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血染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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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大堰来了信,江知微便解了林桑晚的足,于是她又开始上窜下跳,而她跳得最多的就是沈府。

    沈怀青见她堂而皇之地进自家大门,总会用手捂着胸口。

    他也不讨厌林桑晚,之前沈司遥一事还得多亏了她,才能替沈司遥找一个一个合适的夫家。

    若非她一闹,自己也不会发现刑部的齐乘渊倒是个品性样貌皆过得去的青年。

    只是他们两人男未婚女未嫁,总要避点嫌。她倒好,一点也不避讳,敲门就喊:要见沈家大公子。

    如今坊间传遍了,镇北王府的大姑娘看上了沈家大公子。

    沈怀青也问过沈辞,对这个姑娘有没有意思。

    结果,他淡淡说道:“叔父可以先准备,待本次秋闱高中,就去林府提亲。”

    犹如五雷轰顶,直接将沈怀青惊得找不到出门的方向。

    对于沈辞做的决定,沈怀青从来不会质疑,也不会过问,他知道,沈辞自小独立,做事果断有分寸,根本无需担忧。

    只是现下镇北王府权势过甚,只怕会招来嫉恨。

    其实林桑晚去找沈辞,除了看看他那绝美的脸外,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不让自己荒于学业。

    她得找一个搭子时刻切磋切磋武艺,而他府中恰好有两个武力高强的人。

    可秋闱在即,她也不好总去打扰,于是消停了几日。

    江知微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以为两人闹了矛盾,问道:“可是沈家公子惹你生气了?”

    林桑晚放下手中的枪,拿起竹心手里的绢帕擦拭脸上汗水,道:“过几日他便是会试,不能打搅他。”

    “那便好。”江知微拉起她的手,坐在石桌边,低声问道:“沈家公子可有说何时来府上提亲?”

    提亲?

    林桑晚瞬间站了起来,惊道:“阿娘莫不是糊涂了,他可是我的兄弟。”

    江知微眉头微蹙,无奈的看了看林桑晚,若是当初没同意夫君让她从军,也不至于现在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

    可她不会看错人,沈辞每次见自己,都会行好大的礼。

    江知微笑道:“等秋闱一过,找个时间,邀他来家里做做客。”

    “阿娘,你这样让我好害怕。”林桑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如今全永都都盯着她的婚事,江知微心里也是着急,只想着再快点,也幸好沈家公子品行样貌皆上佳,虽然门楣低了点,可只要两人情投意合,其他都无妨。

    秋闱结果出来,毫无意外,沈辞夺了魁首,成了新科状元。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永都花。

    林桑晚眺望者远处高坐骏马上的沈辞,笑得心花怒放,听到周围人对他的夸赞后笑得更是明媚。

    “今年的新科状元长得好俊俏。”

    “就是感觉清冷了点。”

    “清冷才好,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瞎激动个啥劲儿,听说福安公主已经向皇上请旨册封他为驸马呢。”

    “这也太快了吧。”

    “可不快嘛,要我也得快,如此俊俏的好儿郎,看一眼都能欢喜好几天。”

    ......

    竹心见林桑晚的脸慢慢沉下来,将窗户给阖上,道:“姑娘,我们回去吧。”

    “不回去。”林桑晚回过神,拿起酒壶就往自己杯里到,一口接着一口闷。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些难受。

    想起这几日沈府上下喜气洋洋的笑脸,问他们有何好事,都支支吾吾地不说。

    想到这,她更气了。

    不知喝了多少,林桑晚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说的话也开始断断续续,道:“竹心,你怎么不喝了?”

    “姑娘,你喝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竹心举起她的手臂往自己背上搭,谁知林桑晚甩开了,拿起酒壶从窗户飞走了。

    夤夜,桂花浮玉,桂香飘满整个清竹院。

    房门被人撞开,沈辞起身,看向来人,眉毛微微皱起。

    低磁的声音响起,“你,这是作甚?”

    只见林桑晚拿着酒壶,身体靠在门上,一只脚抬起放在另一侧门栓上,一双杏眼散着水光,死死地盯着他。

    她紧拧嘴唇,就是不说话。

    沈辞将拿起床旁架上的外袍随意披上,朝她缓缓走去。

    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有些热,像是身体深处突然窜起了一戳小火苗。

    尤其是在清晰地见到他敞开的领口,心里的那股火燃得更旺了。

    她微微眯起眼,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坚实而雪白的锁骨上,顺着月光,往下看,他胸前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也燃得她愈发难受。

    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沈辞低垂着眼,俯身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而后弯下身,拂了拂她眼前的碎发。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现在的她看来起来很柔软,也很妖娆,如霜的淡眸也变得温润起来。

    她有些迷离,看着眼前之人,想起什么,眼中氤氲,大骂道:“沈辞,你个负心汉,陈世美.....”

    我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啊,你要成婚了都不告诉我......

    沈辞:“......”

    他不知道她为何一个劲儿的骂自己,只当是酒后妄言。

    他蹲下身,伸手拍了怕她的头,低声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林桑晚突然起身,踉跄几下,重重跌在沈辞怀里。

    刺鼻的酒味混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将沈辞围得有些晕乎乎的,他将她扶好,隔着薄薄的里衣,一阵软绵绵的,灼热的触感自胸前传来。

    她直接醉得不省人事,两人近在咫尺。

    他低头望着她,淡眸疏离的眼眸也染上了胭脂色旖旎的光芒。

    他突然凑近她,呼吸落在她白皙细嫩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难以自持。

    翌日,林桑晚醒来时,头痛欲裂,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回的府,又不知自己做了何事,只好将竹心叫来问一问。

    竹心面露难色,而后支支吾吾道:“大姑娘,你昨日喝醉后,没做什么事。”

    “真的没有?”

    “嗯嗯。”竹心点点头,道:“就是一直在骂沈家公子。”

    她其实好想说,你去了沈家,而且是沈公子悄悄地送你回来的。

    听到沈辞,林桑晚瞬间不头疼了,立即起身洗漱,拿起房里长枪,就往院子走去。

    “姑娘,你这是作甚?”竹心连忙跑过去,道:“你还未用早膳。”

    “不饿。”到了院子,林桑晚霍霍地练起枪来。

    春兰跑进院子时,只见到满地落叶在空中飞舞。

    愣了愣,春兰道:“大姑娘,宫里来圣旨了,夫人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