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君上》全本免费阅读
辰时,锦衣卫装了些许众人的吃食衣物共同放在木箱。
谢珩将事情吩咐下去,此刻望着谢府出神。
众人以为他许久未离家,定是觉得难舍,虽是被他人看在眼里,却没人敢上前安慰。
“手脚都小心点。”
“那边怎么做事的?麻利点麻利点,要我说几遍?”
北镇抚司的管事说话毫不客气,若非看他恪尽职守,也有过人之处,谢珩是不喜这样的下属。
谢珩上任前,此人行为做派甚为严重,不过倒是为人实诚,做事虽苛刻了些,却也是尽职尽责。
谢珩初在南镇抚司参加历练选试时,曾亲手杀过一个管事的锦衣卫,初遇此人时,险些也将人就这样处置了。
几匹马车排着队装,众人未敢有片刻停歇。
“收拾好了吗?”程七替谢珩过来查看
“马上就收拾好,您稍等片刻。”
一切整装完毕,他们该出发了。
谢珩凌驾于马背上,威风凛凛的模样是旁人敬重且畏惧。
此次动身,谢珩特意叫上箫弋同行。
但箫弋肯定是不愿的,京城的好日子还未玩够,死活不愿跟谢珩前往鞍州,边境的日子苦,他都忍下来了,好容易在宜州享享福,却还要被他拉出来。
无奈谢珩这人嘴皮子功夫极为厉害,随便几句便引诱的他主动跟他同行。
他们出来带的人不多,约莫二十人,皆是锦衣卫的精英。
队伍并不壮观,他们乔装打扮成商人,名义上带的需要的东西便称之为自己产的货。
箫弋和谢珩穿着寻常人衣服,骑马行在队伍的最前面,仍不改往日威风。
“阿珩,你这番出来,清宜没有跟你闹脾气?”他拉扯着缰绳,故意靠近他,“你快同我说说,我倒是蛮好奇的。”
谢珩本就在想,若是让叶清宜知道他们此番出行未告诉她,若是在她睡醒后听到他已经前往鞍州时,不知道她会不会怪他。
想来,她定是会怪他。
毕竟,他也是如此想念她的啊。
箫弋再次唤道:“阿珩?你快说说。”
“我并未告诉她,她对我们启程的时间不知情。”
“不知情?!”他颇为震惊,“都说成了亲的女人犹如泼妇,你不告诉她,那……还能回得了家吗?”
谢珩未作答。
他平日也并非这样,可但凡是与她有关的,他就不能无动于衷。
队伍的马车还在赶路中,现下要做的,便是尽早的将军器追回,他才能尽早的赶回去见她:“今天是第一日,还需要四日才能抵达鞍州。”
“四日?”箫弋蛮不在意,“还算快的了,想我当初南下边境,来回至少一月,为了等皇上的书信,还险些让敌人跑了,你说我怎么这么苦的命,在京城还未待几天便又被你拉来这种鬼地方,唉~~~~”
“不是说了,事成之后便许你一坛好酒。”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能反悔。”
“百花楼的千山醉,听说过?”
箫弋向来爱酒,却只是想品尽天下美酒,却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酒量,从未喝多过。
他倒是认真思索:“没,这酒很珍贵?”
“香飘千里山,饮者人自醉。来日回京,定会叫你好好尝一尝。”
马车行了一日,天空的边际染上浓浓的橘色,黄昏悄然降临。
恍惚间,车上的箱子内有窸窸窣窣的零碎动静。
谢珩听的清楚,即刻便引起警觉,他未做出信号,让马车继续行驶着,他骑马跟随在侧又仔细听着,果不其然,里面绝对藏了活物。
他命令:“停车。”
程七接到命令,忙喊:“停车!”
谢珩随后握紧手中的刀对准那颇有动静的木箱。
马车停止,箱子内的动静却悄然消失,谢珩已经引起注意,他抽出身侧的绣春刀,将刀尖的锋芒挑开这箱子的锁扣:“何人在此,滚出来!”
箱子迟迟没动静。
“……”
几人同时目不转睛,见里面的人仍是不动,谢珩没闲心这样耗着,扬言道:“来人,将这木箱丢下山崖。”
“是!”
听闻此话,还未等人动手,“木箱”再也不淡定了:“别。”这声音落后,木箱盖子被她从里面打开,姑娘换了身利落衣服,潜藏在木箱内,想跟随他们一同前往鞍州:“是我。”
旁人多数是不识得叶清宜的,只是听闻谢珩成了亲。
如今眼瞧着一位漂亮姑娘躲藏在木箱内,都大为震惊,因为按照谢珩以往的性子,他或许会将人认成奸细,然后杀掉。
众人为这姑娘悬空着心脏。
他们似乎提前看见了,这张美丽的脸庞在下一刻会变得惊恐可怕。
可他们不会感到害怕。
只是在感叹这张惊人的容貌。
叶清宜小小的身形站在木箱内,委屈的丝毫不敢动,谢珩见到她是惊喜的,可此去鞍州凶险万分,他正是因为不想让她冒险才选择不辞而别。
“你怎么在这儿?”谢珩下马,将刀收起来,大怒呵斥,“谁让你来的!?”
“我……”此刻叶清宜也不敢与他对视,压下去的视线不知该落在何处。
这是她能混进来最有效的办法,可是没想到竟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箫弋更为惊喜,驾马跟过来:“清宜?你也来啦,这下好了,我们几人便来全了。”
叶清宜得到些许安慰,至少箫弋并未凶她,可对视上谢珩那张即将吃掉她的那张脸,她又变得老实巴交。
众目睽睽,箫弋倒是也想看看,他会对她做怎样的惩罚。
“来人!”
“在。”
“牵匹马过来,即刻送夫人回去!”
叶清宜慌神,她以这种方式过来,不就是为的能与他一同前往鞍州,就这样乖乖被送回去,她才不会妥协。
众人还在为谢珩的对这姑娘的称呼感到诧异。
什么什么?夫人?
叶清宜从木箱中站出来,作最后的挣扎:“我不回去,你们能去的,我也能,你留我一人在府中独自担心,就不怕我郁郁寡欢吗!”
“郁郁寡欢也好,相思成疾也罢,你留在府中,总归留条命在,此事没得商量。”
“……”
平常她说什么,谢珩左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