    既然已经借到梯子,头也没那么疼了,乔溪不好在人家多待,稍作休息就想带沈夷光回去,也正好顺路送送林大夫。

    几人将林大夫送至路口,乔溪顺口问了几句小竹子的情况,道:“他这几天都没来我家玩了,还是病着吗?”

    听他提起小竹子,林静舟眼中有些黯然,无声叹气:“不太好。”

    连林大夫都说不好,乔溪也担忧起来:“怎么忽然病得这么重?那我过些天带好吃的去看他。”

    林静舟抿唇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又将手里的白瓷瓶塞到乔溪手里说:“你的药拿好,若再头痛就服用一颗。”

    “不过这并非什么灵丹妙药,用多了不好,还是要多多静养,切莫再动肝火。”

    “好。”乔溪接过来,感激的说:“谢谢你,路上小心。”

    因着林大夫路痴属性全村人都知晓,大山哥会原路将他送回去,两人便一起离开。

    等人都走了,现场就只剩下乔溪、沈夷光,和陶音。

    经过刚才这么一出,陶音也不再浑身是刺阴阳怪气,却还顾着面子,一副理直气壮不肯低头的模样,傲气的像是多看乔溪一眼都费劲。

    可是乔溪记得头疼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人握着他的手安慰,声音非常轻柔,手心很暖。

    “谢谢你。”乔溪面向陶音诚恳道谢。

    陶音恍若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跳起来否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不肯承认,乔溪索性也不戳穿。想到陶音胳膊上的伤,他又道:“听人说芦荟汁液有祛疤的作用,改天我找林大夫研究研究,看能不能职称药膏,把你这儿的疤去掉。”

    看陶音的穿着打扮,乔溪猜他应该是那种很在意外表的性格,同时也想缓和一下两人间紧张的关系。即便他手臂上的伤与自己无关,也不知道在他穿来之前他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看得出,陶音不是坏人。

    “你应该也知道,我落水后很多事记不清,哪怕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乔溪缓缓开口,“你说是我支使何秀才打伤这件事,也许是误会。”

    听到他说不记得自己名字,陶音抿了抿唇,面上非常不高兴,却又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忍着刻薄的冲动嘟囔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你以为我稀罕你?”

    “反正你就是没有心的笨蛋!”

    乔溪叹气。

    他觉得陶音的这种性格应该是他以前最不擅长接触的类型,也就是二次元俗称的“傲娇”系。和傲娇系做朋友需要一颗大心脏。受得住他们的那比钢针都硬的嘴,分得出他们话中隐藏的真实心思,否则很容易心累。

    见他不说话,又想起乔溪头疼还没好,陶音便暗悔自己嘴快,但是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扭头哼了一声,含含糊糊说:“既然你说有误会,那我姑且等你恢复记忆后再听你狡辩。”

    说到这,他偷偷瞄了乔溪一眼,想要装得毫不在意,假作大方的自我介绍:“那你记住了,我叫陶音!”

    “要是再把我忘记,我就真的再也不原谅你了!”

    乔溪点头:“好的,陶音。”

    他一句客气又生疏的唤出“陶音”两个字,少年眼眶红了。

    别看陶音表现得好像还恨着乔溪,其实这两三个月他也不好过。

    他很想提醒乔溪,‘以前你都是和大山哥一样叫我音音的’。但想起面前的乔溪已经失了记忆,根本不认得他,两人中间还隔了那么多的糟心事,就算和好如初,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陶音面上满是伤心失望,乔溪心里忽然很愧疚。

    他知道自己不是陶音所期盼的那个“乔溪”,真正的乔溪此刻可能魂归地府,早不在人世了。可这些话他不敢说,怕会被当成妖怪烧死,真心希望陶音如果有一天知道真相后不要怪他。

    而有关于何秀才的事,乔溪还想知道更多,便热情邀请陶音去家里坐坐。陶音嘴硬说不稀得去,两条腿却很实诚,到了乔溪家后更是熟门熟路一屁股坐下,看着比在自家都悠闲,一看以前就没少来串门,对院子里每一样东西比乔溪还熟悉。

    “你家这狗怎么更丑了?”陶音坐下后嫌弃的看了一眼墙角蹲着的黑狗,哼了一声::“倒是胖了点,没那么寒碜。”

    两人说话间沈夷光借着梯子跃上屋顶,将搭好的竹板一一铺好,拿起锤子敲敲打打。如果不是腿脚不便,其实这点高度他甚至不用梯子,随便一个轻功就能跳上来,哪还有大山哥的事。

    他在上头看似忙碌,实则密切注意下方两人的动静,靠着灵敏的耳目,几乎把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得真切。

    岑儿对家里又来了个好看的哥哥感到好奇,不过不敢贸然上前,偷偷摸摸的躲在屋后偷看。

    陶音一打眼就看到了他,皱眉问:“哪来的小东西?”

    “暂时借住而已。”乔溪给他倒了杯水,又拿出一包果脯给他当零嘴。

    陶音果然对这些零食有兴趣,摸着杏干嚼,老神在在的训他:“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对人心软?自己都过不好,还给别人养孩子!”

    “就是因为这样,才被何秀才骗光了钱!”

    乔溪耳朵动了动:“他骗我多少?”

    陶音翻白眼,“倾家荡产算不算?”

    “那时但凡你肯听我几句,别把所有身家压在他身上,至于现在捉襟见肘饭都吃不上!?“

    ”你总说什么他赶考不易,将来进京一路的盘缠、还有进京后要打点关系,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要不是这祖宅卖不出,我看你连家都不要了!”

    陶音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你一个人种那点地就不容易,好容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