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三 人生就是摊牌和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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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阳窝在高杉身边,看着天花板。

    那边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因为土方来得够早、杀得够快,伊东这条命算是在奇怪的地方保存了下来,但即使如此,他肯定也不能在明面上行动了。

    那些对松阳和高杉而言都无关紧要,进屋前就听到灵魂音乐的河上也不在意。他跪坐在他们身边,侧耳倾听半晌,喃喃道:“很奇怪的乐曲。”

    “奇怪?”

    “二重奏。”河上指了指耳朵,“有一个节奏和主旋律一致,但情感基调不同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曲子。”

    “你可以闭嘴了。”松阳的语气并无杀意。

    “不能多听吗?”

    “是啊,我很害羞的,要是这么多听,我只好让你听听晋助害羞的声音了。”

    河上一个激灵,立刻就精神了。

    高杉:“……那是什么。”

    松阳拽着他的鬓发拉过来,亲了亲面颊。高杉的目光滑向一边,语气依旧平静:“我不是小孩子了啊,老师。”

    松阳盯着高杉的嘴唇。在脑子里戳戳主人格:“你介意被旁观……啊不是,旁听吗?”

    “你这么想和我同归于尽吗?”虚抬起那块捏了很久的阿尔塔纳结晶。

    “算了,看起来还是只能和银时做。”松阳放开高杉,“毕竟被人听到的话确实有点……”

    “您要和银时做什么?”这回是高杉一激灵。

    “做点害羞的事?”

    高杉的嘴唇发白,紧跟着,脸逐渐涨红,瞳孔则一直在扩大。

    他好像快喘不过气了,松阳毫无慈悲地想。

    “……您,和银时……?”

    “和你也可以。”

    河上安静起身,倒退出门,果断关门。

    高杉:“……”

    如果问高杉“你爱不爱松阳”,那他一定会点头。不需要用“有很多种爱”来辩解,他的每一种爱都属于松阳,教授他知识的人、抚养他长大的人、为他带来同伴的人,以及——

    用生命让他搞懂自己的人。

    他是什么?武士?战士?攘夷浪士?

    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失去了很多的普通人,恰巧,这个时代有很多普通人。普通人抱着死志聚集在一起,仅此而已。

    他们不怕死。他们的死亡不过是回归那些逝去之物的怀抱。

    所以他要去的,也不过就是松阳的怀抱。

    但是,如果你问他敢不敢和松阳说,他只能否认三连。

    就像现在,他脑子里全是“银时你和松阳老师说什么玩意”。

    “别紧张,晋助。”

    “……我知道了。”高杉低声笑了笑,“也是。我可不想输给那家伙。”

    “我开个玩笑……啊?”

    “因为是我,所以只是开个玩笑?”高杉仰起脸,他的瞳孔在颤动,里面写满“坂田银时我早晚杀了你”。

    松阳:“……呃,不是。”

    “所以,可以吗,老师?”高杉抓住他的手,指节硌到松阳手腕。

    松阳一句话都说不出。

    玩笑开大了,现在真的要出事。

    虚在他脑子里窃笑出声:“撩不喜欢的人就是这个结果。”

    “好歹他长得过关是吧……”

    “啊,”主人格略带讥讽地回答,“你要是受不了,换我来?”

    他的老师又在和自己谈什么。

    高杉看着那双眼睛闭了闭,再睁开,已经变成一片血色。刚才还局促不安的人忽然压住他的肩膀,捧起他的后脑。

    他仰头承受对方。那不是毫无经验的动作,但似乎也算不上熟练,甚至给他一种把很久之前的技能拿出来用一下、逐渐复健的感觉。

    但那是他的老师。

    长发垂在他面颊,稍微一动,细碎的触感就让他后颈发麻。

    “老、老师……”

    “确定要这么称呼我吗?”

    “那该怎样?……老师又怎么想?”

    “他?”虚在意识里看了一眼松阳,松阳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托着下巴,来了句:“继续,我想看。”

    “……他说他想看。”

    高杉:“……看?”

    “不用在乎这个。我的视线就是他的视线、我的感受就是他的感受。我们——”

    “是同一个人。”高杉用理所应当的语气接话,“你是‘他自己’。”

    虚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他们其实在进行什么谎言笼罩下的桂狂喜的活动,苦主就像所有影片里熟睡的丈夫一样沉默——但熟睡的丈夫可不会睁大眼盯着他们,等戏开场。

    “没问题吗?你真的认为我们是完全的一个人?”

    高杉只是静静看着他,绿瞳放松地睁开,显得有些温和,并答非所问:“你刚才说了老师想看。”

    虚:“……”

    他没有良心,也缺乏廉耻,但他还是在意识里疯狂地瞪松阳。

    松阳:“……我来,你看,事情就不这么奇怪了吗?”

    “你来更奇怪,”虚被他气笑了,“我怎么看不出你是真能搞你学生的人?”

    松阳默了默。虚这话其实问题很大:松阳说要找个人谈谈恋爱,虚说可以;然后虚就把唯一一个不是学生的柩排除掉,现在又说松阳搞不了自己的学生……

    “你胜券在握是握在这吗?”

    虚扭过头,选择性耳聋。

    “我现在想做的事只有两个。一个是做完再告诉他,给我一刀、导致我们分别十年的就是你;一个是,”松阳意有所指地看看门外,“把他们杀了,再看看晋助的表情。”

    虚轻轻吸了口气。

    “你是松阳我是松阳……”

    “当然是我。如果是你,根本就不用杀,就知道他会反对你。”松阳用一种只有被惯坏的家伙才会有的理直气壮回答,“快做吧。”

    虚:“……你什么态度。”

    “不想做就直说。”

    虚很难回答。还是那句话,他没有良心,也缺乏廉耻,并且一点都不介意被松阳旁观,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真的起不来。

    但高杉起得来。

    “在和自己聊什么,老师?”他贴着对方的耳朵,慢悠悠问,“和银时可以、和我不行?……也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是最讨您喜欢的那个。”

    “但现在是。”松阳脱口而出,就在他开口前,虚忽然将身体主控权扔给他。

    “现在是?”高杉偏过脸,有些意外地看到松阳绿色的眼睛,“您更喜欢现在的我吗?”

    松阳有种冲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