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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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陶同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

    盛姜也正站在走廊的百叶窗前看着走进对面彩票店的两人。

    “姐,都还没谈妥,你怎么放他们走了啊。”要是他们两人去买了彩票,会不会暴露刚才的彩票是假的啊。

    买彩票的故事源自楼下对面的一家彩票店,盛姜也上个月天天上班迷上了彩票,开始只买了一张当做日常发给卫澧森,谁知某人一本正经的说福利彩票中奖率低,这话可不就是戳盛姜也肺管子上了,秉承着她自己运气爆棚的错觉,于是从一天一张到一盒,结果一张没中,最后花高价买了三张打肿脸充胖子。

    何陶撇了一眼卫澧森,这后面的作假这事儿她当然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姐,待会儿要是他们没中,该怎么解释啊,还有,蓬创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怎么会用徐绫换岳桁呢?”

    徐绫是谁啊,十六岁出道,次年便获得最佳新人奖,一路高歌,出道十年,主演电视剧十七部,其中九部各平台破万,国内大刊杂志大满贯,解锁高定191套,巅峰时期代言数量高达32,并且同时手握红蓝血高奢代言,热搜账号粉丝即将破亿,超话常年霸榜前三。

    “他们会帮我解释的。”盛姜也看向卫澧森:“至于徐绫,前段时间不是传言说她合约要到期了吗?”

    合约这种事儿,粉丝最了解,每一个艺人的粉丝都不满公司和工作室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儿,徐绫合约到期这事儿还是粉丝透露的。

    卫澧森明白她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基于她的利益劝她:

    “徐绫,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现在的徐绫自身都难保,她没有必要淌这趟浑水,可是盛姜也这人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盛姜也说:“我知道啊!但是我现在非常需要一颗摇钱树,而别的摇钱树不会选择我。”

    只有深陷泥泞的徐绫需要一根救命稻草,而刚好,她有。

    卫澧森坐起身:“她到了栾盛,不一定还是顶流。”

    他这话,不是贬低栾盛,而是意指蓬创,蓬创的手段和度量业界皆知。

    “我需要提醒你,蓬创的签约艺人合同里面,有一项竞业限制协议。”

    何陶倒吸一口凉气,竞业限制协议原本是在一些涉嫌公司机密的行业存在,初心本是为了防止离职员工出卖公司利益,可用在娱乐圈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断人后路,明星过惯了众星捧月,养尊处优的生活,谁能甘心离开这个名利皆收的行业呢?

    而且,有这个协议在,栾盛很容易被摆一道。

    楼下。

    胖痩两人冲进店里一人买了十张福利彩票,借着方才的余温,还没付钱就留着玻璃柜刮了起来,生怕迟一秒就会与大奖失之交臂。

    “中了,中了,我又中了。”胖男人喜笑颜开的举手彩票,痩男人撇了一眼票面:“八千!”

    虽然只有八千,但是这是胖男人中过最大的金额,他将中奖的彩票贴在心口,对盛姜也的说法的信任加深许久。

    今天这一天,比他前十年加在一起中的都要多。

    痩男人看着自己的票面,心想难道刚才那十万把他沾的运气给用完了,这么一想,痩男人心痒痒的拉着胖男人说:“哥,你说咱们要是签了岳桁,年底再去一趟澳城…”

    胖男人眼睛一亮,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

    “快,咱们快打电话把这事儿告诉牧总。”

    牧父收到手下人的消息时正和徐绫在会议桌上对峙,桌子是一张茶桌,中间雕刻着经文,经文是什么徐绫看不懂,但是放在旁边被供起来的财神爷,和在茶水中浸泡着的两只金蟾蜍,这两样东西她却是懂得。

    她听闻,方面蓬创初建,牧总专门去面里请了尊财神爷回来,并且用赤金为财神爷打造了两只金蟾蜍当宠物。

    这一用就是二三十年。

    人人都说,做生意的人迷信,可见不是假的。

    此刻,徐绫和牧父中间的桌子上正放着几张照片,是牧迁的艳照,这种照片对于别的富二代来说或许不值一提,但牧迁是艺人,艺人最看重名声。

    牧总:“你这是在威胁我!”

    徐绫画着精致的妆容,不卑不亢的看着牧父:“牧总,我这不是威胁您,我这是在和您商量,如果我们能够和平解约,牧迁手里的东西可以不备份的摧毁,那我们都相安无事。”

    提及牧迁手里的东西,徐绫画着精致眼妆的眉眼交织着痛苦,后悔,但也有同归于尽的疯狂,摊牌的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甚至于想到了十年前,牧迁年少成名,有很多年轻的粉丝,她刚好就是其中一员,后来,她刚满十六岁在一次牧迁的演唱会上被蓬创的星探发现,她忐忑激动,直到签约的那一日她见到了牧迁。

    牧迁是为什么来的,十几岁的徐绫不懂,可二十几岁的徐绫却清清楚楚,只是十年后的她撕心裂肺却又救不了十年前的自己,她和牧迁相谈甚欢,牧迁也很贴心,会在酒桌上给她把酒换成甜味的牛奶,会将她想吃却不好意思夹的食物放到她的碗里,会在每一场活动结束来接她,会在她受伤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鸽掉活动飞过来…所以,她心动了…

    但是心动的代价,太沉重,十七岁她被拍下那种视频,她当时以为那是情侣之间的趣味,安慰洗脑自己牧迁不是那种人,他对她那么好,可后来他出轨就。

    她提分手却遭到了牧迁的胁迫,甚至于被逼着签下那根本不合理的合同,她这时才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纤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徐绫只觉得年轻的自己太可笑了。

    牧父镇定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往自己的被子里添茶,茶杯里放着一朵紫色的菊花,在滚烫的水中旋转,绽放。

    “小丫头,你应该知道蓬创的竞业限制协议,你这么好的条件,又在蓬创的力捧之下到了如今的高度,我以为我们合作的很愉快,你可千万不要自毁前程啊。”

    愉快!

    徐绫轻轻一笑,是嘲笑。

    到底是谁在愉快。

    捧她,被捧和被迫害捧,两字之差,天壤之别,工资更是公司拿八,她拿二,捧!如果她没有红,他们会捧她吗?她是他们驯养的牛马才对吧!

    徐绫:“牧总,我今天来不是和您商量,而是告知您我的决定,关于我未来的路,我自有打算,牧总,我很着急,如果今天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么我们就一起去死。”

    “小丫头,说这话,你还是太嫩了。”牧总用绘有秋叶菊花图的杯盖敲了敲桌子,发出几声震慑人心的闷响。

    徐绫看着他的动作,公司里盛传着一句话,那就是牧总的茶具是他的心头宝,轻易磕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