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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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君上》

    2024.03.08

    文/冷布丁丁

    《锦衣君上》

    2024.03.08

    文/冷布丁丁

    永乐元年,新皇登基。

    朱元璋第四子朱棣为保王位起兵攻打朱允炆,朱允炆落荒而逃不知所踪,朱棣登上皇位,改年号为“永乐”,史称明成祖,谥号明文帝。

    永乐十九年。

    朱棣治理有序,实施削藩政策,加强中央集权,设置内阁和六部。

    为加强对朝中的控制,恢复锦衣卫,新设东厂,给宦官参政留下隐患。

    其中,东厂及锦衣卫最得明文帝信任,东厂多为宦官,长期在皇上左右耳濡目染深得信任,如同皇上右臂,而锦衣卫的能力丝毫不输东厂,协领三法司共办案,如同皇上左臂。

    锦衣卫与东厂对立,是朝中的两大鳌头。

    金銮殿内。

    众臣大气不敢呼一声。骤然间,年迈沧桑的声音响彻在殿内。

    “皇上万万不可!”叶怀谦双漆跪地,手中的笏板僵持着立在半空。

    朝中大臣未敢发言,众人皆在心中捏着把汗。

    就在方才,东厂厂督宋昭以缺乏人手为由向皇上讨要人,殿内寂静,此言一出,谁人都不敢参言,静候皇上定夺。

    皇上听闻此人反对,心中不恼不怒,“叶爱卿有何见解?”

    叶怀谦直言不讳:“漠北鞑靼部缕缕侵犯我大明国土,皇上理应广招能人将士扩充我大明军队,如此才能捍卫强敌啊,而非继续往东厂拨派人手,这样岂非浪费国力。”

    虽说此言不错,外来强敌攻犯,保卫家国当第一要事,可现下局势并非如此。

    如今最得意的两股势力莫过于东厂和锦衣卫,现下无人敢提反见,想来多数已被人收买,可叶怀谦刚正不阿,偏偏瞧不起这两者。

    局面僵持中,朝中有人发言:“东厂和锦衣卫皆听命于皇上,眼下东厂人手不足如何为皇上效力,家事尚未得当,如何对外敌呢?”

    叶怀谦还未转头,听闻声音便知晓是何人。

    这股子魅惑劲是他听了都深感恶心,这便是东厂的头子宋昭。

    宋昭瞧之不过三十有余,他欺上媚下的本事是任何人比不来的,坐得上厂督头子也是他的本事。

    朝中大臣皆知,东厂位高权重,宋昭老奸巨猾,笼络朝中重臣,可与锦衣卫指挥使谢文忠乃是仇敌,朝中势力分为两股,宋昭和谢文忠各领一路。

    宋昭身着银白进贡珍有绸缎的官服,金丝线绣着恶视狂傲金纹蟒,他腰间系着纹锦带,可身材瞧上去却比不上锦衣卫。

    叶怀谦并非能言善辩,几句话下来就被宋昭堵得寸言难发。

    皇上凌驾于群臣之上,许久未发言,他此刻头疼的厉害,听不进他们的进言,看出些许端倪,而后皱着眉:“宋爱卿,叶爱卿所言有理,既是东厂人数不足,日后可与锦衣卫携同效力,更何况宋爱卿多谋善断,朕还是相信爱卿的,此事也莫要再提了。”

    宋昭欲要说什么,看到皇上的状态不佳,便顺此话而言:“是,皇上圣明。”

    皇上浓眉紧皱,神色倦怠:“对于叶爱卿方才所言鞑靼部来犯一事,众位爱卿可还有何要说的吗?”

    阿鲁台几次来攻,他们已是旧敌。

    群臣无人发言,似乎都还沉浸在刚才叶怀谦反对宋昭的言语中,朝中气氛暗沉,各揣心思。

    谢文忠站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

    “谢爱卿请讲。”

    此刻的气氛因为谢文忠的站出而扭转,宋昭的视线略带阴鸷,表情极为不满。

    他觉察到宋昭的虎视眈眈,仍旧无视:“驻守北部的徐明将军来信,阿鲁台几次来犯我大明,近两年似乎又蠢蠢欲动,皇上曾亲征开战攻打漠北,可眼下皇上应当保重龙体才最为要紧。”

    大明与漠北的战争并非一两日,明文帝颇感头疼:“阿鲁台屡败屡战,纠缠不休,朕近日身感不适,他若来犯,众爱卿可有推荐人选。”

    此话无人参言。

    明文帝被搅得心情烦闷,近日他得了风寒,现下头疼欲裂,实在听不下去:“朕也乏了,若有举荐之选便奏书言明,无他事启奏的话,便退朝吧。”

    ……

    今日早朝,宋昭对他那睥睨一笑,叶怀谦惴惴不安着,回府后,他颇有担惊,他早知宋昭为人,可那时却仍旧直言相劝,叶怀谦虽忌惮宋昭,却不悔今日所言。

    谢文忠有了新的应策,他差人给御史叶怀谦递了封邀请函,特意邀请叶怀谦来府上做客。

    叶怀谦为人廉政,衷心为国,收到此书时便已猜到对方有何意谋。

    谢文忠相比东厂宋昭,二人双双不入叶怀谦的眼眸,锦衣卫杀伐果断,镇抚司的审案刑具各式各样,百姓断然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

    叶怀谦本想以礼拒绝,可若是绝了谢家这条后路,叶家真的被宋昭盯上,他就算以命换命都不能保住妻儿。

    想到此,他还是应邀而来。

    下了马车,叶怀谦一路跟随家丁入府,他左右张望,直到被人带进房间。

    只见正座上坐着位年逾半百的男子,叶怀谦与他年龄相仿,眼神中尽是不满。

    “叶大人,您可让我好等,来来来,您坐。”谢文忠年迈的脸上被笑容挤出皱纹,不输往日做派,“赶紧上茶。”

    谢文忠表面待人热情,可为人不知的另一面却极为可怕,叶怀谦勉强的迎上笑脸,顺着他的客气落座。

    叶怀谦刚正不阿,开门见山道:“谢大人有事不妨直说,不必这般客气。”

    谢文忠动作一顿,犀利的双眸与他眼神交汇,相识而望后又展现出笑意。

    “您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他使眼神让家丁将茶放好,接着道:“叶大人认为,宋昭,为人如何?”

    叶怀谦谈吐间未曾对视他,他正了正身子,神态咄咄逼人:“宋督主将近半百依旧得皇上器重,令我等惭愧。”

    谢文忠屏退屋内的家丁,脸上笑容不减:“现在屋里只有你我二人,叶大人不妨坦言相告。”

    “方才所说皆是肺腑之言,谢大人这是何意?”

    在朝为官,所言,所想,所做,皆是步步为营,叶怀谦深知谢文忠是怎样的人,说话谈吐间,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您方才说的并非知心话。”谢文忠似是胸有成竹,端起面前的一盏茶浅浅品一口,“今日朝堂之上,众位大人和皇上皆知您是为国为民才建议减少东厂的选官数量,可有些人不知,他们还以为,叶大人是有意与他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