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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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南宫灵拒绝了李溯,但李溯并没有放弃。

    之后几日,他在与她对练,给她喂招时,就特地使出了一些格外奇诡的招式。

    这些招式基本都是从昔年逍遥派收藏的残篇上来的,用逍遥派祖师逍遥子的话说就是,不成体系,但在生死相搏中,有令敌手难以防备的制胜之处。

    李溯也学了一些,往日用来唬宫中那些过于调皮的弟子,效果极佳。

    但到了南宫灵这里,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她当然也觉得这些招式看起来很新奇,和她以往见过的完全不同,但几个回合后,她就像平时一样,尝试用天山折梅手反制了。

    昔年虚竹传他折梅手时,曾对他说过,这门功夫是永远学不完的,学得越久,用它对付过的敌手越多,越觉精妙。

    李溯自己学的时候,感受还没这么深,现在教南宫灵,看着她顺利地吃下自己的每一个招式,甚至连逍遥派那些残篇上的招式也不例外,他才真正明白虚竹的话。

    他也终于意识到,前几年虚竹为什么会说,他练此功时,不够大胆,建议他往后主练天山六阳掌。

    的确是不够大胆——他拆解的招式很多,化进折梅手内的也不少,但像残篇中这些不成体系的招式,他化入折梅手中时,就会下意识想要保留其奇诡的风格,最终化不彻底,招式不如原先好用,折梅手也失了应有的威力,两头不讨好。

    南宫灵则根本不想那么多,她遇到任何招式,都遵循练折梅手的原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那招式的制敌关键化了再说。

    至于招式原本的风格能不能保留,则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练的是天山折梅手,又不是他喂给她的招式,那当然是以折梅手为主啊。

    李溯听得心情复杂,沉默了许久都没开口。

    南宫灵看他这样,还有点困惑,抓着脑袋问:“怎么了?难道我练错了?”

    “……没有。”李溯语气艰涩,“你是对的,就该这么练。”

    南宫灵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来来来,咱们继续。

    她现在已经彻底感受到了这门功夫的有趣之处,也调整了心态,把跟他对练当成打游戏,化去一招,就是通过一关,于是越练越舒爽。

    甚至还觉得不够。

    李溯却朝她摊了摊手,说他只准备了能给她喂五日的量,没法继续了。

    南宫灵:“?”

    怎么这样?她还没玩够呢!

    他笑起来,说不是你说的吗,你需要劳逸结合。

    “这都练了五日了,是时候让你休息一下了。”他说。

    南宫灵闻言,不由得扁了扁嘴,说可是在灵鹫宫内,根本没有“逸”啊,总不能又睡上三天懒觉。

    义母在治病养身体,义父在日夜陪伴义母,根本没空搭理她。

    师兄就别说了,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琢磨降龙十八掌,琢磨得完全入了迷。

    李溯不来陪她拆招化招,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能叫逸吗?

    这叫无聊!

    李溯也清楚灵鹫宫内是个什么情况,见她皱着鼻子小声抱怨,想了想,说你若觉得山上太闷,可以下山转转。

    南宫灵一听,眼睛都亮了,说真的可以吗?

    “你又不是灵鹫宫弟子,当然可以。”他答,“回来的路你若记不住,去缥缈峰找人即可。”

    南宫灵:“从缥缈峰过来的路我记得。”她记性好。

    但是从别的地方去缥缈峰的路,她就不清楚了,因为她没走过。

    李溯显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又沉默片刻,才道:“你若不介意,我陪你出宫走走?”

    南宫灵当然不介意,但她也不想为难人家,还是先确认了一下:“不违反宫规吗?”

    李溯顿时失笑,说他和普通弟子不一样,他是可以随意离宫的。

    “因为你是少宫主吗?”

    “不是。”他摇头,“因为我每年都要回一趟西夏。”

    南宫灵这才知道,除了是灵鹫宫的下一代宫主,李溯还是西夏国的郡王。

    有正经封地,每年都能从赋税里拿到俸禄的那种。

    南宫灵:“……”

    这要是她,她肯定吃喝玩乐去了,还学什么武功!

    不过考虑到这是一个充满武林高手的世界,李溯在当西夏郡王的同时,努力练武,其实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他每年都要出宫,对下山的路,或者说整座天山,都很熟悉。

    他问南宫灵出宫后想去哪里转,南宫灵一时半会儿没主意,他便主动提供建议,问她想不想去看瑶池。

    南宫灵:“瑶池?”

    “相传穆天子持灵璧,驾车三万里,只为拜会西王母。”他向她介绍,“后来西王母在瑶池接见了他,一人一神,于池边对酒当歌。”

    他说到这个典故,南宫灵总算有了印象。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嘛,她也读过,只是不知道诗里写的瑶池,居然就在天山。

    那来都来了,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干,去看看也好。

    于是她就在李溯的带领下,沿着天山上的古路,去了瑶池。

    通往瑶池的古路比从缥缈峰去灵鹫宫更崎岖,但学会调匀体内真气后,她的轻功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走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奇绝古路,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溯看她全程都没有害怕的意思,还越走越轻松,简直更想把她收进灵鹫宫来。

    怎么就是任慈的亲传弟子呢?他扼腕不已。

    同时也忍不住跟她打听:“任慈是你义父,那你的生父生母呢?”

    “不知道啊。”南宫灵答得飞快,“可能把我抛弃了吧?义父没跟我提过。”

    李溯说那你也不曾问过吗?

    她说没有,她觉得没必要。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他们没有养我,养我的人是义父义母。”她的逻辑很简单,“所以我也不关心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义父义母对我很好。”

    如果她不是穿越的,那可能还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毕竟婴幼儿时期记不住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内情,一不小心认贼作父了呢。

    但她是穿越来的。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一睁眼,就是在丐帮。

    任慈找来的奶娘看她不哭不闹,还心疼地表示,才三个月不到的孩子,瘦弱成这样,估计生下来后,根本没吃饱过。

    之后更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