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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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深微微福身没有说话,嘴角挂着恬淡的笑容,像是一只精致的瓷娃娃尽心尽力地扮演宋家完美新妇的形象。

    宋乐安满意地扫了人群一眼,稍微侧过头和白雪深低声说了一句后,就牵着人往珠钗铺子里走。

    袁央洛将大饼收好,轻巧地挤过人群跟进铺子,隔着几人默默观察。

    她在进法阵之前见到了白雪深和陆域,也许他们后来也进来了,那白雪深反常的状态可能是受什么其他因素的影响,先观察一阵,若是有危险也好第一时间拉着白雪深就跑。

    新东家第一次来炳城巡视,所有宋家旗下的掌柜都卯足了劲展现自己。一旦被新东家看上,别说步步高升最后升至商行总管都有可能。

    珠钗铺子的老板娘热情洋溢地给宋乐安介绍自己的经营成果,把她的珠钗在炳城受欢迎的程度吹到天上有地下无:“整个炳城就没有生意比我们家还好的珠宝铺子了!达官贵人都时不时找我们的匠人定制呢~东家您看,前面摆的是我们买得最好的二十款,其他地方的商队来炳城一定会买上一堆带走呢!”

    宋乐安稍微侧目,老板娘就立马把被看到的宝冠拿出来,口若悬河地夸赞:“不愧是东家,眼光就是好!这顶翡翠金丝冠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常人就算花钱砸我们也不卖,一直等能配得上的有缘人出现。今天,它等来了最合适的主人!”

    说罢,老板娘就将翡翠金丝冠举到白雪深头顶比划了两下:“夫人啊,只有您才配拥有如此华贵的宝冠啊!夫人本就貌若天仙,超凡脱俗,戴上这宝冠后我肯定以为是王母娘娘下人间了!”

    “您言重了。”白雪深美眸低垂,小声开口,声音如同白玉珠,通透清冽的同时还有着暖意,听得在场所有人都陶醉在这简单的几个字中。

    “宋家夫人不光人长的漂亮,声音也如此好听!宋家好福气啊!”

    袁央洛回忆起宋二夫人在大街上当众给白雪深泼污水的嘴脸,心中不快,低声吐槽:“宋家是好福气,可惜不见得是白小姐的福气。”

    站在袁央洛身旁一同看热闹的人满脸不认同,瞧着袁央洛一身破破烂烂,便笃定道:“啧啧啧,你别是嫉妒人家宋夫人。”

    “她有名字,姓白名雪深。”袁央洛呛了回去。不知为何,她看见白雪深温顺地跟在宋乐安身后,胸口就有一股无名火。

    明明是钾城有名有姓的才女,可现在整间铺子无人在意她,只有需要讨好宋乐安时才有人会提及,提的还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与二夫人、三夫人、老夫人没有半点分别的“宋夫人”。

    她认识的白雪深,哪怕被周围人议论纷纷也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哪怕从未用过弩也敢毫不迟疑地射击,绝不是只能跟在宋乐安身后连说话都不能大声的模样。

    老板娘听见白雪深的回复更加来劲,挪个半步就要把手能拿到的东西都给她试一遍。

    一开始宋乐安听着老板娘的吹嘘还能维持东家的稳重和体面,但当老板娘准备把一串稀有的珊瑚手串拿给白雪深试时,他一把掐出老板娘的手腕,阴沉沉道:“不用麻烦了。”

    老板娘眨眨眼,尴尬地收回手,不知自己是哪里出问题,赶忙找补:“哈哈,这手串一般般,我们再看看别的。”

    “算了,这里看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宋乐安冷着脸,拉过白雪深的手腕就往外走。身后的小厮也立即跟上,将马车凳备好,扶两位主子上车,几乎没有等待直接驾车离去。

    来的时候热闹非凡,走一步停一步,老板娘认定新东家是个爱面子好大喜功之人,可走的时候居然如此果决,半分脸面也没给她留。

    她望着离去的马车淬一口:“呸,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我这装爷爷,仗着身后是宋家,谱大的没天了!”

    原本排着队等宋乐安视察的其他商铺掌柜忙活了一上午,到头来连和新东家说上一句的话的机会都没等到,怨气更大,讥讽道:“你有本事当着人家面说啊,真不中用,新东家都进你铺子了都能被你气走!”

    “诶!你几个意思,什么叫被我气走的啊!”

    趁着周围人吵作一团,袁央洛几个翻身上了屋顶,跟着宋乐安的马车到了炳城最东边的一家客栈。

    这客栈比之前他们住的崔林客栈华贵不少,连门匾都有玉髓镶边。宋乐安的马车刚停下,客栈的伙计鱼贯而出,熟门熟路地迎客下车,帮忙把重要的行李卸下。

    袁央洛悄悄跃到客栈屋顶,顺着背面的梁柱跳到外墙凸出的一条细窄的过道。过道与客栈内没有大门相接,平日里就放一些贵客喜欢的花草,这样等客人入住推开窗户就能欣赏。而如今宋乐安曾说不爱花草,所以客栈也就没有准备,过道便空了出来,刚好方便袁央洛行走。

    “进来。”是宋乐安的声音。

    袁央洛连忙弯下腰,把头低过窗檐,紧紧贴在墙壁上偷听房内的动静。

    里面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应该是许多人搬着东西进到房间。收拾妥当后那些人留下一句“随时听候差遣”就出去了,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一个人走到床塌边,咚咚两声把鞋踢倒在地,然后躺到床上,语气颇为不善地道:“过来。”

    估计是宋乐安在对什么人发号施令,可能和宋乐安单独呆在房间里的应该不是别人。

    袁央洛猫着腰换了个姿势,偷偷直起上身,在窗户角戳了一个洞,然后小心地趴在窗户边往里看。

    白雪深仍呆在门口,没有朝宋乐安走过去的意思。

    等了半天没见着人,宋乐安突然噌地一下从床上站起,吓得袁央洛差点脚一滑。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

    袁央洛吐槽到一半,就见宋乐安赤着脚踩到地上气势汹汹地朝窗户走来。

    发现我了吗?

    她赶忙缩回去,背贴在墙上,使劲让整个人躲进视线死角。

    窗户被粗暴地从里面打开,宋乐安没有注意一旁的袁央洛,随手捞了一个空花盆,对着房门口就是一砸!

    破碎的陶片粘着毫无生气的泥土溅得满屋子都是,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想进来查看,被房门口的小厮伸手拦下。

    白雪深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