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 兔急咬人醋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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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姜胤辰的话一问,和羽舒的脸色涨得绯红,米白色的裙摆被姜胤辰一脚抵着,快皱出褶子,和羽舒咬着下唇,轻推开了姜胤辰。

    见郑梦丽来了,不等姜胤辰给她开车门,自顾自立即上了车。

    郑梦丽同和羽舒坐在车里后,姜胤辰一路开得稳当。

    手肘搁在车窗,姜胤辰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和羽舒,彼此眸光恰好对上。

    彼此的目光交汇,和羽舒终是不忍心对他撒气,低头浅笑,又佯装去看风景。

    姜胤辰嘴上的笑,也随她的好心情扬了起来。

    原本家中司机可以送,但是姜胤辰执意要亲自送她们去留风山,郑梦丽说:“阿辰,家里那厨子还做了蛋糕,你等下到了留风山,喝杯茶,歇歇脚再走。”

    山风吹在和羽舒的脸上,一股泥土青草香。她趴在车窗,望着姜胤辰骨节分明的左手时不时搭一下方向盘。

    驶向某个地方,好似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这山路就不停地绕着弯,绕得和羽舒头也跟着晕眩。

    郑梦丽拍了拍和羽舒,见她靠在那还闭目假寐了起来,“怎么,昨晚没睡好?女儿家家的,在车里坐端正,趴着危险的。”

    板正了和羽舒的身子,郑梦丽像和羽舒儿时那样哄她,让和羽舒靠在自己的肩头,又问道:“听林妈说你昨晚还自己洗衣了,这么着急做什么,这种事儿不要亲自动手,伤了手不好。”

    说完,还从自己的锻锦手提包里拿出了一盒羊脂膏,给和羽舒的手指一一抹过,指尖剔滑粘腻,和羽舒眼神避闪,深怕前头的姜胤辰发现什么端倪。

    “娘,别抹了,不伤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姜胤辰果不其然在郑梦丽说完这句话后挑了挑眉。

    ——

    留风山上。

    俨然是个秋天的模样。

    山脚下还是夏日炎炎,这会儿风一吹,秋意萧然。

    和家的产业遍地,山庄也不少。

    只不过此处山上有个小山城,照样能满足吃喝玩乐的需求。但能来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几乎是那些达官贵人。

    此处名为“观雀台”,只因里面有着几十只珍稀孔雀,悠闲度日,还以供来客观赏。

    姜胤辰带着二人行李先行跑上山,郑梦丽与和羽舒从一旁山径由其他管家带着穿过,走得更快些,还能赏些风景。

    姜胤辰看那牌匾的几个字苍劲有力,题字的人乃是前朝大官。

    门口的石狮子栩栩如生,坐镇于此,昂首眺望远方。

    周边一棵楠木古树,斜靠屋檐向阳而生,大抵有个百年树龄,周身散发着一股药味香气。

    偌大的湖面如镜,倒映着亭榭石堤,荫荫绿树,几只鸟闹腾不知在说什么话,但大体静谧的氛围,还是能一扫来客内心的浮尘。

    几个管家见姜胤辰提着行李,有礼地接过以后,带着姜胤辰进入和家专属的那一栋最大的阁楼。

    傍山而建,藤蔓枝条缠连不断,三层的屋子能看到观雀台中最壮观的流水飞瀑。

    留声机里开始被管家放着郑梦丽最爱的曲子,惹得姜胤辰思绪随着歌声一同飘邈……

    ——

    本是在同自家母亲一同赏花的冯义明,此时遇到了这山间最美的一朵白牡丹。

    冯义明见过一次和羽舒的照片,还是她的叔伯给他看的。

    那日商谈某桩生意不是很愉快,可叔伯想起冯义明还未婚,与冯义明直言不讳,说指不定二人有机缘成婚,日后有些事儿也好办了。

    这句话,让冯义明心动了一瞬。

    低头一看今日的西装与她的衣着恰好相衬,她的容颜让百花失色,活人站在他面前,不免让冯义明失了神。

    冰肌玉骨,腰如约素,她脖间的钴蓝珠宝项链,在阳光下衬得她的娇颜美艳几分。

    她正和郑梦丽喂着池子里的几尾龙鲤,冯义明上前自报家门,伸手问好,“和小姐,你好。我是军政部常务次长,冯义明。”

    和羽舒心中暗忖,她避之不及的人怎会出现在此地?

    如此巧合?

    郑梦丽欲开口替和羽舒说几句,一旁的冯母见自家儿子喜欢得紧,那眼珠子都快粘在和大小姐身上了,赶忙与郑梦丽走远了几步寒暄了起来。

    自顾自喂鱼,和羽舒并未伸手。

    冯义明收回手,并未放在心上。站在她身侧,笑道:“和小姐。冒昧问一句,您叔伯当日让你我见一面,和小姐为何拒绝了?”

    和羽舒在内心嗤之以鼻,这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拒绝的话,和素未谋面之人还要当面相告不成?

    和羽舒声色如莺雀,望着池水慢条斯理地喂鱼,“我姓和,不姓何。您也是位高权重,和家之姓,‘和’即是讲究‘以和为贵’。你我所处的位置,互相远观就行了,点头之交也算不上。和家合法纳税,也没少做贡献。您问我‘为何’的‘何’,可惜……对我而言,是‘何其不幸’,你我,立场不一,不必深交。”

    声音如此动听,怎说话就这么很绝不留余地呢?

