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社恐成了疯批文女主角》全本免费阅读

    大半年不见,徐音晚再见到他的反应太平淡了。

    他留下的是死讯,她照常上下学,参加各类技艺课,时不时去赫家一趟。她好似什么都不关心,什么也在意,还准备订婚。

    要不是他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动向,跑这一趟,她和赫一行今天就会成为为彼此戴上订婚戒指的人。

    一想到这,凛舟的心情就没法平复。

    徐音晚总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熟悉,她顺势倒下,一点点往后退,每退一寸,就被他拽着她脚踝拖回来多一寸。

    他俯身压得越来越近,眼里的渴求在逼迫着她回复。

    回答。

    他要她的回答。

    “说话。”凛舟声音里已经明显能听出愠怒。

    徐音晚第一次见他这样,睫毛发颤,快速眨巴几下,唇角抽动,轻声祈求,“凛舟,你别这样,我不知道。”

    “那我换个问法。”凛舟虎口卡住她下巴,明目张胆地摩蹭她脸颊的软肉,“知道我死了,你有没有为我伤心?”

    徐音晚稍迟钝了会,他的力道就又重了一点,“这也要想这么久吗?”

    她如临大敌,背脊瑟缩。这要她怎么说啊,她向来不会说谎。她有一部分上帝视角,当然知道他不会死。自然不会伤心。她只是急切地想找寻他的下落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看凛舟这个反应,徐音晚感到陌生。

    这数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我有担心的。”徐音晚先顺着他说,生怕他又发作。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凛舟松了松手,她下巴周围多了一圈淡淡红痕。

    “你也没给我机会问呀。”徐音晚老实巴交。

    她应付外面那些老狐狸都累死了,好不容易想休息会儿,就被他抓住拖这来“审问”。

    徐音晚感受他手上脱了些力,扭开头,“你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和我说话。”

    这个距离太近太暧昧了,她的腿部贴着他劲挺有力的大腿,体热在无意识的散发。

    “怕赫一行吃醋?”凛舟没起身,反而更变本加厉地贴紧她,这距离已经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了,异样的体感让徐音晚浑身发麻。

    她推向凛舟肩膀的力相比起来就像是挠痒痒,闹着玩。

    她否认:“不是。”

    她竟然还要撒谎,就那么喜欢他,生怕他去找他麻烦吗?他手臂的青筋绷起,抓皱她脚踝边的床单,“为什么要和他订婚?”

    “订婚?”徐音晚轻声重复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订婚是两家关系愈合的一个手段,像这样的商业联姻,说不上有什么真情实感可言。

    徐音晚眼中一片无知,搞不懂这和他问的问题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

    好,还想瞒他。

    凛舟眼角已有了些湿润,“徐音晚,我宁愿你当初对我差一点,打我,骂我,远离我,看不起我,而不是对我好之后——”

    他眼中的狠厉让徐音晚有些害怕,看见她肩膀的颤抖,他更加不甘,“却又对我视而不见。”

    徐音晚对他的话越来越迷糊,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哪里对他视而不见了。

    “凛舟,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我好不习惯呀。”她被这逼问又吓得结结巴巴,鼻音嗡嗡,嘟嘟囔囔道。

    好好说话,现在让他怎么理智?

    “咚咚咚。”外边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小晚,你在里面吗?”

    是赫一行!

    徐音晚心滞一瞬,挣扎着要起来,要是被他推门闯入,她又解释不清了,赫一行那脾气,肯定又要不说分明拳脚相向。

    凛舟阖眼,他要失去最后的耐心了。他伸手,扼住她双肩把人重新摁回床上,贴她耳侧,低声威吓,“不许去。”

    “我不是要找他,我去把他打发走。”徐音晚跟他服软,揉他手背,软声软气,“今天是我生日,下面很多客人等我的。”

