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社恐成了疯批文女主角》全本免费阅读

    他臭不要脸?

    凛舟闻声气笑,撇脸忍下这口气,把箱子往边上一推,车轮子滑出去,“嘎吱嘎吱”撞到床头柜,他叉手俯视她,“对我就只有这些词?”

    夸赫一行那些形容词呢?不是很会说吗?出口成章的吹捧到他这就简化成一句臭不要脸了?

    凛舟越想越火大,但面对她这个区别对待,竟然一点法子都没有。

    徐音晚鼓起脸,活像只发胀的河豚,她脑子也会有宕机的时候,不然她现在能自动识别出更贴切的词骂他。

    她理直气壮,“那、那我现在只能想到这个词。”

    凛舟漠然睨她,徐音晚被看得有些发毛,估计是又触他逆鳞了,谁不爱听好话嘛,她歪头挣扎几秒,“我换个词行了吧。”

    “你胆量不俗,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人女孩子面拿她私密衣物。你勇气可嘉,冒着可能会被打的前提还坚持自我收拾。你——”

    “够了。”他一口老血都要被她气得喷出来了,凛舟上前捂住她嘴,妥协又懊恼,“不想说话可以不说。”

    不要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嘲讽他。

    徐音晚瘪嘴,看吧,你自己非要听的,她之所以这么内敛,也是为了保护她身边人的耳朵,把她逼急了她说话也是会杀人于无形的。

    他的掌虽是虚压着,但徐音晚脸小,一张手印她脸上,把她的脸部面积也盖得差不多了。

    徐音晚呼吸困难,张开唇吞吐了两口热气,无形面团似的碾在他手心,钻挠到他心间了。

    凛舟收回手,藏在身后,呼吸也乱了几寸。

    徐音晚抓住时机,朝外指,“我还要拿点书房的东西,你帮我去拿吧,有本图画本,我画了一半,想把它画完。”

    凛舟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但图画本一事确实是事实,只不过她并非认真勾勒笔墨,而是用她那拙劣的画技在上面乱涂乱画,他以为是她发泄情绪的途径,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既然特地提了,那他拿就是。

    徐音晚眼神飘忽一下又像怕被他发现收回来,定定看他,“那我自己去拿。”

    她作势起身,凛舟往前一挡,“我去。”

    凛舟反身出门,在门边回头望她一眼,徐音晚坐床上一动不动,冲他抿唇笑笑,他没关门,迟疑松开门把,拉门走进了书房。

    徐音晚跳下床,一步一米飞到门边把门撞合上。

    凛舟意识到不对,从书房退出脚来就瞥见她房门在飞速推合,只剩一个缝隙时,他追过来想把门抵住。

    为时已晚。

    “咔哒。”她把门给反锁了。

    好,好得很。

    为了躲他已经练得这么鬼精了。

    凛舟仰头讥笑,转而又一掌压在门上,贴门道:“晚晚,你不会以为你自己反锁了门我就打不开吧?”

    叫个撬锁师傅过来也并非难事,只是要再和她磨一会儿。

    要是求速度,他现在就可以一脚踹开。

    问题就出在徐音晚量他不敢,他虽借周家的底和当前徐家的摇摇欲坠小小暗示了徐方时一番,也得让徐音晚心甘情愿跟他走才行。

    把门锁撬了,再把她抗走,她又哭又闹离开,哪个做父亲的看了会乐意。更何况这个人是徐音晚,徐方时这种又要面子又要里子的人,他就算和凛舟撕破脸,再另寻出路,也不会把女儿交给他。

    徐音晚靠在门上,把门压死,“凛舟,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你先回去吧。”

    这事能拖一天是一天,起码也要让她把当前的局势搞清楚了。

    他今天这么大摇大摆过来,除了大势宣布了自己姓周,另外只是通过一些特定的标签来暗示自己是周家人。

    周老爷子自从去年出事,就再没有音讯,也没向外界宣布过找了小孙子这件事。

    徐音晚猜想,按小说里的路子,只有这几种可能,要么是周家想宣布但他不想,要么是周家想宣布但有人不想,要么是周家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还没来得及宣布……

    这么一看,遗失在外多年重回,他在那样复杂的家庭里,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这么贸然把她带过去,不是相当于把把柄递出去,火上浇油吗?