    冯义明不怒反倒来了兴致,目光注视着和羽舒:“倘若冯某,非要交和小姐这个朋友呢?”

    和羽舒轻轻拍了拍手中残留的鱼食,按理来说,眼前这人才过二十五岁,就坐到这个位置,实力不容小觑,可偏她就是对这人没兴趣。

    一身西装,却是道貌岸然。

    浅笑算是最后的礼貌,和羽舒回视了一眼,“抱歉,我有婚约在身,异性之间交往,还得问过我未来夫君,他若点头,我自是没有意见。”

    妥妥地向着姜胤辰,冯义明脸色不免露出了些嘲笑之意,“和小姐口中的未来夫婿,可是那位姜家落难的小少爷。”

    看她身上的有些物件,冯义明都知道有价无市,那个落难公子哥会不知道?他能给和羽舒什么?

    地位,金钱?

    他一无所有!

    和羽舒打开扇子,挥扇了几下,想挥去周身这些言语里的晦气。

    看出他的眼神鄙夷和内心腹诽,她依旧婉悦之声反驳:“世事还是切莫过早盖棺定论,您也是。”

    冯义明又不免好奇又问了句:“不论身家,姜家小少爷比和小姐小了几岁,这般男子……怎会沉稳做事,配得上和小姐呢?”

    她知道姜胤辰这几年面对的风言风语,也习惯了,换作他人若是承受不了,也就一蹶不振了。

    她知晓姜胤辰留在暴风雨的中心遭受非议,不过也是因为爱她。

    可和羽舒眼下看不惯冯义明的这副嘴脸,偏要帮着冯义明口中这个“年龄比她小、做事不沉稳”的姜胤辰说一句回怼。

    虽不是她性子,但她话一出口,还是让冯义明愣了神,以为是软柿子好拿捏,但他也似乎低估了和羽舒的口才。

    望着和羽舒和郑梦丽远走的背影,冯义明陷入沉思。

    ——

    姜胤辰听管家说和羽舒被冯义明恰好碰到,所以晚了些时间才到。

    香汗不停从额上冒出,虽这儿凉了些,可和羽舒生怕耽搁的时间惹得姜胤辰不高兴,最后撇下郑梦丽跑了起来。

    那小皮鞋还扭了一下脚腕,见姜胤辰未走,和羽舒恢复镇定喘了几口呼吸。

    他双手环抱靠在雕花的楠木门板,面色有些冷:“那人怎会在此。”

    和羽舒走近,以为姜胤辰生了气,此时难掩的紧张:“怎,怎么了?”

    姜胤辰当日在和羽舒归来的第一晚,席间隐隐约约听到过她的叔伯说起冯义明的事,没想到,他们还是以这般的方式见了面。

    “无事,我得先走了,你在此地也切莫贪凉。”

    握住了姜胤辰的手腕,和羽舒轻喊:“阿辰,蛋糕还没吃呢!”

    舌尖顶了顶槽牙,姜胤辰挑眉点头,“行,我吃。”

    折返回屋内,他在她眸中看不出其他情绪,便说:“你喂我。”

    一边切了一块蛋糕,和羽舒边含笑问道:“你……手不是空着么?”

    盘子递给姜胤辰,却被他放回了桌上,蔫坏地让她分腿坐在自己双腿上,紧紧揽着她被紧束着的腰身,嗓音微哑涩,俯在她耳边:“我抱着你,腾不开手。”

    眼神示意和羽舒去拿过来亲自喂他,拗不过姜胤辰,和羽舒乖乖转身拿起盘子,用叉子喂他吃了一口。

    甜点腻到他心田,冲淡了些她这双眼瞧过别的男人的怒气。

    可他二人还闲聊甚久!

    以为姜胤辰接过她手中的勺子是转而喂她,“你也吃。”

    她却看着他把蛋糕送入自己口中,掌心猛然间摁住了她的脑后,不容她动弹一分,蛋糕本就入口即化,香甜在二人的唇舌之间被搅得稀碎,吞入腹中。

    见她嘴角还有蛋糕,姜胤辰喘着气舔舐干净,“蛋糕没有你甜,羽舒。”

    和羽舒捂住他的嘴娇嗔:“你别说了……”

    推上了一分裙摆,触及她肤质,姜胤辰问:“睡不好,是不是因为我亲得你心烦意乱了?”

    和羽舒又开始心神俱颤:“嗯……可烦,可烦!”

    茧子划过皮肤,姜胤辰问着此时在他怀里如同兔子般怯懦的和羽舒:“他跟你说了什么?嗯?你又和他聊了什么,你二人相谈甚欢,所以耽搁了这么久?”

    和羽舒如实回答,脚趾微蜷:“哪有,他,他说要和……我交朋友。”

    未收回手中举动,姜胤辰问:“哦?然后呢?你说了什么?”

    和羽舒双手揪紧了裙摆,泫然欲泣:“我说……我有婚约在身……异性之间的交往,要我未来夫婿点头……”

    对她的回答甚为满意,“乖,还有呢?”

    呼吸急促,甚至比方才跑过来的那段路更让她疲累,心跳就如有人急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