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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中都在为太子殿下祈福,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现在能与赵怀释频繁通信的除皇宫里的皇上外就是东宫里的良娣。

    施行拿着信件来找二娘,“殿下来信了。”

    二娘赶紧打开来看,“他已到两江道,正在着手赈灾,沿路都抽调了粮食、药材等物一起送到两江道。”

    二娘看到什么,会心一笑,“他说我给百姓的灾后预防信很管用。”

    赵怀释召集州府识字之人传播二娘灾后预防技巧,一方面这些事很重要,能够降低伤亡,另一方面也是想牵扯住这些容易造势之人被有心之人利用。

    好在州府的学子都很感激,拿着信就跑走到处宣讲。

    太医府也每日熬好汤药在城门口给人喝,预防时疫。就是草草建立起的堤坝实在是让人不安,赵怀释准备加固它。

    这些他未写给二娘,怕她担心。他安排好所有事,亲自跳下河堤与招募的壮汉加固堤坝,直到堤坝不再有被冲毁的风险。

    他回去时就有些视线模糊,暗道不好,赶紧先写了信说这里一切都好,只剩下收尾工作,重建也在紧锣密鼓的安排。

    然后便躺下捱着高热。

    太医连忙往赵怀释这里赶,把脉开药,让程崖给赵怀释灌药。程崖听到他喃喃道,“信,信。”

    程崖想太子与良娣,真是少有的痴情人,连忙回应他,“信已经送到东宫了,殿下放心。”

    东宫中,二娘看到信,松了一口气,“都处理好了,我们在京城等他回来就行。”

    施行也放下心,太子殿下交给他的任务快完成了。

    二娘的计划也如约开展。

    施行晚间收到邵婉的传信,说她身体有些不妙,二娘见他神魂不属,便道,“你去看看吧,我就在东宫,没人能害我。”

    可能是堵住的狗洞给施行底气,他谢过二娘连忙往家里赶。

    周围的暗卫可不敢靠近二娘,远远的躲在隐蔽处查看。

    二娘便去到厨房,“我要亲自为殿下试上几道菜,等他回来时做给他吃。”厨房内蒸腾出水蒸气,让里面模糊不清。

    若是施行在这里,他就会跟在二娘身边,确保她一直在厨房。

    但现在他不在,二娘早已溜出厨房,停在废弃的宫殿边上。

    这狗洞当然能堵上,那以前的人当然也会堵上无用的狗洞,积年累月,即使再牢固也会与周围墙壁区分开。

    二娘的目光从未注意过那个明显的狗洞,而是某个隐蔽处之前被宫人用泥巴随意封起的洞口,小白自由活动时就会来此处挖洞。

    二娘曾在小白窝前问她,“你若想要留在此处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保持在原地,若是愿意和我离开,就过来伸出一个爪子给我。”

    小白走过来嗅嗅她,伸出了一个爪子,“真是妈咪的好女儿。”

    此时,二娘抱着小白,从洞口穿过,在东宫附近一处宅院,这几年一直养着车马,至于为什么是你知我知之地,是因为郭简要见太子紧张的吐了,在此处更换的衣物。

    二娘上车,上面备着包袱干粮,把小白一放,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去。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二娘终于重获自由了!

    *

    施行重新回到东宫,看到大家望着厨房有些不妙,“良娣呢?”

    “在厨房为太子试吃食。”

    看见厨房氤氲的水汽,施行警铃大作,直接冲进去,哪里还有什么良娣的影子。他吼道,“快,拿上牌子开城门去寻良娣。”

    他厉声道,“若是良娣出了什么事,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太子对良娣多么看重大家都是知道的,众人神情一肃,立马开始动作。

    二娘出去后便将车子随意系到一处,将小白放怀里驾马冲刺。她的时间并不多,若是用车怕是会被追上。

    她使劲解数想在最短时间跑得越远越好。

    路引她是在书房伪造的,连女户也托纪时恩立好了,她可以在全天下的文渊书坊支取财物,以后买个小院子,写写书见见好友,惬意的生活。

    至于赵怀释,他做他的太子殿下,以后再做他的皇帝陛下,都与她无任何干系。

    快马经过樊城,二娘往临安城的方向跑,那里有她立的女户和要买的小院。

    赵怀释从昏睡中转醒,就收到施行的来信,良娣跑了,往南方跑了。他捏紧信纸,若是要寻他,应该往西南方向跑才是。

    顿时有种美梦幻灭之感,一想到二娘对他的温柔只是为了迷惑他,他就想掐死这个女人,竟然全是骗他的!

    她对他,没有半分爱意。

    思及此,赵怀释心如刀绞,苍白着神色,问程崖,“受灾处可一切都好?”

    程崖道,“都在按殿下的计划推进,暂时没遇上什么问题。”

    被太子收拾过的官吏都不敢阳奉阴违他的命令,麻溜的做事期望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

    “那孤离开一段时间,可会有问题?”

    程崖摇摇头,“一应事项也可由刺史掌握,他回来了。”

    被水冲走的刺史回来了?赵怀释挂上一抹讥讽的笑意,“那好,从今天开始闭门不出,孤谁也不见。”

    太子骑上快马去与追踪二娘的队伍会合。

    二娘吃完最后的干粮,这几日她连停下买吃食都不敢,什么都在马背上解决,总算跑出他们追不到的距离,停下来休息。

    二娘看过位置,即使赵怀释收到消息以最快时间赶来和施行见面,也只会在她身后。

    到时她往临安城一躲,过上几年再出来,保管赵怀释找不到她。

    她将水囊放好,听见小白的低吼,抬头一看,头顶几只鹰隼飞翔,这是把她当猎物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翻身上马,正要打马狂奔,身后响起马蹄和车轮声。

    她转头一看,马上端坐的不正是赵怀释吗?此刻他眼中满是怒火,沉声道,“二娘,你这是要去哪?要是去寻为夫,怕是走岔了路。”

    二娘一个激灵,往前俯冲,前方出现伏兵,将其包裹住。

    赵怀释身边并无施行,他是直接从两江道杀过来的,周围是他用太子金印调来的府兵,并用鹰隼追寻二娘。

    一连几日,总算被他抓到了。

    二娘很是泄气,还没跑到临安府就被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