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社恐成了疯批文女主角》全本免费阅读

    徐音晚恍惚中有种书里关她禁闭的那个凛舟跳出来的即视感,脚趾都不由自主绷紧,大气不敢喘一下。

    粗粝的指腹轻拂过她脸侧,他的手大得可以包裹住她整张脸。那轻微又不可忽视的酥感直径刺激到了她的牙龈,牙根酸胀。

    徐音晚扭头,躲开他的手,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

    他的审问因她躲避的动作化作虚无。

    凛舟一楞,手收回僵在半空,指尖缓慢收紧,退回身侧,呼之于口的心意不敢再往前,音色沉沉,“你不愿意,当我没说过。”

    徐音晚闻声急忙反驳道:“我没有。”声音渐轻,“我没有不愿意。”

    她转回头面向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亮的圆眼,“只是我说的,你可能会不相信。”

    凛舟脸上闪过茫然,依旧耐心问:“你说。”

    徐音晚在脑海里拼凑用词,我是担心你以后性情大变,父亲公司破产,被你强娶?

    虽然是事实,但把它们说出来,那也太莫名其妙了太羞耻了。

    凛舟可能会用鄙夷的眼光思考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判定她因为父母离婚得了精神病。

    徐音晚手拽着被角直扣,难为情道:“我、我不好意思说。”

    她不直说,倒是给了凛舟无限遐想。

    她这句话里的不好意思,难道是和赫一行有关?那家伙总是把未婚妻三个字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但据他这么久了解,徐音晚并没有正视过这个身份。

    也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并没落定。他们相处那么亲昵,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

    应该也是相互喜欢的吧?所以才想在赫一行面前好好表现。

    凛舟咬牙,难以承受自己这个猜测,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是让她为此努力又不好意思说呢?

    徐音晚纠结揉了揉太阳穴,可是不说清楚,问题更大。谁知道以凛舟的脑回路,会想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的声音把幻想中的凛舟拉出来,“不过你放心,肯定和赫一行没关系。”

    凛舟绷紧的眉心一松。

    徐音晚深吸一口气,手指爬出被窝,朝凛舟勾勾手,示意他靠近。凛舟不明所以俯下身,耳朵侧过去,她撑着床微微抬起头肩,也往他的方向靠过去。

    床头柜上放了一面圆形中古风格的金边镶钻镜子,凛舟的角度恰好正视这面镜子,透过镜面,他看见徐音晚停在离他耳朵一寸的位置,两人的姿势在镜子里交错,她张唇的样子,好似要咬他耳朵。

    徐音晚沉气用气声在他耳边说:“其实跟你有关。”

    跟他有关?

    凛舟耳根红到底,她口中温热的气息顽皮地蹿进他耳蜗,他避之不及,侧头撞入她一汪碧眼,鼻尖相擦,心跳如擂鼓。

    徐音晚后知后觉,捂住口鼻,直躺下去,“反、反正跟你有关系就是了,我以后会告诉你具体原因的。”

    她整个头埋进被窝,声线都是隔了一层阻碍的闷。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却又说是和他有关……难道他的心思被她发现了?

    凛舟触了触鼻尖,眼神也闪躲无处安放,给自己找事做,“你这一瓶也滴完了,医生在旁边的电脑室休息,我去叫他过来给你拔针。”

    徐音晚没回答,从被窝里伸出两根手指,细长白嫩又泛着粉的指根九像兔子耳朵,往下折了折,表示自己同意。

    凛舟会心一笑。

    听到关门声,徐音晚才钻出来猛吸了口新鲜空气。

    -

    考虑到徐音晚刚打完针需要休息,实践活动和爬山露营需要准备的东西都是凛舟和李叔去购置。

    爬山当天,学生们在山地集合。

    方浏山属于陇市较为热门的旅游景点之一,工作日人流较少,山顶提前预约了酒店,等一夜露营结束,可以回酒店休息再进行其他实践活动。

    那晚的尴尬始终没有从脑海中消弭,徐音晚和凛舟并排坐在后座,她装睡了一路。自以为伪装得很好,闭眼一动不动等待着李叔喊她下车。

    凛舟拉开车门,又复拉上,李叔回头,见他还在车上,一脸茫然张唇想问,他做了个虚声的手势制止,李叔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小年轻的把戏,笑着点点头转回去,也打配拉开车门学着他哐了一下门。

    凛舟俯身靠近她,视线描摹她的线条流畅精巧的脸蛋,微翘的唇,挺而小巧的鼻以及显而易见眼皮下转动的眼珠,一瞧就是在装睡。

    徐音晚在心里默数了三十秒,仍没等到叫她的声音,反而是周围温度升高了点,像是有小动物什么凑近,在她脸颊呼吸。

    不应该啊,难道李叔和凛舟把她忘了?她存在感这么弱吗?

