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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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珩看着叶清宜这番举动,他猜到似是有话要说,只是不知何时,她竟也变得这般谨慎。

    “今日皇上寿宴,好一出坐山观虎斗。”叶清宜早便听闻寿宴上宋昭和裴永国反目成仇,处处针对对方,她提过茶壶给他斟了一被茶推到他面前,“那宋昭抢了他的夜明珠,裴永国后来再没告发他吗?”

    谢珩坦然接过,浅浅品了口:“没有,我觉得,宋昭应该是拿捏着他的把柄。”

    “有这可能。”她认真琢磨,“那就任由他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也要有再起的本事,今日他得罪裴永国,怕是有段路不好走。”

    “对了。”叶清宜突然想起什么,她起身挪动圆椅,往他身侧靠了靠,眼神中明显有求于他,“前几日我回叶家,听闻我爹爹竟要给姐姐张罗嫁娶之事。”

    谢珩未作反应。

    反倒身后的程七眼神瞬变,他下意识看了看两人,心中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谢珩自然知晓程七对叶清婉的心意,不用看也知道程七此刻的表情,他顺着他的意思问:“然后呢,你姐姐可同意了?”

    “她怎么可能会同意,姐姐虽遇人不佳,被裴修骗了两年的感情,这突然要接受另一个人,她一时半刻也难以走出来罢。”

    谢珩淡笑声,而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身后的程七:“是吗,我倒觉得不一定。”

    “嗯?”她没懂他的意思,“我那日劝说许久,希望给姐姐些时间,可爹爹态度强硬,为了此事险些要绝食。”

    “这么严重?”

    “当然。我这次回去,也因此事被甩了脸色。”

    叶清宜很是苦恼,这件事仅凭她自己是难以解决的,她抬眸撞上谢珩,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计。

    这件事,或许还要仰仗谢珩出面。

    她挨着他坐,想到有事求他,叶清宜扯开他的手坐到他怀里,谢珩从未见她这般主动,顿时有些出神,姑娘双手夸在他肩膀上,此刻正深情的看着他。

    程七见此一幕,即刻背过身去。

    “我劝说多次无果,但是你去说就不一样啦。”

    “……”

    “说不定,爹爹看在你的面子上还可以缓一缓呢?”

    看在他……哪个面子上?谢珩心想。

    叶怀谦好歹也是和谢文忠一样的年岁,他有多大的面子能改变叶怀谦的决定。

    此人也不是旁人,是叶清宜的父亲,是他的老丈人,怎么能用对他人的法子对他。

    夜色深邃,她的双眸迷人,怀中姑娘为了姐姐也是拼出去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谢珩以为他会不一样。

    “求你了,谢珩~~~”她本是不爱撒娇,觉得这更像是小孩子才会做的,可如今真正做出来,她觉得甚是奇怪,“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若应了我去劝说爹爹,我什么都答应你。”

    谢珩看到了些眉目,嘴角勾了勾:“真的?”

    “真的,绝对不悔!”

    “成,改日我自会登门拜访。”

    见他答应,叶清宜倒是很现实的从他怀里脱身。

    谢珩看着她退出去的动作,疑惑的表情中带着被“利用”完后的不可思议:“……”

    “叶清宜——”

    见他发火,叶清宜装的委屈至极,伸手指向背身过去的程七:“程七还在呢,你不能对我动粗。”

    程七:“……”

    他可没想趟这浑水,在这站着也是错了?

    谢珩毫不客气:“程七。”

    他心想完了:“大人。”

    “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去歇着吧。”

    “是,大人。”

    叶清宜看着他离开,顿感大事不妙。

    还未等她反应,谢珩便捉着她的手腕将人再次带进来,要她光明正大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两人的呼吸清晰的被彼此感受着,谢珩难耐这份欲望,每每面对她,竟总是有想吻她的冲动。

    他一向定力很好,努力克制着叶清宜对她的诱惑,谢珩主动道:“还有一事想同你说。”

    “嗯。”

    “据探子来报,在去往漠北的路上发现了那批军器,张洲的死,也是因为这批军器,还有无辜消失的万两金银。”他顿了顿,“朝中许是有勾结漠北的党羽。”

    “勾结漠北?!这可是死罪啊。”

    他不免觉得可笑,竟无意笑出声:“你如今知道是死罪了,当初违抗圣旨替叶清婉嫁入谢府时怎的不知是死罪了?”

    “我若不替姐姐嫁过来,你便要娶姐姐为妻了。”

    谢珩向她解释:“当初偶遇,我向人打听你的身份,就是那天在百花楼前我们遇到的老汉,他说你是叶清婉,我这才……”

    “所以你把姐姐当成了我,这才娶我进门的?”

    “嗯。”

    叶清宜在他怀中晃了晃:“这说出去旁人怕是不信,你平日办案严查不漏,如今竟会在此事上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皇上对此事很是重视,已经命我亲自前去查探,不日便要起程。”

    话题到此变得沉重,谢珩话及此处脸上没了笑意。

    虽然她不想问,但仍不愿逃避:“那你此番一去,要多久?”

    “不定归期,何时查到了军器,何时归来。”

    “……”

    叶清宜有种不好的预感。

    仅是张洲一案便用了那么长时间,此去查探被人盗走的军器,连线索都没有,不知要查到何时了,她心想着。

    她觉得,少则也得两三个月。

    可自成亲后,不论何时,都未曾分开过这些时日。

    面对谢珩毫不委婉的直言,她竟泛起些许伤感:“我乏了,去睡觉了。”

    她走了两步,谢珩起身从身后环抱住她,这似是禁锢,他想将这个人,永远的与他捆绑在一起:“遇到你之前,我从未这般难舍,总觉得成大事者不应贪恋儿女情长,可你让我明白,因为你,我才能不畏所有的往前冲。”

    “你莫要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便会没事。”

    谢珩将她圈紧了些:“我也不想走,却又不得不离开。”

    桌上的茶水逐渐温凉,似是衬托的两人间气氛逐渐泛凉。

    时间随着蜡烛被燃的短化而悄然流逝,谢珩抱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叶清宜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