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if线」狐狸精
    《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全本免费阅读

    司玉的声音太过轻柔,深深唤进了他的心里。

    贺云没动,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不敢再往下移。

    “你没关门,很危险。”

    “嗯,在等你。”

    说着,司玉纤细的手臂慵懒地挂上了他的脖子。

    “等我,做什么?”

    贺云抬起了一只手,将顽皮垂在司玉脸上的发丝撩走。

    “电话里,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开心。”

    司玉慢慢抬起双腿,挂在了他窄且结实的腰间。

    “所以呢?”

    “所以,想要哄哄你。”

    说完,司玉抚摸着他的发丝,凑上去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贺云再也忍不住。

    他想要纠缠的呼吸,共振的心跳。

    司玉好像没有太清晰,喉咙里发出的哼唧声像是无意识的那般。

    贺云没被这一点点「小恩小惠」蒙了心,手指继续摸向他本该去的地方。

    摸够了,他握住司玉抓着被褥的手指,与其十指紧扣。

    “你去哪里?”

    司玉勾着他的手,舍不得他走,舍不得骤然停下的一切。

    “开灯。”贺云按下按钮,解开纽扣,“好好看你。”

    司玉单臂支在枕头上,嘴角弯起弧度,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贺云有信仰,但信仰裂出了一个缝隙,司玉钻了进来。

    所以,他现在应该还回去。

    贺云不觉得自己有多克己,但也从未失控。

    可是,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可以用理智控制的范畴。

    没有一个人在面对此时的司玉,会有所谓的理智。

    贺云埋下头,吻下去,轻轻舔舐。

    司玉将手臂横在眼前,遮住了他红起的双眼,可欢愉却从他的唇齿间溢出。

    “别这样,好痒的。”

    “不喜欢吗?”

    司玉咬住下唇,抓紧了贺云的发丝。

    贺云接着说:“我知道的,你很喜欢。”

    他双手按着司玉的大腿,微热细腻的肌肤紧紧贴在他的脸颊,得空之余,也不忘亲亲它。

    “还是应该关门的。”

    “嗯?”

    贺云不紧不慢地又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腰下。

    司玉放下手,抓着贺云的肩膀,勉强支起上半身,眼眶通红地看着他。

    “坏人进来了。”

    “没有进来。”

    “什么……嘶——!”

    贺云再次将他按倒,爱怜地吻着他蹙紧的眉心和颤抖的湿润睫毛。

    “现在才是。”

    有自己,可以用自己把他裹起来。

    ……

    “要洗澡吗?”

    “好累。”

    “抱你去。”

    “躺会儿。”

    贺云点点头,用纸巾擦了擦他被汗湿的发际线,可到同样有汗珠的脸颊时,却换成了更柔软的指腹。

    “司玉。”

    “嗯?”

    “你有小名吗?”

    怀中的人,仿佛被什么刺了下,阖上的眼皮颤了颤。

    司玉翻个身,背对他,将脸埋进枕头,闷闷道:“没有。”

    头顶传来呼吸声,紧接着,他被搂入了温暖宽大的怀抱。

    “别不开心。”

    他被这句直白得不算好的哄人话语逗笑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猜的。”贺云说,“见你这样,我心脏胀得难受。”

    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好。

    司玉用力呼吸着贺云身上的气味,稍稍平复了心绪,继续逗起他。

    “哦,只有这里胀得难受吗?”

    贺云眸色暗了暗,握住司玉放在他胸口的手指,再次压倒他。

    ……

    半夜,仅在洗完澡后,被渡了几口水的司玉,喉咙干得难受。

    挪开了贺云抱住他的手,准备下床找水喝。

    “你去哪儿?”

    刚起身,他的手臂便被握住。

    司玉身体酸得难受,睡得还有些懵,呆呆地看着语气不算好的贺云。

    贺云睡觉并不浅,可就是因为睡得沉,才会在那天让人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被甩一次可以,两次不行。

    “喉咙痛……”司玉可怜巴巴,“想喝水。”

    话音刚落,他便被抱起。

    他双腿挂在贺云的腰上,而对方仅用一只手便把他稳稳抱住。

    走到客厅,接了水杯,慢慢喂给他喝。

    司玉微微低头,一边小口喝水,一边抬起眼从玻璃杯上方边缘你看他。

    “怎么光这么喂我喝啊?”

    不大像贺云的作风。

    “要不是看你困,你以为?”

    贺云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也用嘴唇堵住了。

    刚喝了水,舌尖凉凉的,他好像很喜欢,不停地吸着。

    “困了困了,带我回去睡觉。”

    “好。”

    贺云躺下,就着二人拥抱的姿势,将司玉放在身上。

    “唔……”

    “怎么了?”

    “挺喜欢这个姿势的。”

    贺云笑了笑,胸腔带着的震动,是司玉最好的催眠曲。

    “贺云,我……”

    最后几个字,贺云听见了,但他不敢相信,只当作是自己听错。

    “晚安。”

    贺云很想叫他的名字,可司玉说他没有小名,全名喊着又觉得没法将自己的全部心意表达。

    “宝宝。”

    他试着喊了一声。

    已经睡着的人没听见;贺云红了耳朵。

    -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贺云将小费放进早餐餐车里。

    被问的人还在吃着面包片,小口嚼着,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后天有个电影节,除此之外,没什么安排。”

    贺云点点头,给司玉倒上咖啡:“那听我的安排,怎么样?”

