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嫁给薄霁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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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南指着江袖亭,抬头看向对面的薄霁,“你给他下什么迷魂汤了?居然不挑食吃了那么多。”

    江袖亭不满地反驳,“只吃了三碗,哪里多。”

    薄霁看了一眼时间,还差十分钟,“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江袖亭有气无力地冲他挥手,“拜拜,路上小心。”

    薄霁点点头直接离开,话都来不及说。

    邬南坐到江袖亭对面,见他眼睛有点红,关心道:“哭了?”

    江袖亭诚实道:“不止一次。”

    邬南满脸嫌弃,“丢不丢人,你都十八岁的男子汉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

    江袖亭跟个大爷似的,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吊儿郎当地跟邬南说,“哭有什么丢人的,难过就哭,怎么了?”

    邬南举起手作势要敲江袖亭的头,“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阴阳怪气。”

    知道他不会真的动手,江袖亭甚至没躲,“你知道薄霁的事儿了吗?”

    刚刚听薄霁说还要去兼职,邬南一点都不惊讶,应该是宁逸学长跟他说了一些。

    “学长说了一点儿,你呢,知道什么了,哭成这个狗样。”

    说真的,虽然宁逸只说了一点点,但同为男生,邬南很佩服薄霁。

    “我们去医院看他爸爸了。”江袖亭指了指马路对面的精神病院,“在哪儿。”

    邬南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只是张张嘴,什么都没说。

    “不过薄霁不让我跟他上去,我在大厅等他,护士姐姐说,薄叔叔偶尔才来治疗,不是经常住这儿。”江袖亭说着,又有些难受,“邬南,如果我给薄霁钱的话,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侮辱他?”

    之前他就听说薄霁仇富,所以才那么怕他,因为他家还挺有钱的,邬南家也是。

    邬南不答反问,“你说呢?”

    江袖亭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当然会了,别说薄霁,要是别人莫名奇妙给我钱,我也会觉得被侮辱。”

    所以要怎么帮薄霁才好,他真的不知道。

    “江袖亭,他不需要我们帮忙。”邬南轻叹一声,温声跟他说,“不认识你之前,他一直这么过的,所以他也不希望你打破他原有的生活,所以像现在这样就行了,懂了吗?”

    江袖亭直截了当,“不懂,他是我的朋友,我想帮他。”

    邬南气得直翻白眼,“那你嫁给他得了呗,这样你的钱就是他的钱,还不用在这儿绞尽脑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袖亭满脸欣喜道,“可以这样吗?”

    邬南起身往江袖亭脑袋上敲了一下,“可以个屁,叔叔阿姨会把你腿给打断,然后把我的也打断,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江袖亭捂着头,满脸委屈,“不是你说的吗,又不是我说要嫁给他……”

    “我那是气话,气话你听不懂吗?”要不是怕把江袖亭打死,邬南真想给他两脚。

    江袖亭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也不是真的要嫁给他,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邬南深呼吸几次还是压不下怒火,边往外走边跟江袖亭说,“我们绝交三秒,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江袖亭哼了一声,傲娇道:“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邬南气得扶着路边的电线杆抽了三根烟才冷静下来,至于江袖亭,早就自己爬上邬南的车歪在一边昏昏欲睡。

    邬南想把人揪起来骂一顿的,但想到江袖亭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还因为薄霁哭了两次,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车子发动刚走没几步,原本睡着的江袖亭突然说话,“邬南,我不去做兼职了。”

    邬南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今天一天累够了?”

    江袖亭摇摇头,语气莫名失落,“薄霁说我一个人去兼职不安全,他不能一直带着我,他还要赚钱给薄叔叔交医疗费呢,我不能耽误他时间。”

    从小到大,邬南最听不得江袖亭那副可怜兮兮的语气,他忍不住心软,“如果实在想去,我陪你去吧。”

    谁知江袖亭竟然直接说,“不要,我要好好学习,你别带坏我。”

    “江袖亭,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别人会那么大老远过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接你吗?”邬南都懒得生气了,“我是怕你哭鼻子才说陪你去的,你以为我想去啊。”

    狗咬吕洞宾。

    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心疼江袖亭呢,有这时间,还不如心疼心疼宁逸学长。

    邬南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卧槽,我为什么要心疼宁逸学长?我是被江袖亭传染,脑子不管用了吗?

    江袖亭今天一整天身累心也累,他实在没精力关注邬南的情绪,靠在车座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眼,他们已经到学校,邬南送他到宿舍楼下,跟邬南告别后,江袖亭迫不及待地走进宿舍楼。

    好累,好想不管不顾地躺在床上

    这个点电梯里人很多,江袖亭被挤在角落里,汗味夹杂着荷尔蒙的味道冲得他胃里一阵翻滚,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想:

    也不知道今天薄霁回不回来,兼职累不累,困不困。

    “叮——”电梯抵达,江袖亭从人群中挤出去,站在走廊上散了会儿味才推开宿舍门进去。

    方野和姚佳明不在,江袖亭拿起手机才看到俩人的消息,说是在外面玩,估计要到门禁时间才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宿舍,他吐出一口浊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澡。

    洗完澡,他累得连吹头发的力气都没了,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发梢上的水就爬上床瘫着。

    薄霁比他辛苦一万倍,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真的很佩服,不过那种情况,薄霁也没办法,只能咬牙坚持……

    想着想着,江袖亭抵不住滔天困意睡了过去。

    再睁眼,周围漆黑一片。

    他闭上眼睛在床上摸索一阵,找到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十二点,已经到门禁时间,方野和姚佳明还没回来。

    他刚想发消息问方野需不需要下去帮他俩开门,浴室传来轻微响动,江袖亭还以为是方野和姚佳明,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睡。

    “啪嗒——”开门声传来,一向聒噪的方野竟然没说话,江袖亭疑惑地起身拉开床帘,借助手电筒微弱的光亮,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江袖亭先是一愣,紧接着扬起笑容,“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方野和姚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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