    虽然她平时是不爱说话了点,对人也没那么热络,但也不至于把她一个大活人忽略掉。

    想着,徐音晚悄咪咪睁一只眼,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脸前的轮廓从寥寥的线条变成具体而立体的五官,凛舟侧身怼在她脸前,单手撑在她那一侧的车门,眸子里细细打量着她,唇角还夹戏谑的笑。

    喂,这人。

    徐音晚猛地睁开另一只眼把他推开,凛舟不防撞到司机座椅,捂胸口闷哼了声。

    本来是被玩笑的生气,见他这样,徐音晚脸色骤变,“你、你没事吧。”

    凛舟扬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冲她勾着一边唇笑,“逗你的。”

    “好玩吗?”徐音晚气得脸颊肉鼓得高高的,蹙着眉嗔他。

    他也不知道从哪学的,性子没了之前那般沉闷,倒变得会扰乱她心跳了。

    转而一想,这似乎也代表他变得阳光了,徐音晚被戏弄的气恼渐消散,拉开车门下车,“李叔!你怎么也跟他一样?”

    李叔听她语气就知道她没真生气,乐呵呵笑她,“看你睡得沉嘛,开个玩笑。”

    “李叔,你变坏了噢。”她调侃道。

    凛舟不知什么时候下的车,绕到她身侧,帮她挡住车顶以防撞到头,期间徐音晚直身,凛舟身子低下来,弯腰在她耳侧留下一句,“在你心里,对我的定义是很坏吗?”

    徐音晚警铃大响,又想用手肘抻他腹部,这次被凛舟提前预判,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肘,大臂和小臂的连接处激起一层电流划过的触感,她受惊缩回来,咬牙呲他,“再说话跟你绝交。”

    十余米外,一辆迈巴赫停下,车窗打开,赫一行迈腿下车,撑起一把伞,似是一早捕捉到徐音晚的位置,抬伞露出一张阳光帅气的脸,抬手朝她兴冲冲招手。

    徐音晚抬手,慢半拍地回应他一个招手。

    她本还担心他会跟往常一样跑到她身侧,拉她到一把伞下,寻思着怎么应对他的自来熟,结果赫一行一反往常,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在集合地点集合后,宁老师安排了两个小组,凛舟和徐音晚同一组,赫一行在另一组。那组女孩子偏多,上山道路崎岖,又是雨后的晴天,地面还是湿润的,有极大的打滑风险。

    赫一行一路上都表现出了作为一个绅士的修养,又是一个接一个拉女生们走过狭窄的山道,又是给女生们倒热水缓解过量运动的干渴。忙得不亦乐乎,和为得民心积极融入接地气领事没什么区别。

    魏折雯是一组里最扛事的女生,见赫一行如此互帮互助,也带动大家一起,一来二去立马成了一组里的小领导之一,男女干活搭配不累,两人休息时也坐一块。

    相比起来,徐音晚闲散很多,作为二组里唯二的女生之一,男生们都选择让她们走更好走的路,另一位女生叫陆晓亦,她和组里一位男生是男女朋友,男生对她跟得紧,其他人也颇有眼力见的给他们让出一点空间。

    半山腰的平地区休息时,凛舟被宁老师叫去扛水,徐音晚一个人坐在景观亭里,陆晓亦走过来,坐在她身侧,也和她扭身看向山底,“已经爬了一半呢。”

    徐音晚从不主动交友,面对别人主动的搭话也不知怎么让话题能有来有回,只好中规中矩的回:“是的,风大了。”

    陆晓亦忽地插一句,回身和她对视,笑容淡淡,“你是不是看不太上我们。”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