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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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不进得去的,感叹一下就好,先放做无所谓,毕竟就算要进也不是今天进。

    黎昌看着装着解酒汤的托盘,纠结一下,去拍了拍任克明。

    “你要喝解酒汤吗?”他用蚊子大的声音问。

    对方没有反应。

    好的不喝。

    黎昌自己端起来啜了一口,贼苦!

    这里面是放啥了,明天可得好好问问吴妈。

    他放下碗脱鞋钻进床上,动作可迅速。

    也不管身旁还躺着一个金主了,闭上眼就要睡。

    自从穿过来,他每天闭眼都会感觉回到了穿来前的日子。

    他穿来前住的是月租六百的出租屋,整个屋子就一盏特小的窗户,一张单人床,卫浴在楼道公用,不管什么天气季节,走出去都是一股味,躺在床上也能闻到。

    总之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房子两层高,和出租屋比大得无边。瓷地板每天都光得发亮,每个房间都有专属的厕所,一个厕所就有黎昌之前小屋的一半多大,还熏着香。

    原来有钱人过得是这样的生活啊,黎昌想。

    他甚至都不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在这之前,他连想都想不出来什么叫有钱。

    他只知道,有钱就是顿顿都能吃肉吃鸡蛋。

    就像现在一样。

    黎昌想着肉和鸡蛋进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他半梦半醒睁眼睛,莫名觉得浑身特别舒服。

    照例环顾四周一眼欣赏大卧室,却在侧头的一瞬对上了一双眼。

    “醒了?”那双眼的主人问。

    黎昌一抖,顺着他的视线朝床脚方向看,就看见自己被他握在手里,上下弄。

    一下就惊清醒了:“你干嘛?!”

    “弄你,”任克明半眯着眼,“你不喜欢?”

    看得出来他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这番举动倒像是多年来的习惯似的。

    黎昌咽了下口水。

    喜欢是喜欢,毕竟之前也没人帮他这样弄过。可是这一大早的,窗帘都没拉,还在太阳公公照耀下啊!

    于是黎昌扭着屁.股翻开身要站起来,却被任克明一把拉住。

    任克明的手劲超乎他想象的大,直接把他圈回床上,力度没有分寸,黎昌的手臂一下就被锢红了。

    一下倒回床上,黎昌只感觉脑浆都快摇匀,下一瞬就被任克明拽着手带向他那里。

    黎昌触碰到一片火炭一样,陡然缩手。

    他崩溃叫:“这他妈才刚醒!你是涩.情狂吗?!”

    任克明动作顿住。

    “……你真失忆了?”

    黎昌不管他问什么,趁机从他身下躲开,睡衣被揉得皱在胸.口,他也顾不上,只顾着离任克明越远越好。

    吴妈这时候来敲门了。

    “任先生,黎少爷,早饭准备好了。”

    床上的任克明没有回应,几秒后坐起来。

    刚睡醒时眼底朦胧已经褪去,他坐在床边,狭长的眼一移不移地看着黎昌,像度量猎物的鹰一样。

    黎昌坐在床脚的沙发上喘着气,一点没有回避地对上任克明的眼神。

    任克明就用这鹰一样的眼神看了他许久。忽然移开视线从床上站起。

    “以后不要说脏话。”他冷冷说:“还有,”

    “没准备好,就不要叫我过来。”

    说完就出了卧室门。

    黎昌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平复了很久的心情。

    直到把身下那抹火压.下去了,他才穿上鞋子起身下楼。

    到餐桌旁,才发现任克明已经走了。

    黎昌还是问了一句:“他走了吗?”

    吴妈正在放菜,抬头用某种眼神看他一眼,说:“走了。”

    她那眼神说不出来是哪种意味,反正不是看雇主的眼神,没含有什么敬意。

    真要说呢,反倒是像旧年代的下人看外室的眼神。

    下人跟着主家这么些年,什么都门清的,主家对外室一向是模棱两可的态度,那下人承着主家的态度,便也一起觉着外室模棱两可了。

    吴妈对黎昌就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从任克明那儿学来的。

    但黎昌根本没在意,他还深陷在刚才起床的那一段里,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鸡蛋,连昨晚的一段也一并回忆了。

    直到一张小嘴塞得鼓囊囊的,他才反应过来呛了一般,不住地咳,吴妈给他递上杯水。

    “咳……谢谢。”黎昌说。

    说完,他放下杯子,捏碎手中的蛋壳,眼睛也回过神来了。

    “吴妈。”他问:“刚刚他走的时候,很生气吗?”

