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美酒
    《惊夏:我埋了……》全本免费阅读

    “哪能啊,我安排小厮在那边候着呢,看到你们就引这边来。”

    舒业笑道,“我这么大辆马车放那,可不招人眼嘛。”

    驰道轻笑,“你是怕跟我们扯上关系被连累吧?”

    舒业被戳破心思地笑了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家在这儿,还是要避讳一下的……来,先上车!”

    夏厘二人一上马车,舒业就驾着马车朝着离开姚枝的方向驶去。

    马车不大,也很普通,里面还堆着半车厢的东西,两个人坐里面有些拥挤。

    夏厘敲了敲堆在身后的箱子,问车夫舒业,“你也离开?”

    舒业迎着风驾车,“对啊,本来我也该走了,刚好带你们一程。我回海平,你们去哪儿?”

    马车渐行渐远,在夏厘刚新垒的两座坟茔前,并立着两个人目送着他们离开。

    看着马车消失在林间,松塔暗暗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怎么,现在放心了?”

    新县令拍了拍松塔的肩,并顺道将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道,“你在怕谁,那两个武林中人,还是那个海平来的?”

    松塔将他的手扒下来,白了他一眼,“我怕你不自量力。”

    新县令点点头,“有道理,咱们姚枝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大神。”

    “终于把他们送走了。”

    新县令撸起衣袖,“到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瞧着吧!”

    “你要干嘛?”

    眼看这位撸起袖子,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朝姚蕊知的墓上走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砸碑开坟,急得松塔一把将人抓住。

    他知道这家伙对姚蕊知的事还不死心,而且这人做事看着光明磊落,其实没什么底线,挖坟掘墓也不是干不出来!

    看着松塔一脸焦急的神色,新县令收起他那副夸张的作派,笑嘻嘻地道,“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跟她聊两句。”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拔掉瓶塞,将酒倒在墓前。一边道一点打趣松塔,“怕我给人扒出来啊,我没那么恶劣,连个死人都不放过,我啊……”

    叹道,“就是可惜她了。”

    看着这倒酒的动作,松塔反应过来:这人刚才就是故意逗他呢,怎么觉得这人越来越恶劣了。

    还有他这酒,说是梅子酒,其实就是果子汁,酸得紧,醋都比不上它酸,一口就能倒了牙,也不知道他怎么喝下去的,牙口可真好。

    新县令可不知道松塔如此腹诽他的美酒,他都没舍得把酒倒完,留一点边喝边对着墓碑唠叨,“不知道你喝酒不,不喝也没关系,我这酒啊……不醉人。”

    说着还顺手拿了两个夏厘新祭的果蔬下酒,“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一定是你,能把姚枝县搞得如此翻天覆地,却又豁然开朗,你真的很了不起。”

    他给姚蕊知竖起个大拇指,完了又叹息道,“可惜了,如此一颗玲珑心……”

    新县令又喝下一口后,便将余下的酒都倒在了坟前。然后拉着松塔离开:松塔不错,要是姚蕊知还在,做他的左膀右臂,他做梦都能笑醒。

    不过若是姚蕊知在,怕也没有他什么事了,这么想来,还是松塔更适合他。

    松塔愣愣地被他拉着,似乎不太没明白他怎么就这样忽然放过了姚蕊知?

    新县令揽着他的肩,似有几分醉意,“不明白我为什么放手?……你能不能想我点好啊,我有那么不人道吗?”

    松塔一把将县太爷推开,他不喜欢身体接触,陌生的触碰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想想,可能正是因为他的距离感,才让卢潜那么不喜欢他,也让山寨二寨主忌讳他的吧,但是他不想改。

    哪成想,他还没咋用力呢,这位新县太爷便“啪叽”一下,以个狗啃泥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松塔被吓了一跳,赶紧将自家老爷拎起来,就见这货擂了一脸的土不说。眼神迷离,面上染起了几分红晕,站都站不稳了。

    这就醉了?松塔鄙视:怪不得成天带着这种酒呢,就这酒半壶不到都能醉,正常酒他能喝完一口吗?

    松塔木着脸,任由别人拿他当拐杖使。

    他跟着这人一个多月了,从没见到他醉过,是尘埃落定后放心了,还是看到姚蕊知的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感触呢?

    总感觉他今天是故意的,就是想要醉一把……

    这个人呐,他还是有些看不懂,有时候精明干练,有时候又似乎单纯得紧……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得这么巧吗?”

    走到半山腰时,县令老爷已经几乎挂在了松塔身上。在松塔都以为他快睡着时,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又似乎是真的憋不住了想找个人倾诉,就听他自己提了这么一句。

    松塔是以下人的身份长大的,应付喝醉了的主子就一招,说啥应啥、反正你对。此时也是这样处理的,顺着他的话道,“不知道。”

    新县令闭着眼睛,“因为郡守收到了一封奏折,就在事发前几天,详细地说了姚枝的情况,介绍了山匪的情况,以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是谁?”

    松塔内心巨震,居然有人提前报信?

    新县令趴在松塔肩头,笑将起来,“那是奏折,你说是谁,还能是谁?”

    “姚释?”

    对啊,能给上级上奏折的,能有谁,只能是朝廷命官,这里只有姚释有这个资格。

    新县令口齿不清地道,“姚释的字,盖着县令的章。"

    除了姚释本人,还能有谁?

    松塔愕然,“他……这么……什么都……”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一直认为姚释虽不算坏人,但也是个庸才。提前布局的事,居然能在他的身上发生,是自己看走眼了吗?

    县令老爷见他不走了,不满地戳了戳他:他很思念他的床,对幕天席地可不感兴趣。

    直到松塔又迈开了步子,才又继续道,“对,没有任何破绽,他还主动请辞了呢。所以我只能以查案为由,关他几天,回去就该放出来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试探过姚释,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封奏折的存在,这奏折压根就不是他写的。可是郡守不知道啊,那一屋子老爷们都不知道。”

    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