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嫉恨
    《万人迷也会弄丢小狗吗?》全本免费阅读

    贺云双眼陡然瞪大,僵硬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司玉所说的话。

    “宝宝,你,你在说什么啊……”

    “在戛纳的时候,沈确安排我去酒局,回到别墅后,就企图强III奸我。”

    司玉表情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可这字字句句依旧化作利刃,将贺云身体和五脏六腑的每一处都割得粉碎。

    一团从他见到沈确就积攒的怒火,在他身体里猛烈炸开,头晕目眩,双耳嗡鸣。

    往事一幕幕浮出,司玉与沈确独处时,将沈宅砸碎,把自己反锁进卫生间里,嚎啕大哭地扑进他的怀抱。

    “你有没有伤害他。”

    “我爱他。不比你少。”

    沈确当初的回答,在此时几乎将贺云的耳膜刺破。

    他僵直地、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站在房间里的沈确,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表情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吃人恶魔。

    一旁的齐恒立刻将房门上锁,就像他刚刚让贺云走一样,不是为了贺云,而是房间里那只待宰的羔羊。

    “贺云,你冷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我们……”

    砰!

    齐恒惊恐万分地看着近乎10厘米厚的隔音木门,就这么被贺云一脚踹开。

    大门狠狠地撞到墙上,发出响彻走廊的巨响。

    贺云克制着胸腔里燃烧的怒火,维持着他最后一丝理智的残存,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What the bloody hell was that all about!”

    沈确看着贺云因暴怒而扭曲的脸,终于明白,他竭力忘却和将此用「我爱他」的理由,来自欺欺人的真相终归被戳破。

    贺云整个人都在颤抖:“That's what you fucking said you loved him?”

    沈确应该解释,或者立刻向司玉祈求原谅,但他似乎是想死,昂起头,露出一个讥笑:“I love him,so I wanna fuc……”

    话没说完,贺云已经如同挣脱出笼的雄狮,举着拳头朝着他发疯似地扑来。

    沈确没有反抗,任由贺云将他按在椅背上,一拳又一拳地捶下。

    齐恒看在眼里,胆战心惊,这不是殴打,这是贺云想让沈确死。

    他想去劝,但此时的贺云实在是吓人,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拉满了血丝,用力到颤抖的拳头上满是血迹。

    齐恒早联系了安保,但在此之前他只能看向司玉、唯一可以从贺云手中救下沈确的人。

    司玉站在门边,没看里面施暴的场面,还是如之前那般仿佛一切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齐恒急得又拿起墙上的电话,催促着安保。

    此时,贺云已经将沈确拖到了地上。

    他一手抓住贺云的衣领,固定住垂落的脑袋,另一只手继续挥舞着拳头。

    终于,满脸是血的沈确动了。

    他一脚踹上贺云的腹部,挣扎踉跄地扶着木桌起身,在贺云朝他再次扑来时,与其扭打在一起。

    沈确愤怒是嫉妒,嫉妒当年18岁的贺云,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司玉的爱;嫉妒现在的贺云,是无论过去多久都会被司玉再次选择。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见的司玉,是他先爱上的司玉,凭什么拥有这一切的人是贺云!!!

    贺云的愤怒是沈确给司玉带来的痛苦,司玉曾经那么相信他,可沈确却亲手毁了这一切,让司玉此后数年的人生都笼罩在阴影下。

    他的愤怒也来自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发现真相,让司玉一直在沈确身边,他应该早点把司玉带走,哪怕沈回和沈确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甚至刚才他还在为这么个人渣求情!

    他想杀了沈确,就是现在杀了他!

    贺云和沈确打红了眼,哪怕疗愈院内根本不会有趁手的武器,但只要目光所及之处的物品,都会被他们拿起当作将对方击倒的武器。

    房间里的椅子、书籍、绿植和杂物都散落了一地,其中还有一个牛皮纸袋,随着桌面物品被掀翻,里面的麻薯一个接一个滚了出来。

    一队安保拿着防爆武器,冲进房间时,贺云已经将沈确再次按倒在了地上。

    刚才贺云被踹倒地踉跄,不过是因为沈确的反击太过突然。

    贺云的体格和从小接受的各类训练,能够让他在亚马逊打跑两条袭击他的凯门鳄,除非是职业擂台选手,否则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司玉站在门边,看着就连安保都无法近身的二人,似乎终于回过了神。

    他看向发丝凌乱的贺云,胸前和腿上都有乱七八糟的鞋印,但除了嘴角渗出血迹和颧骨红痕外,几乎看不见其他的外伤。

    司玉移开眼,又看向被贺云按在身下的沈确。

    沈确的状态很糟糕,头破血流都只是最苍白的描述,他的眼睛被血糊住,只能看见一对黑色瞳仁,还算清晰地露在外面。

    “别打了。”

    司玉的声音很小,被安保人墙堵住,根本没能传到贺云的耳边。

    他慢慢走了过去,抬手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在地上血迹的边缘站定。

    “贺云,别打了,他要死了。”

    贺云好似终于被拉回了现实,他看向司玉,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分辨出这句话的「真伪」。

    司玉是知道的,在国外贺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让一个人消失。

    但他还是说了这句话,不是像当初在罗马是为了贺云,而是为了沈确。

    贺云终于停下了手,他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着,慢慢往后退去。

    他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司玉身上,准确来说是司玉即将被污血弄脏的脚边。

    ——毕竟,原本圆润柔软的麻薯,都在踩踏中被踩扁,在污迹中被碾碎。

    贺云弯下腰,双臂穿过司玉的腋下,直直地将他抱到了一旁的桌上。

    他的手刻意避开,生怕会弄脏他,但司玉似乎不怕。

    “宝宝,别碰,很脏。”

    贺云没能躲开,被握住了手腕,布满血迹的大手就那么被司玉捧在了掌心。

    司玉的手不小,只是手指白皙又纤细,又跟贺云的手放一块儿,看上去很是单薄。

    “破皮了。”司玉低头看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回房间,我给你上药。”

    说完,司玉与贺云十指紧扣,牵着他慢慢朝外走,没再看身后一眼。

    “司司,司司……”

    沈确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司玉离开的方向喊着,支撑他的手臂颤抖着,就像他喊出口的声音。

    司玉停在门口,只是微微侧了侧脸。

    没人知道司玉到底有没有看他,就连沈确也因为眼前太过模糊,实在看不清。

    司玉走了,就像他当年走出南法的别墅一样

    沈确也和当年一样躺在地上,看着司玉一步步离开了他世界,再也没有回来。

    -

    “先洗澡。”

    司玉解着贺云的纽扣,将他的白色衬衫小心翼翼地褪了下来。

    “来。”

    司玉拉着贺云的手,让他站在花洒下,一点点用手、清洗着他身上的血污。

    很快,他察觉到了什么。

    司玉抬起头看着贺云,虽然是在花洒下,但他依旧看见了贺云的泪水。

    “怎么哭啦?”司玉忍住鼻尖的酸涩,“有这么疼吗?”

    司玉的声音一出来,贺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他。

    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