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查案:血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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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林雨芝看沈确并不像往日一样早早地去北镇抚司,也没有穿着官服,而是身着一袭便装,带着她就上街了,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先去吃饭,然后逛街。”沈确说。

    看他松弛的状态,林雨芝有些不理解,案子进展如此焦灼,凶手如此凶残,李慕忙得不见人影,仵作也一天到晚待在停尸房里,他居然还有闲心吃饭、逛街?

    但是秉持着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的原则,林雨芝也没有多问。

    可是一顿饭都吃完了,沈确还是一副悠然的模样,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吃饭逛街,与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雨芝终究还是没有按捺住,询问道:“大人,今日我们不去北镇抚司,不查案了吗?”

    “不去北镇抚司也可以查案。”沈确说。

    林雨芝有些糊涂,追查凶手逃跑路线有李慕,检验被害人有陈仵作,有什么是需要他们到大街上来查的吗?定然是沈确有什么线索没有告诉她。

    沈确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锦囊里装着一块叠放整齐的手帕,一层层打开,包在里面的东西展露出来。

    林雨芝一眼便认出了,“这不是装那些东西的麻袋碎片吗?”

    “是,但不止如此,你仔细看看。”沈确说。

    林雨芝凑近一看,在麻袋碎片旁边还有一颗小小的、圆圆的黑色小珠子,像一颗小米珠,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东西?”林雨芝抬起头去看沈确。

    “这是在麻袋里面找到的,经陈仵作辨认,它的名字叫血苦子,药铺一般将这种药碾碎后用于止血,但是它还有一种功效,就是可以减缓肉类的腐坏,但又因为它味苦,卖肉的屠夫一般都不用它给肉类保鲜。”

    “所以这个血苦子只会出现在药房?”林雨芝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沈确点了点头。

    “但是,还有一点。”沈确补充道:“血苦子一般在战争时期,运往前线的比较多,王都城内没有杀伐,没有那么多人受外伤,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血苦子。”

    林雨芝心里一惊,“大人刚刚说血苦子还有一个功效是防腐,难道这些血苦子是给那些小孩的尸体做防腐的?”

    “只是猜测。”话及此处,沈确的面色也有些凝重。

    目前知道失踪的孩子已经百余了,凶手究竟是要干什么?

    沈确想及此处,再加上之前的线索,突然灵光一现,将这些线索串了起来,荒院里满屋的符纸,不是求财是求人,失踪的孩子,丢弃的内脏,防腐的药材。

    他心里一沉,缓缓说道:“这恐怕是有人在行什么巫鬼之事。”

    凶手献祭这些孩子,向神许愿,以实现自己的愿望。

    一旁的林雨芝听得心惊胆战,泯灭人性的献祭真的让她给碰上了?

    “大人,就算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既找不到这些孩子的尸体,又不知道凶手是谁?”

    一个案子出现,看似有很多线索,但总是查着查着就断了,又要从头开始,深陷案件当中,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不知道方向,好像处处都是死路。

    倘若能发现一具尸体就好了,她也许就能看到凶手是谁了。

    “我们去找找这血苦子是哪里来的?”沈确将桌子上的血苦子重新包好,收了起来。

    “若这血苦子真是凶手拿来给尸体做防腐的,必然不会明目张胆地从正规药铺购买,肯定是那些偷运的黑货,上哪里去找呢?”林雨芝趴在桌子上,有些气馁。

    沈确只是看着她笑,显然已经知道了该去往何处。

    “黑市茶馆!”林雨芝突然想起,“上次打听胭脂红的来路不就是去的黑市吗?上次能打听到,这次也未必不能。”

    “是黑市,但不是茶馆,上次胭脂红的事情人尽皆知,是因为它可以赚足够多的钱,但这血苦子不一样,没有多少人会购买它,赚不到钱,除了凶手,自然没有人会在意它的消息。”沈确说。

    “那我们去黑市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说话间,沈确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放在桌子上,随即便站起身来。

    黑市房屋紧凑,街上有人乱搭棚子,有人乱摆东西,给人一种乱糟糟且很拥挤的感觉,摆着小摊的摊贩也不管自己的货物,歪歪斜斜地躺在椅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的直接睡着了。

    还未到晚上,商人很疲惫,黑市也冷清。

    沈确与林雨芝来到一药房。

    药房内有一面很高的的墙,上面是一格一格的小抽屉,地上杂乱放着很多大麻袋,但是整个药房里空无一人。

    “有人吗?”林雨芝在空荡荡的房屋内喊道。

    “有人。”一个懒散的声音屋子里响起,却不见发出声音的人。

    “你在哪里啊?”林雨芝东张西望。

    “这里。”伴随着有气无力的声音,一只手慢悠悠地从大麻袋中间伸了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艰难地爬起来,将头枕在大麻袋上,睡眼惺忪,“有什么事吗?”

    “这里有血苦子吗?”沈确问。

    “呵。”那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随即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又倒在了地上。

    沈确与林雨芝走到他旁边,低下头,只见这小伙子躺在麻袋的空隙里,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懒洋洋地说:“现在谁还卖血苦子啊,都卖不出去,赔个底掉,半年前进的货,现在还在那角落里放着呢,你们要是用得着,就拿走吧。”

    “我们要的量多也没有货吗?”沈确再次问道。

    “没有。”小伙子闭上眼睛,“都没有多少人种了,哪儿还有货,你们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你上次的货,是在哪里收的?”

    “不是,你......”他睁开眼睛,没好气地正要破口大骂,却对上了沈确审视的眼睛,莫名被震慑到,只能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怯生生地说:“半年前那农户就说不种了,现在都半年过去了,肯定已经没有了。”

    “在哪儿?”沈确逼问道。

    “行行行。”小伙子妥协,“出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