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喋血花嫁(四)
    苏醴以帕拭泪,锦帕下娟秀含蕴的眸闪过讥嘲,再看向那人是如斯的端丽如画,“高副将所言极是,如今玉家蒙难,诸公子重伤,若都像我家将军染毒不治,只怕那将军遗嗣就只能承蒙诸位副将照料了。”她说着伤感又来,梨花带雨时向着诸将盈盈一拜。

    “夫人不可。”诸将仅疾呼虚扶,而高长均一个入神手臂不慎触到了苏醴皓腕,那月华锦的似水触感,如丝轻滑令他心神一动赶忙不着痕迹收回手,但见苏醴已经抬眉看他,娥眉联娟,靥容如荔,他眼底一热移开目光。

    苏醴心底冷笑,微冷目光越过高长均对管家道:“时辰将至,也是时辰起殡了,九公子如何还没到?”

    话音一落玉泽正好进门来,他对着玉亓的遗体三拜,连日几个兄长薨逝,风雨飘摇中一切重担都由玉泽一一打理,难得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城府深厚处事老辣,几日表现令人侧目。他刚从玉涣府中入殓过来,悲戚道:“六嫂,今日六哥起殡,父母伤累,兄弟重疾,特命我前来主理。现临有重事,请六嫂见谅容弟弟当堂决议。”

    “九弟客气,有何事直说便是。”

    玉泽点头,道:“六哥在世时手掌三大营驻兵军权,三营驻兵数万,不可无主,他离世时可有嘱托兵权归属?”

    苏醴抚额,忙道:“都怪我糊涂,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夫君临终曾将军符交与我手,并有遗命待宣。”

    玉泽眼色深沉,锐利过人,“哦?六哥有何遗命?”

    苏醴眼波流转,道:“夫君说,他恐命不久矣,今有三大营驻军统率之权,交与他人之手恐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僵硬难调,掣肘为患,故三大营之掌控权在他去后决不能交与外人,非是他麾下诸位副将不可。”

    闻言,几个副将都稍稍挺直了脊梁,对这数万兵权的诱惑不言而喻。苏醴微笑看着那之中不急不躁的一人,道:“夫君说高将军出身将门,才智非凡,令尊先都督高野多年追随父亲,鞍前马后效生死劳,最后却因堂兄玉竟无知轻纵,于东西原两军战前计较前嫌,才使得高都督为西原军击杀,残害了一代英雄性命,这令我玉家实在有愧都督,有愧高家,于公于私这军符都应当交与高副将之手,还望高副将笑纳,不负先夫所托。”

    几个副将听了有些失望,但高长均才智确实在他们之上,对于这个安排心里也早有猜测,只向高长均道贺。

    高长均对着玉亓的灵棺长长一揖,泣涕道:“臣定不负将军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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