    “不知道。”吴妈说:“任先生向来都是那副表情咯。”

    说实话,吴妈也没怎么和自己这个姓任的大雇主交流过。

    只知道每次见他,他都是唇角绷直,就跟那宽阔的背一般,永远挺直。身姿很高大,话少,光是坐在那就不怒自威的。

    眉眼唯有看见黎昌的一瞬间才会松懈下来。

    吴妈其实对这对夫夫的感情生活也挺好奇的。

    她是从任家主宅调到这儿来的,刚来不到半年,来的那天,这宅子从上到下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管家小安。

    直到两个月过去,她才见到了雇主之一的黎昌。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这位的脸,在老宅时也听过任家人提起他,但是没什么好话。

    有人说任家长子怎么娶个男媳妇,另一个人就会说,哪是娶的,分明是包养的!小狐狸媚子,一场车祸就黏上任家了!

    吴妈再想细听,任家人却闭嘴看周围两眼,不再说了。

    显然是在忌惮什么。

    吴妈知道他们是在忌惮任克明。

    任家的长子,虽然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但却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也是手段最为狠辣的那个。

    其实按理说,长子,又能力出众,凭什么不受宠?

    吴妈一开始也这么想,后来在东郊这个宅子见到任克明本人后,她就一下子明了了。

    因为任克明不像任家人。

    任家人的外表都不忍卒目,而任克明呢?好家伙,那可太引人注目了!

    当时是个半下午,黎昌第二次到这个宅子来,吴妈和几个新来的用人收拾了好半天。

    正大门一辆车缓缓停下,黎昌走出卧室站在二楼朝楼下望。

    任克明就这样走进了门。

    一袭黑色西装,吴妈远远看着就知道价格不菲,那腰线掐得,就跟长在肉里的一样,打扮得特正式。

    而楼上的黎昌则相反,就只穿着一件白t加浅色牛仔裤。

    俩人搁着半空的距离遥遥对视好半晌。

    “上来吧。”黎昌忽然轻飘飘的说,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

    任克明则只在原地站了一秒,就真顺着他的话上去了。

    这俩人在上.面干什么,不消吴妈再多回忆了。

    反正就是干些夫夫之间在床.上该干的事,就是干,以及被.干。

    动静还挺大的,吴妈当时甚至都不好意思在客厅呆。

    还是管家小安这时候说:“吴妈,准备晚饭去吧。”她才如获大赦般走了。

    二人再打开房间门时,夜色已经染满天空。

    晚饭那时自然冷了,吴妈只得再去给他们热。

    然而一把菜端上桌,回头看雇主,却见黎昌先扶着楼梯下楼,看起来像觉没睡醒一样,白t和浅色牛仔裤已经换成了睡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而背后跟着的任克明,却还是西装,只不过换了一套。

    任克明没吃饭,径直走出房子。

    黎昌则只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转回来坐到餐桌前,扫了眼桌上的菜样皱着眉说:“太油了,换点清淡的吧。”

    吴妈应声上去端盘子,不经意间看了下黎昌,差点没手抖摔掉盘子。

    黎昌那上楼前还白得跟透明一样的脖子,现在满是红印。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拿了红章往他脖子上啪.啪盖戳,跟刮痧似的!

    黎昌察觉到了吴妈的视线,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

    “啧。”他轻声说:“又这样,都说了我明天还有活动。”

    话虽这样说,表情却仍云淡风轻的。

    见怪不怪的样子。

    这时候的吴妈还不是很清楚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后来又过了一个月,这样的事情循环往复多了,才摸清。

    反正就是两个大忙人。

    一个忙拍戏,一两周回一次这宅子,另一个呢,只要拍戏的一回来,那他必然后一脚就到。

    然后就是一顿干.柴.烈.火,持续最少半天,接着各自散场。

    基本上不在一起吃饭,就只有黎昌有时会留下来吃。

    偶有几次,任先生留下来了。

    两人也就对坐着,不说话。

    黎昌平时吃得清淡,口味偏小炒菜,但好歹是中国胃。任先生则相反,吃饭必上刀叉,要不然吃血淋淋的牛排之类的,要不然就也跟黎昌一起吃素的,不过还是西式的,一份沙拉。

    有一次任先生破天荒说话了:“你多吃点肉,瘦过头了。”

    黎昌夹着小炒菜就米饭,愣生生应:“哦。”

    吴妈站在旁边听完这两句简短的对话,心想这是夫夫间的语气吗?

    怎么越回想,越像是一方在给另一方提要求下命令。

    倒跟任家主宅里曾听见的闲言碎语符合。

    金主嫌被包养的没肉了,提一嘴,让对方注意着点。

    那天后,吴妈看黎昌的眼神就不对劲了。

    变成了任克明那种模棱两可的眼神。

    不过当时的黎昌也没在意,毕竟他都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