    “你以为你是主人?外面的人不过是你父亲为了拉商业投资借你名义组局。”凛舟盯着她道破这个事实,像要把她吞噬完全。

    这眼神,太过直裸、晦涩和意味深长。

    徐音晚不敢和他直视。

    她心跳得太快了,快得她大脑也无法正常思考。

    赫一行还在叫唤:“小晚?你在的话就应我一声。叔叔在催。”

    宣布订婚的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徐音晚再不出现,过了那个时间,人就开始散,再重新聚拢就难了。

    徐音晚,你到底跑哪去了。

    他抓狂地揉了揉脑袋,她房间的灯亮着,她如果在,没有理由不会回答他。

    凛舟眼底缠绕的欲/望太过强烈,徐音晚无法忽视,这缄默的僵持、厮磨无异于是精神上的凌迟。

    她双目湿润,羞耻心要把她打倒了。不间断的敲门声和叫喊几近把她架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她唤他:“凛舟……”

    凛舟眼睁睁看着她眼角豆大的泪珠滚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碾过粉晕,砸进他心底。

    他心有所动,耐不住她这样。

    哭,又为了那个男人哭。

    他俯身,下意识产生了点想要舔舐掉这滴眼泪的想法。

    可他脸稍一近,徐音晚就紧急避险似的闭上了双眼,眼皮子密密地抖。

    “徐音晚。”凛舟咬牙一字一字低声喊,更像是一种亢奋但又不能抒发的低吼。

    凛舟猝然起身,扣住她两脚踝往上一推,把人夹自己腰上,从她后背穿过将人抱了起来,“想和他说话?这么怕被他发现?”

    他抱着她一步步走向门外,徐音晚渐渐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疯了?不要。”徐音晚捏着嗓,生怕声音太大被外面发现。

    凛舟步子走得慢,但每一步都是对徐音晚心焦如焚的考验。

    门外的声音还在持续,“小晚?你再不回答我就推门了啊?”

    赫一行倒数,“3、2……”

    凛舟已抱她到门边,一手拧上了门把,正准备往下摁。

    徐音晚反头,看着那一点点下移的门把,疯狂摇头。

    对他做口型,“别、别。”

    与此同时,赫一行道出那最后一个“1”,口令截至,也在门外握住了门把,正准备往下扭,里外夹击,徐音晚感觉身上一阵寒栗。

    赫一行做事爽落,说要开门,就直直往下扭,他不会打什么心理战,像凛舟这样磨她心态。

    徐音晚听见那清脆下摁的扭门声,双手攥紧了凛舟,指甲几近掐入他皮肉。就在门要被推开的一刻,凛舟速度收紧她腰身,把她压在了门上,成功把开了的那一点缝隙给压了回去,门哐的响了一声,他指尖板下锁扣,彻底将门反锁。

    赫一行吓了一跳,“小晚?”

    徐音晚连忙找补,“赫一行,我刚刚在浴室,现在在换衣服,不方便。”

    赫一行终于听到她声音,悬着的心落下,“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你先换,我下去等你。”

    徐音晚喉间一梗,“好,你、你快去吧。”

    赫一行总觉得她今天声音状态不对,有些沙哑,掺着不明晰的慌乱,要支开他似的。

    “你刚刚没出什么事吧?”他问。

    “没事,我就是滑了一下,脚脏了,上来清洗一下。”徐音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赫一行半信半疑,“你没摔着吧?要不要我找周医生过来帮你看看?”

    凛舟忽地歪唇,额头蹭她,用气声说:“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周医生?”

    徐音晚脸一热,听出他指的是他现在的姓氏,别过脸,“不用,没伤。”

    赫一行知道她就是不愿麻烦人的性子,也不再强求,打算下楼去找医生拿点蹭伤药,反身回了她句好就迈步下楼。

    徐音晚侧着脸,细长的脖颈展露得更多,一路延伸到她锁骨,无暇却有颗小痣点缀,凛舟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张唇,用唇吸吮了下。

    !!

    脖子间猛地一凉,异样又酥麻的触感激得徐音晚没忍住嘤咛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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