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疼燕省的孩子
    茹雅的心突突的跳,这会不会太梦幻了,她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挺疼。

    明明她是去考试,怎么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就因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不小心按到了时空轨道的开关?

    如果是真的,她的那堆证证岂不是白考了,花费了她整整十年的光阴呐!

    还有她全款买下的电梯房!还没住过瘾呢!

    这一切的一切,全没啦??!

    果然老道说的对,不宜出门!

    损失了一次考试下次再来,这十多年的努力全部化成泡沫,她找谁说理去!

    有点心痛!

    是一点吗,是很多好吗?

    虽说她白捡了十多年的青春,但是她并没有很开心…

    她佯装淡定的微微侧了下头,墙上的日历清晰的印着2007年9月14日。

    呦吼,她竟然回到了十五年前!

    茹雅真的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让她经历一次高考,茹雅相信她这次一定可以做的更好,毕竟这些年她并没有荒废自己,考证达人可不是说随随便便背背就能过的,那靠的是智商!

    这些年茹雅越发的自恋。

    忧的是她32岁得到的所有,全不复存在,一切还要从头再来???

    正打算站起来,又一股热流…

    可能蹭到了裤子上…

    她坐立难安,万一给医务室蹭上了,这多尴尬。

    不敢贸然起身,又不敢坐的太过分。

    害,这都什么跟什么!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茹雅,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怔忪中,一件天白色的校服上衣递到了茹雅的手上。

    “你脸上出冷汗,借你用。”

    茹雅下意识接过衣服,本来心不在焉的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白色的运动服上衣!

    茹雅再一次被惊得脑子嗡嗡直响,喃喃道“原来这是二十七中的校服…”

    这件校服很大,披在茹雅身上刚好到遮住了裤子被蹭上血迹的地方,她站起来先看看医务室的床上,很好,没蹭上。

    然后转过身,看着身后将近高她一头的少年,除了五官不确定,衣服、身材比例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她看着这个少年,和几年前遇见过一次的姚远逐渐对上了号,脸盲又谨慎的茹雅生怕认错人,她没叫出名字,“谢谢,衣服我一会儿还给你。”

    “嗯,没事。”

    林柒柒小声在茹雅身边嘀咕,“小雅你好幸福,把姚远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茹雅“…”

    这样的幸福她不想要啊喂,她想要的幸福是有房有证有票票啊!

    姚远,她迅速在脑海检索有关姚远的信息,永远的no.1,学霸,校草,当年府城唯一一个考上清大的人。

    在府城能上顶级学府的学生不多,府城不比一二线城市的教学质量,靠的就是魔鬼般的教学模式加上学生们的刻苦努力。

    府城所在的省份是燕省,人口庞大,燕省名校很少,想考清大,意味着高考总成绩要上700分,

    在一些人口少的城市,考650分左右就可以考上清大、京大这样的顶级学府,而在燕省,这个分数只能去985院校。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燕省虽说紧紧环绕着京城,但是燕省的学生却远远不如京城的孩子们幸福。

    想考顶级学府就得付出比其他省份孩子更多的努力。

    燕省的学生考的是全国一卷,可以说是全国最难的卷子了。

    茹雅默默心疼燕省的孩子们…

    她可能忘了,她也是燕省的孩子呢。

    茹雅当年高考考了541,超了二本本科线9分,她学的文科,选择面很窄。

    这一直是她的心病,尽管2022年的她已经很优秀了,但在夜深人静时她也会自卑。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就会知道第一学历是多么重要,之前不是有个新闻,一个小伙通过努力考上了985的研究生,以为在招聘时会充满竞争力,结果心怡的企业只看第一学历,而他的第一学历是大专,他是通过专生本取得的本科学历,结果就是那个企业选的一个985的本科生,而没有选择他。

    所谓第一学历是指最初取得的学历,茹雅当年上的二本就是她的第一学历。

    很多企业对第一学历的筛选其实是在选择一个人的潜力,可以说这是概率问题,通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考上名校的学生更大概率上学习能力更强。

    当年姚远考上清大,二十七中的名气逐渐打响,很多府城周边的学生也会慕名前来。

    当年茹雅年少,只是很羡慕姚远,现在以32岁的视角去看,姚远定然是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还有一点就是茹雅不得不承认的,姚远智商的确够高,不然都是一样的老师教,她为什么只考了541分。

    茹雅再看向姚远,感觉姚远身上都镀了一层金光!

    这就是当年考上清大的学霸啊!

    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就是学霸名校和专业随便挑,而学渣只能看着自己的分数能报哪个学校报哪个。

    茹雅老脸一红。

    直到坐进了教室里,茹雅的脑子依旧再高速运转着,她不停的分析利弊,毕竟重生带给她的冲击有点大。

    她把姚远的校服脱下来,把自己的校服从书桌里掏出来用两个袖子系在腰上,打算把校服还给他,叠校服的过程中,才发现给蹭上血了…

    …

    她那会儿为啥没穿自己的校服去上体育课!

    她赶紧拿着衣服去了水房,血迹越早洗越好,而且得用冷水,用热水容易留下印记。

    茹雅闷头搓衣服的功夫,感觉进来一个人,余光感觉人很高,因为有压迫感,她也没抬头看,每天水房来来回回的人多了。

    她搓的手都红了,拿起衣服看了又看,确定洗下去了,才抱着衣服往出走。

    往前走了几步,茹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又返回去,奥,刚才旁边的人是姚远。

    茹雅虽说脸盲,但是姚远还是很好分辨的。

    怀里的衣服得回家洗洗了,这一大片的水渍干了也不好看,“姚远,你的校服我回家洗洗再还你。”

    姚远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啧,还挺高冷的。

    上课铃响了,茹雅赶紧跑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