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换你你也想换换口味不是
    脑中想到擂台上的对战场景,以及二哥三哥六弟最后惨死的模样。老四一脚踹向缺角的方桌。

    他从未见过下手这般狠厉的小娃娃!

    砰的一声巨响,让领头老大下意识看了眼方桌。

    “大哥,今日初次对上我们便折了三个兄弟,听风阁跟花府也一直在盯着我们,还有文家——表面上低调,背地里也跟这两势力沆瀣一气”

    汉子磨牙,“来之前说白云城里是靠拳头说话,如今看来倒是咱们想错了,内城这些人非常排外。”

    从今日那些人带头起哄、跟着捣乱就看出来了!

    领头老大站起身,把歪斜方桌轻轻扶正,“屋里的桌椅不抗揍,别拿这些撒气”

    说完才抬眼看向二人,眼神里满是警告,“咱们此次来的目的,不是抢地盘,也不是争输赢”

    见着老四老五避开他视线低下头,他才又道,“赤水之地,教主与晋王是势在必得的。

    内城几大势力不足为惧,最大麻烦还得是黎家的这个女娃娃。

    若晋王提供的消息无误,她只怕是有非人的能力在身。

    漕运行的瞭望塔被砸,飞星索诡异静止在半空,这两场匪夷所思的打斗都有那女娃娃参与。

    更有前两月教主传来的湘南一战,四个罗刹被一瞬毙命。

    只是不知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来掩人耳目!

    这等能力若是用在战场上......细思极恐。”

    老四皱眉,“大哥,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领头老大重又坐下,双手搭在方桌上,默了默说道,“上头的命令,此子若能诏安最好,若不能,必要除之!

    但咱们失了一半的人手,加上今日老二暴露了身上的没有痛觉的秘密,咱们的身份迟早要暴露,白云城只怕是不能久待了。

    准备准备,三日内离开此地。”

    听他这么一顿分析,老四老五俩理智回归,“大哥,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今日杀老六跟老三的那个男人。

    他的招式、身法,还有手里的武器,好像是幻影阁的影卫。”

    “暗影阁?是十多年前找咱们出过任务的那个——”老五一拍桌子站起身,不堪重负的四角桌终于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领头汉子搭在桌上的瞬间手悬了空,“老五”,他厉喝,旋即幽沉眸子斜向他。

    “教中任务是绝密,你是嫌自己命太长?还是想把咱哥几个都害死?”

    “大哥,我错了”

    踢了踢脚边的木头碎屑,领头大汉起身往堂屋外走,“此人先暂时放一放,待咱们回了教中再去查实便可。

    老五,你把地扫了。

    今夜老规矩,轮流守夜,注意警觉!”

    ......

    黎家是第二日才得知了幻六来白云城的消息。

    早上,大家子围坐在灶房里吃早饭。

    从老头口中得知消息后,老太太激动得差点没打翻瓷碗。

    手忙脚乱把瓷碗接住,她看向疯人萧,“那,那幻小哥咋的不跟你们一块回来?”

    一别多年,当初那个明明长相青涩却又满脸心事的少年,依旧在她心里刻得很深。

    能不深么?那是他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给黎家另谋了一条生路。

    老头端着粥碗,吸了两口,自动把昨日灵宝挑擂的事跳过,“那小子受了点伤,得养两天,他说了,就这两日会过来”

    话落,老头又诡笑出声,“一会儿爷爷还得去给他搓点好药丸子,桀桀桀!”

    黎家人不懂老头诡笑的点,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磨刀霍霍向鸡兔。

    黎诚盛一拍大腿,笑眯眼,“那咱们也得准备准备,杀几只肥鸡肥兔备着!等幻小哥一来,咱就给他炖上”

    “后院的新鲜菜花样不够,一会儿我就去村里多换些菜样回来”

    “那,那我跟丁香去把西厢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等幻小哥来就能住上!”

    下晌,家里忙得就跟要过年了似的。

    宰鸡宰兔,小院大扫除。

    好不热闹。

    连小灵宝也被安排了扫院子的活。

    下傍晚,小少爷来了,还死皮赖脸的要跟俩兄弟挤一晚。

    次日一早醒来。

    花佑祁脸被蚊子咬了,顶着好几个大包的小子一出房门,迎面跟丁香撞上。

    小子委屈,“......香香姨!”

    “噗嗤——被蚊子咬了吧!好好的花府你不待,非要跟那两小子挤一块”

    丁香转脚走进堂屋,不一会儿,拿了一小瓶药膏出来打开,往他脸上抹。

    “山里密林多,不比内城,除开下霜下雪的严冬,其它季节都有蚊子,要是运气不好遇上毒蚊子,可就不是起个包这么简单了。”

    身后有脚步,花佑祁扭头看向出门来的兄弟俩,不服,问,“香香姨,蚊子为何只咬我不咬他俩啊?”

    看到花佑祁脸上红肿的几近毁容的大包,黎文打趣,“嘿——小花花,这你就不懂了吧。成天就吃两道菜,换你你也想换换口味不是,哈哈哈”

    黎韬猛点头,“主要还是我跟哥皮厚,哪像你啊,细皮嫩肉的,回头多在太阳底下晒晒,皮晒厚了蚊子就咬不动口了,哈哈哈哈!”

    话落,小子俩屁股上立马挨了一竹条,“皮厚是吧!来,让阿奶看看你们的皮有多厚!”

    “啊——欸哟,疼疼疼。啊奶,你咋说打就打,都不吱一声的!”俩小子拔腿跑。

    老太太在后头追,“打人要吱什么声?要吱也是你个臭小子吱——昨天家里忙没来急收拾你们,你就以为阿奶忘了是吧。”

    兄弟俩一步窜出去老远,一回头,见身后阿奶呼哧带喘的半天追不上。

    故意放慢脚步,将将能让阿奶追上。

    竹条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小子们却故意叫得很大声。

    “我们错了阿奶,真错了!呜呜——”

    隔壁院子,老头睡眼惺忪窜上墙头,盯着一边跑一边叫的娃,抹了抹嘴角口水渍,桀桀坏笑,“老太太,他俩就是故意叫得大声,其实根本没打疼啊!要不要爷爷帮你?保证让他们屁股开花,桀桀桀!”

    兄弟俩对视一眼,立马不跑了,站着不动让老太太抽。

    刚被笑话的小少爷,此刻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瞧兄弟俩的乐子,笑得直捶地。

    堂屋门口,小灵宝顶着一头乱发走出,手里拎了根小凳子放下,对于眼前的鸡飞狗跳,娃表情淡定习以为常。

    身后,许姝惠跟了出来,一手梳子,一手铜镜递到娃手里,手脚麻利地开始梳头。

    后院里赶着收今年最后一茬蔬菜的父子俩,挑着箩筐踩上屋檐台阶,二人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对挨打的俩儿子视而不见。

    灶房门口钱婆子吆喝一声吃饭,墙头上蹲着瞧戏的人影立马第一个窜进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