    凛舟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就像徐音晚的心一样,或许可以强势撬开,但必定会伤及筋骨。

    他可以再耐心点。

    沉思片刻,他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挂在她门把,尾端是一个弧形的小舟,月牙似的随链条摆动,时针一样无声地倒计时,“我会每天过来,但不会每次都让你这么轻而易举把我置之门外,你最好做好一定会和我去望萧山庄的心理准备。”

    他喉结重滚一番,受够了拿词捏句的小心翼翼,但还是怕会吓到她,话在嘴边,脱口而出又变成了——“不然,我会比今天更、更过分。”

    -

    赫家,赫一行一路驰骋,重磅机车在路面划出火星子,剧烈的响声拖尾,直往大门撞,好在保安耳利眼尖,及时把大门打开,给他让出了顺畅的通道,弯身道:“少爷晚——”

    “哗啦。”吃了他一嘴尾气,保安闭上嘴,把大门关上。

    赫一行扯下头盔往车上一扔,径直迈入主厅,赫成运和往日一样,坐在客厅看报抽烟,悠悠然,永远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样。

    他想了一路的措辞,在气势冲冲走到赫成运面前消散了一半。

    赫成运稍抬眼,指尖习惯性敲了敲烟管,“说。”

    “爸,你出尔反尔!”赫一行压住心底的发怵,“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求婚成功,你愿意接受小晚的。难道这几个月我的软磨硬泡在你看来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赫成运阖眼深吸了口气,把烟管往他身上一甩,“废物东西!为了一个女人,频频在我面前失态,哪有个继承人的样子!再不济,没了这个徐音晚,还有张音晚,唐音晚,你非要再一棵树上吊死,还跑到养你长大的父亲面前来撒野。”

    赫一行从小就是在这种教育观念下长大,赫成运向来是不怒自威的神态,他从来不敢直视他,也没能和他有过正常父子之间的亲和时光,他惧他怕他,除了血脉压制外,还有余梓芬在他面前同样软弱的推波助澜。

    他不懂这些做家长的为什么能在人前表现出那样友好的一面,诚诚恳恳说是拜把子的兄弟,反头却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他受够了,也不想再忍,“我不管什么张音晚唐音晚,都没有徐音晚好,这是你们指给我的,要怪我疯魔,归根结底也是你们一手造成。”

    竟然敢和他顶嘴了,赫成运勃然大怒,。

    “时过境迁!谁是一直活在过去的。你以前是多么乖巧的孩子,要不是徐音晚那个女人坏心思多,把你带坏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妈妈背着我给你转班,我已经忍了,你还要再在我面前教育你老子。”

    赫一行才意识到赫成运对徐音晚的印象竟然已差到这种地步,只是当初看在徐家发展尚可,孩子们又没当真于是没撕破脸,现如今徐家就是一副空壳,在虚张声势强撑,他自然也不必再虚心假意。

    他自知理亏,试图解释,“小晚以前年纪小,觉得好玩而已,她现在已经不这样了。您见到过她几次,看得出来的啊。”

    “那依你看,你今天来我面前闹,是觉得我暗地里搅黄了你求婚的计划?”赫成运对他失望透顶,“我没有操作过任何你求婚的事,事实摆在你面前,你就应该知道,是她父亲的手笔,联合她耍了你。”

    赫一行直摇头不肯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这段时间不许再出门,也不要再想那个女人。我会让你妈妈陪你去美国,等我把国内的事料理好,就过去和你们汇合。”赫成运撑住额头,“我们再也不要回来了。”

    -

    望萧山庄,十几辆车型弧线走势流畅的豪车分别驶入车库,压轴那辆嚣张跋扈地停在花园中心,凛舟下车,徐徐走进别墅。

    他领带松垮挂在脖子上,熨帖的西装在黑夜朦胧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来明显的褶皱,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刻意为之的抓痕。

    可他脸上毫不在意,反而带着倦态和未能餍足的不耐。

    女人叫住他:“凛舟。”

    凛舟停步,又紧绷起来,侧头,礼貌颔首,“小姨。”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在家宴上临时离开,晚上你爷爷可是发了好一顿脾气,我们大气不敢出一声,都等着你去哄他呢,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尹悠拿腔带调,小女人娇滴滴的派头十足。

    凛舟听了不太舒服,只淡声应付道:“有事,我去看爷爷。”

    “什么事需要你把车库里的车都开出去,听说你开了老爷子的私库?”尹悠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一眼扫到他嘴角的伤口,“还有你这嘴……”

    “小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我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没有义务要时刻播报我每天的所作所为。”凛舟略感头疼,凝声答。

    “你这样就生疏了,我是你妈妈最亲的姐姐,再怎么说,她不在了,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