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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混战将至
“这个地方似乎在有意排斥那些能看见他们的人。”
布鲁斯皱着眉：“比尔的状态不太对，他的恐惧太过了，通常只有被稻草人祸害过的人会出现这种生理性的极端恐惧。”
泰瑞倒是并不奇怪，看着布鲁斯已经跟上，抬脚继续往下走。
“在很多克苏鲁二次创作文学作品里面，总会给这类玩意儿附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属性，越是精神脆弱的人，越是容易被污染，越能看见那些本就不是他们的内心能够承受的怪诞场景。”
泰瑞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额，事先声明不是有意让您失望，但估计再过个把钟头我就得变回去了，希望到时候的冷漠不会伤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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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按了一下腰带上的蝙蝠标志按钮，宽松的工装裤呼的一下瘪了下去，裤腿里面的空气被迅速抽离，变成了相对贴身降低空气阻力的配套战术裤。
“便士一，现在不是拉家常的时候。”
“这么惊讶干什么？”
可当这种一句话就能说完的设定通过攀谈而出现在一个人的话语回忆中的时候，泰瑞才能感受到布鲁斯身上活生生的‘人气’。
泰瑞有些局促，他并不认识阿尔弗雷德，但是通过黑的记忆来判断，黑对这个充满慈爱的老人家并不反感，黑人生中第一套游戏机都是阿尔弗雷德送的呢。
“便士一，随便说点什么——不错，现在清晰多了。”
其实之前每次共享黑的记忆，相比较另一边将白抚养长大的亲切感，白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在看第一人称电影的疏离感。
“虽然不知道你预想了多少，但应该还要更多一些。”
所以泰瑞·李总下意识的认为布鲁斯应该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泰瑞欲言又止，将信将疑的把耳麦塞进耳朵。
“小心点，根据克苏鲁文化的一些描述，当距离足够接近的时候，哪怕精神相对稳定的人也会被悄然侵蚀从而出现幻觉。”
蝙蝠侠走到刚刚被他丢在地上的棉外套边上，弯腰伸手掏了掏，又掏出一个像是小板凳一样的方盒子，走到墙边借助底下的四根金属刺将其固定在墙壁上，又摆弄几下，接着点了点耳麦。
“怎么做到的，我们起码往下走了有三百多米！”
可实际攀谈下来，却并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地方，甚至布鲁斯对中国文化的了解程度反而还让他对其的好感上升了一些。
泰瑞扫了一眼之前就一直大大方方展露在外套下面的黑色工装裤，总觉得哪里有种轻微的违和感。
“接下来我们大概会遇到什么？”
蝙蝠侠皱眉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背景设定中通常一笔带过的蝙蝠侠外出学习锻炼七年，去过中国本来就很正常。
“要是全军覆没，那里面藏着四十多个发疯并且与你同等身手的战士……我希望你还做好了逃跑计划。”
一个稍有失真的苍老声音在泰瑞的耳边响起，阿尔弗雷德并不知晓此刻的泰瑞非他认识的泰瑞，还语气轻快的打了个招呼。
“时代发展太快，精神需求跟不上，就会追求一些剂量更生猛的食粮，结果就像是从小开始吃辣椒一样，痛觉阈值拔得太高，再吃清汤寡水的东西反而没有味道。”
“我去中国学习过一年多的武术。”
“这么深的地下怎么可能有信号这种东西，就算你是蝙蝠侠也……”
“呼叫便士一。”
蝙蝠侠着装完毕，一边活动着肩颈部位，一边语气平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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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你们很喜欢创作这种带有精神刺激性的作品？”
“很高兴见到您变开朗了这么多，小泰瑞。”
“哦~对哦。”
不过这种感觉随着与布鲁斯的交谈已经减弱了不少。
光柱一照，螺旋楼梯已经快要抵达尽头，一扇一人高的门洞映入二人眼帘。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这位给蝙蝠侠打了多年辅助的退伍老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那欢迎你常来玩啊，有空来看看我老头子也行。”
泰瑞随口提示了一声。
一回头，泰瑞震惊的看到布鲁斯已经将身上的棉服脱下丢到一边，露出了底下的轻便型蝙蝠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