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密谋更大的事
    东陵语见此计未能成功,便暂且将此事放下,开始暗中筹谋下一次的行动。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府中便有人来唤沈傲雪去处理府内事务,她也不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流水阁。

    回屋后,她身旁的绯云立马说道:“王妃娘娘,今日这茶幸好您没有喝,这果茶再配上这熏香,那可是剧毒无比,中毒之人会日日遭受折磨而无药可解。”

    沈傲雪听后,微微一笑。

    如她这般目的性极强的人,怎会甘心屈居于此,定是如那毒蛇一般蛰伏在此处,伺机而动!

    这段时间的安生与讨好,不过就是为了密谋更大的事情。

    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至此,她看向绯云:“这东陵语擅毒,你去十里铺子多配些百毒丸来,谨防她再做手脚。”

    绯云闻言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还有......”沈傲雪话锋一转,“这几日,你多派些人盯着府外和府内的各个地方,切记不可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搅到我们的计划。”

    绯云点头答应:“是。”

    沈傲雪抬眸看向窗外,天寒阴冷,“太子那里可有异动?”

    “太子自从被禁足东宫之后,便整日酗酒浇愁,倒是那虎贲将军暗地里来了京城……”

    ......

    “滚!都给本宫滚——!”

    “你们这些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莫要在本宫跟前晃荡,再晃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偌大的太子东宫,始终笼罩在一层阴影之中。

    傅修言本就郁郁不得志。

    再加上东陵语一事的打击,更是一蹶不振,整日泡在酒缸子里面。

    持续发懵。

    可就是这个时候,一道圣旨送了过来。

    圣旨所言——

    “太子殿下德不配位,废!”

    傅修言抓着圣旨气的浑身发抖,不就是禁个足嘛?

    怎就要废了他?

    “母后、母后、母后!儿子过得好苦啊,你怎么死那么早,也不好好活着帮帮儿啊!”

    傅修言一整个崩溃大哭。

    曾几何时,还有她母后为他兜底,可现在已然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几番下来,它备受打击。

    一连醉了好几日,醒了就哭,哭累了就喝,喝醉了就睡。

    “混小子,起来!”

    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威武的男人背着刺眼的阳光走了进来,将傅修言笼罩在身下。

    “你、你谁啊你……”

    整个东宫一片凄清,再无人能来。

    他不相信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来看他。

    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哗啦!”

    虎贲将军,拎起一桶冰水,直接浇在了傅修言的头顶之上。

    直冻得他立马清醒了不少。

    可等他看到来人时,脸色惊变!

    “舅、舅舅,真的是你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的一切。

    虎贲将军看到他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脸上满是怒色,“你还不给我起来!”

    “舅舅,您怎么来了?”

    傅修言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抱住虎贲将军好一顿大哭。

    此时此刻,他就是他的神!

    “哭什么哭,真是丢人!”虎贲将军一把将他从怀里推开。

    傅修言愣在原地,刚才的怀抱好温暖,他真的好想再抱一抱。

    虎贲将军抬脚走到椅子旁坐下,沉声道:“我此次前来,是有大事要与你商量的。”

    傅修言怔愣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站到一旁严肃说道:“舅舅是来帮我的,对吧?”

    虎贲凝视着傅修言眼中的期待之情,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

    “如今这外界都在传闻,说你这太子被废,是因为有其他人要继承皇位,这事你可清楚?”

    “这事我倒是略有耳闻,不过,我父皇竟然真的将我废黜,实在狠心!”

    傅修言双手紧握,力度之大,指节都发出“咯咯”的响声。

    虎贲将军说道:“那你想不想为自己报仇?”

    傅修言咬牙切齿,“日思夜想!”

    “如此甚好,我此次前来找你,就是想问你,可有夺权之意?”

    听到这话,傅修言深吸一口气。

    并未回答。

    “我有一宝物,可使皇帝身患重病,慢慢死去,无人会知晓他是中毒,只会以为他突发疾病,命数已尽……”

    舅舅他这是要谋逆弑君?

    虎贲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母亲为了你操劳而死,而你那父皇简直禽兽不如,不仅逼死你母亲,还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接下来恐怕就要杀了你了!”

    “杀我?他还要杀我?”

    事已至此,傅修言对皇帝已毫无感情。

    他毫不掩饰地讥讽起皇帝,“我早就想除掉他了,他身体本就不好,却还霸占着皇位不肯松手,害得本宫没能在母后生前登上那个位置,实在可恶!”

    如今他的太子之位已被废黜,已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余生就只能这样度过?

    不!

    绝对不行!

    傅修言皱起眉头。

    接过虎贲将军递来的瓶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虎贲将军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殿下是想问我,我们该如何起事吗?”

    “很简单,我手中有一支自己的亲信部队,宫中也还有你母亲留给你的信使,你可以利用这些信使布局!”

    傅修言神色凝重。

    许久,他点了点头,“只是宫内宫外我们的根基尚浅,若真要起事,这点兵力恐怕远远不够。”

    虎贲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傅修言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恢复了斗志。

    “我的好外甥,舅舅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虎贲将军笑道。

    傅修言一改往日的消沉,意气风发地说道:“舅舅放心,此事我必能办成!不过……”

    话到嘴边,他却突然止住。

    “不过什么?有话但说无妨。”

    傅修言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说道:“舅舅虽有妙计在胸,但我们行事仍需谨慎,如今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如丝网交缠,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方可成就大事。”

    虎贲将军点头称是,说道:“所言极是,我已经增派了些人手,密切监视朝中其他势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