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小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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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陆云深道,“你只要把丢掉的粮草给朕找回来,朕就恕你一命。”

    嗅嗅:都不说治罪了。

    大敌当前,直接说是找粮了。

    喵~

    喵大爷可提醒你,反正都是城里的粮食。

    从哪搜出来都一样,

    陆云深摸了摸嗅嗅的毛——

    一样?

    怎么能一样?

    这坏名声,可不是朕的,当然不一样。

    第二日清晨,一切照旧。

    嗅嗅还是从它心心念念的龙床上爬起来,只听见外面的小鸟说:“听见了吗?昨夜出了大事了!”

    昨夜?大事?

    一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嗅嗅可就立刻不困了,它翻了个身,趴着竖起耳朵。

    “东厂那群人,可是嚣张到,半夜出去拿人呢。”

    “半夜?不是有宵禁吗?”

    “对呀,所以才说嚣张嘛,这都不顾宵禁,就敢直接拿人了!听说,运了好几车的东西,全拉到了东厂。”

    好几车……

    嗅嗅打了个呵欠,这些东西,也不够补亏空的吧。

    “全是大红木头箱子,包了金角上了漆,一看就是值钱东西。”

    小鸟对这些金光灿灿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现在这世道,重要的是粮食,可不是什么金银珠宝。

    嗅嗅从床上爬起来。

    今日估计又得开小朝。

    张让那家伙,肯定不会在朝堂上啪啪打自己的脸。

    陆云深处理这事,必然会借题发挥。那些战败的将领不能拿来说事,这些蠡虫可正好找到机会敲打敲打。

    果然,陆云深一回宫,就听说张让求见。

    老太监是一夜没睡啊。

    “东西倒是追来了……”苏子安有些犹豫,他师傅让他先转告,也算是先打个招呼,“只是都换成了金银。”

    陆云深不爱。

    这些东西送到他手里,估计会勃然大怒。

    陆云深冷哼。

    想也知道。

    “朕要的可是粮草。”

    这会儿的粮草可着实不好凑,外面乱作一团的消息早就传开了,这会儿都往家里屯粮,谁还肯卖多余的给你?只怕是要出当初好几倍的高价钱。

    苏子安道:“张大人也是在筹粮了……只是前段时间,刚捐了一次,这会儿……连奴才的家底都被师傅拿了去。”

    反正当初也是巧取豪夺来的。

    嗅嗅喵了一声,也是活该。

    “他现在可真是卯足了劲呢。”陆云深道,“刚回宫,自然是想在朕面前表现一番的。算了,朕还是问问吧。”

    张让就在常宁宫门口候着,一听陆云深叫他,急忙进来,又是一顿跪。

    “行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亏你还能跪得下来。”陆云深道,“招了吗?”

    张让头上出了汗。

    这人和董家有关系,他也不敢问。

    能拿下已经是施压了,说不准一会儿太后就要杀过来。

    “这……这后面盘根错节,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理清。”张让道。

    陆云深琢磨,这是老太监的托词,还是话中有话?

    “董相来求情了。”外面突然走过一个小太监,苏子安出去一刻,回来立刻说。

    昨夜刚拿了人,就派人到董相府上看着了,今日果然有人去求情了。

    董相?

    陆云深转头问:“这人和董相是什么关系?”

    “董相当年未发迹,娶的便是这人的姐姐。”张让说,“董相发迹后,他姐姐恰到好处地死了。”

    哦,这就很让人思念了,最后记得都是她家人的好。

    陆云深点点头:“那就让他进来。”

    董相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张让啊,你也忙了一夜,坐下用膳。”陆云深招呼他。

    张让也不敢坐实了,只是半边挨着,一顿饭吃着有些憋屈。

    嗅嗅满眼发笑,蹲到桌上,喵了一声。

    你要我帮你查下去吗?

    陆云深举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这到是把他问住了。

    这种时候,把事儿都摊开说,恐怕有些人会坐立不安。

    董相可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上赶着来了,一看见张让,便露出一个颇为慈善的笑:“怎么,张掌印也在啊,那陛下也该知道是什么事了。”

    嗅嗅不自觉地远离,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太难闻了!

    并且这屋里只有它一只喵能闻到,其他人都闻不到,真的很气喵。

    “国法家规。”陆云深道。

    “国法也说了,可以用钱赎嘛。”董相笑嘻嘻地说。

    别的不说,一国之相,当然有足够多的银子。

    “朕不缺银子。”陆云深道。

    他看着董相。

    人得用粮草换,你换吗?

    董相的脸色不好看。

    若是换了,万一真围城,那可就不好办了。

    可若是不换,那摆明了和陛下有二心。

    他一咬牙,还是赌一把:“陛下肯给他一个恕罪的机会,已是天大的恩情,哪敢要再多呢。董家还存了粮食,去年庄子上送的东西,今年还有些盈余,这就给陛下送来。”

    陆云深面色稍霁,招呼他也一并坐下吃一点。

    想到粮草就换了这一桌点心,董相还是心如刀绞。

    “前些日子,朕得了一座珊瑚。”陆云深道,“朕听说,你儿子今年娶了第九房小妾。听说新娘子很漂亮,就送给董相做贺礼吧。”

    岂止很漂亮。

    那小鸟讲的八卦可是眉飞色舞,那新娘子漂亮的,简直是艳冠京城。

    天香楼的新晋头牌,听说还是个清婠,就被董相的儿子盯上了,一直扣在手里。

    当然也有很多人对这做法不满——

    董相听了,这哪是什么贺礼,这分明就是警告!

    怎么,这是想要当街杀人么?

    这小皇帝,毛还没长齐,就这么嚣张了?比他爹可厉害多了。

    “京城这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陆云深道,“一块砖砸下来,就能砸到好几个公卿。”

    “臣明天就让犬子把这女人退回去。”董相按下心中的不满。

    “这是喜事儿的。”陆云深道,“不必硬是拆散嘛。再说了,舅舅在朝堂上行走多年,这会儿驳了面子,到时候还怎么做事。”

    “还是陛下思虑周全。”董相道,没什么诚意。

    “朕到觉得没什么。”陆云深继续加码,“前些日子,临川侯世子就向朕告状来了。”

    临川侯世子陆柄陵,也算是陆云深的表弟,一个纨绔子弟,打猎一把好手,但还是输了陆云深一筹。

    后来陆云深当了皇帝,两人之间,再也没了比较的机会,不妨碍陆柄陵对陆云深的崇拜。

    “朕只是提醒董相,这京城现在乱的很,有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妙。”陆云深道。

    董相这一顿饭吃的是惊喜连连。

    现在他可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陆云深这心思太深沉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你带着御猫,务必全须全尾去把人带过来。”陆云深擦擦手,“正好朕有些问题想要?董相探讨探讨。”

    张让抱着猫,眼下收住精光。

    上次这御猫可是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这会儿陛下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了。

    一人一猫到了东厂,赵忠正坐镇,一件他来,可算是松了口气——

    “咱们这到底是怎么说?”

    “自然是要问出来。”张让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