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割猪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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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位妇女分布在哪?

    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早晨和昨晚篝火节都没有出现。

    由于信息缺失,只能从已知线索探寻。

    司斯说,神明为了救治感染瘟疫的妇女以眼入药,活下来的妇女非但没有得到照顾反而还被丈夫以及家人挑唆、威胁,后来自做陷阱,引诱神明心甘情愿往里面跳。

    其中就有厨师老金,他的跛腿得到神明赠予后,为了不变成石像又亲手割掉。

    胭脂问傅意:“你昨晚跟老金一起住,有看到他媳妇么?”

    傅意惜字如金:“没。”

    胭脂似乎被沈邵言传染了,说话有点天马行空:“难不成真要闯民宅当搜寻犬?”她抬头看,“这院子真大,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步茸刚要敲门,身后的傅意毫不客气推开:“进就行。”

    里面静悄悄,不见人影,但仔细一看,老金就缩在矮墙下,闻到肉味后撑起身子来,他跛着脚挪了两步,突然顿住,脸色变得十分惊恐,以至于难以维持正常人类该有的表情。

    怪事,厨师老金三缄其口,不敢与其对视,哑巴老万却跟变了个人,暴躁又话多!

    胭脂心直口快:“什么情况呀?老金怎么感觉很害怕的样子。”

    傅意接过步茸手里的煤油灯:“我来提,脏手。”说罢,拿湿巾去擦,少年左手持灯,右肩跨着背包带他们进了屋。

    桌上有两口大碗,里面盛着猪肉。

    伙食方面村长最多、老金其次、老毕未知但从乔元明和郑思口中描述,当晚就想杀了他们,应该所剩无几。

    傅意眼馋,直直盯着肉没离开过,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很想吃的样子。

    步茸叫他:“你背过身。”

    傅意“嗯”道。

    她从包里掏出猪肘子,真·猪肘子,未拆封过的拿给他:“早饭没吃饱吧,先垫垫,等出去后请你吃大餐。”

    少年恋恋不舍的抽离。

    胭脂好心把‘樟脑丸’倒出一粒:“药片不多了。”

    傅意严肃又正经地说道:“谢谢,但这个或许对我没有用。”

    “啊?”胭脂满头雾水,“不应该吧。”说罢,放到嘴里一颗,她今天的分量还没吃呢,效果也挺好啊,对那盘‘猪肉’越看越恶心。

    傅意把所有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压根没有能藏人的空间。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么?”胭脂不停地翻本子,“我们现在只知道老金媳妇就是10个妇人其中之一,村民几百号人如果挨家挨户搜,恐怕不太现实。”

    步茸摸向坑坑洼洼的土墙,上面每隔一段时间就被刻下凹槽像是在记录身高,老金不可能有闲工夫,那么只有……

    “我觉得她就在这个院子里。”少女低头,用力吸吸鼻子嗅着气息,味道很复杂,除了两盆猪肉散发的酸臭,空气中还夹杂着粪便和血味。

    胭脂迟疑:“可是的确找不到啊。”

    傅意把背包脱下来,半蹲着,放在步茸怀里。

    “你要去揍老金一顿么?”她仰起小脸,大眼睛水汪汪,“他如果会说,早在进门就告诉了。别去,打又打不死,浪费时间,还会把自己弄得非常狼狈。”

    傅意心虚,重新背着步茸的书包,默默站回旁边。

    “胭脂姐姐,司斯家有地牢,村长家有凉棚,老毕家也有个不起眼的凉棚,只有老金这么大的院子,没有凉棚,屋内也没有地牢,你说如果傅意昨晚要是被杀了,会把他囤去哪里呢?”

    “……晾在厨房?”

    “如果是一头活着的猪,家里和院子都容不下,它会睡在哪里?”

    “也是厨房?”

    “不,那叫做猪圈,专门饲养母猪下小崽的地方。”

    “我们检查过,没有人。”

    步茸语气很认真,她边走边说:“那肯定是遗漏了个地方!”

    院内有柴火焚烧的痕迹,猪肉是在外面烤的。

    厨房四周被沙土包住,只有灶台前比较干净,上面摆了一口非常大的锅,下面破破烂烂快要塌了,缝隙间隔很大,起初以为是年久导致。

    现在看来、、、

    “傅意,你帮……”

    “嗯。”

    你帮我这几个字,好像都不用亲自说出口,更不用过多解释。

    他全知道,像肚子里的蛔虫。

    傅意弯腰搬大锅。

    步茸望着少年的背影微微叹气。

    高一跟傅意成为同桌,高三下学期请了长期病假,那时候他还戴着厚重眼镜被叫做书呆子,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却是个优雅懂礼貌的小孩,跟她算泛泛之交,关系没有沈邵言那么好。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突然有天借着送作业的份儿,加入了鬼故事集会小组,久而久之相处后变得非常默契。

    傅意把锅扔到一边,举着煤油灯往下照:“步茸,如你所料,是个洞,很深,可以藏人。”

    扑面而来的臭味——

    闷的都已经发酵了。

    此刻正不断往外扩散热气……

    粪池都没有这么难闻,熏的辣眼睛。

    “真要下么?”胭脂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挥了挥味道,“会不会有危险!”

    步茸把煤油灯交给胭脂:“姐姐陪我,让傅意留在上面,老金不敢对他怎么样,要是让你留在这儿,我们去底下,万一有不测那就麻烦了。”

    现如今的胭脂很信任妹妹,她将她揽在怀里:“虽然有点臭,但值得。”

    “嗯?”步茸盯着胭脂看,头脑费解,“什么值得。”

    胭脂握住步茸的手,用力攥:“危险时刻,妹妹选了我啊,没选同桌~”

    步茸:……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傅意对于步茸的选择无所谓,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微笑,他开口:“你们该下去了,妇女不吃猪肉,至少比老金安全。”

    步茸深深的看了眼背靠墙的少年,他目光一直注视着外面,很难收回来。

    厨房和前院有段距离,但离主屋很近,桌上的两碗猪肉弄得他饥肠辘辘,即便是吃了肘子也不顶用。

    步茸拉开书包,拿出一包便携式湿巾放在灶台边,用手戳了戳包装。

    傅意背脊一僵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妹妹,底下更黑,小心点。”胭脂举起煤油灯,看到她摇摇晃晃悬挂着,立刻往前几步,“别松手啊,我过来扶你。”

    步茸像个糯米团子,紧张时脸蛋粉扑扑,就跟咬了半口的夹心雪媚娘差不多,这个高度确实很有难度,即便整个身子都下去,脚离地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胭脂弯腰,以自己的背脊做平面,声音温和:“大胆踩就行。”

    步茸手上快没力气了,慌着张脸:“你抱我!姐姐的腰经不起折腾。”

    胭脂伸出手,却有些犹豫地缩回去:“这样不稳。”

    “没事没事。”步茸语气加快,“信我。”

    胭脂仰头,把煤油灯放在地面,张开双臂——

    步茸松了口气,手都有些发抖了,她直直往下落,被人环腰牢牢接住。

    胭脂瘦高偏白,没想到还挺有力气,估计是走南闯北多了,在文弱外表下有副健美的体格。

    “谢谢姐姐。”不管在什么时候,步茸都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

    煤油灯照着两壁,土墙上全是一道道血印抓痕,越往里面走味道越重。

    其实幽静之处没有声音,又很黑,会产生异端恐惧,时时刻刻都觉得有鬼有脏东西。

    胭脂深呼吸,想要寻求慰藉:“妹妹,你和你朋友是因为什么才来山隐村的?”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