    日光从纱帘中渗透进来,洒在贺云认真询问他的双眼上,看得司玉心尖一暖。

    “好啊。”

    “好啊你!你就带我来这个!我杀了你!!!”

    “哈哈哈!”

    司玉被贺云带到了15000英尺的高空上。

    他被固定在贺云身前,吓得双腿哆嗦,早先狂殴的气势也没了,不停吸着鼻子。

    “不要不要!”司玉红着鼻尖,紧紧抓着贺云的手臂,“好可怕!”

    “有我在。”贺云亲了下他的额头,“什么都不用怕。”

    “不不不不,还是怕!”

    “3.”

    “贺云!放我下去!”

    “2.”

    “求你了,心肝宝贝甜蜜饯!”

    “1.”

    “贺——云——你——混——蛋!!!”

    司玉的尖叫声回荡在杜伦上空,但很快,他的紧张就被贺云温柔注视他的眼神所安抚。

    隔着护目镜,哪怕擦得再亮,都还会遮挡司玉的视线。

    他看山是雾蒙蒙的,看树是雾蒙蒙的,只有当他看贺云时,是那么清晰。

    “贺……”

    “别张嘴!”

    不用贺云说,司玉嘴巴就吃了口满满当当的空气,成了个小河豚。

    「可爱」

    贺云明明没有说出口,他只是吻了司玉的发顶,但他全都明白。

    他们在日光中降落,在只为他们开放的大教堂顶接吻。

    矗立于悬崖之上,用褐黑色石头垒砌的诺曼式大教堂,庄严又厚重,是近千年来虔诚信徒的朝圣之地。

    仅供一人可通行的旋转楼梯,仿佛也在说着虔诚之路的孤独难行。

    “你的安排好老套。”

    “嗯?”

    贺云应得漫不经心,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司玉的嘴唇上。

    “我不是《哈利波特》剧迷,对这里并不感冒。”

    “如果你不讲,我都忘了,来这里的游客穿得最多的是巫师袍。”

    司玉垂着眼笑了,嘴角有很浅的梨涡,不凑近根本看不见。

    贺云右手撑着坚硬的教堂墙壁,左脚踏上司玉所在的石阶,因为太过狭窄,只能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怎么办?”贺云低头,忍着不吻他,“我还安排了电影、烛光晚餐和玫瑰花。”

    司玉眨了眨眼,长长直直的睫毛挠得贺云的鼻尖很痒。

    “还能怎么办?”司玉反问他,“都喜欢咯,贺云做什么,我都……”

    咚——咚——咚——

    教堂钟声盖住了他未说完的话,又或者是贺云的嘴唇封住了他。

    大教堂在公元1130年完建;他们在公元2021年接吻。

    凝视着淡色眼眸,贺云忽然有些后悔。

    不该吻他的。

    应该先告白。

    短短五天,他们吻过很多次,但从未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接吻。

    应该,再慎重一点。

    “走吧。”

    司玉看着忽然步下石阶,没有再继续加深亲吻,甚至用指腹擦掉他嘴角涎言的人,有些发愣。

    贺云走了两步,发现没跟上来。

    “怎么了?”

    穿着黑色羊毛大衣的手臂抬了起来,一只白皙又纤瘦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

    指尖动了动,像是在唤宠物一般。

    “牵我。”司玉说。

    贺云脑中的懊悔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笑着牵起司玉的手,与其十指紧扣,缓缓步下台阶。

    风冷。

    司玉打着寒颤。

    下一秒,高大的背影出现在他身前,挡下了刺骨寒风。

    司玉没忍住笑了出来,双手紧紧搂住对方哪怕穿着大衣,依旧紧实的腰腹。

    名为「贺云」的大蜗牛,拖着他名为「司玉」的小小壳,走在韦尔河畔的高地。

    “带你去喝点东西。”

    进了城,人多起来。

    “口罩戴上。”

    司玉刚将口罩拿出来,贺云就先一步接过,小心翼翼地挂在了他的泛红的耳上。

    “脸都被吹凉了。”贺云不舍地用指尖划过他的眼尾,“买杯咖啡,暖暖手。”

    司玉眨眨眼,跟在贺云身后,进到了满是奶油和咖啡浓香的小店。

    店里的人不少,大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椅背上搭着大衣和围巾,让本就挪不开身的空间愈发拥挤。

    左右张望之际,斜后方有一双眼睛也在看他;或者说,是在看跟在贺云身后进来的他。

    “来。”

    司玉还在看柜台上售卖的圣诞咖啡钥匙扣,手就被再度牵起,被带到了靠窗的角落空位。

    “刚刚不是都坐满了吗?”

    司玉疑惑地看着他。

    “恰好有人走了。”贺云摸了摸他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