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曾经他也有过宝宝的,可那孩子……
    江云盛一句话引炸弹幕,网友展开联想。


    【郁锦炎的老婆怀二胎,年年这边就怀孕,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郁锦炎是沈图南的表哥。】


    【啊啊啊!我磕的CP成真了!】


    【年年真的是郁影帝家的小宝贝啊!呜呜呜!我太开心了!】


    【难怪直播的时候小丑鱼的声音那么像年年。】


    【年年最近都没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原来偷偷摸摸跑去给郁影帝生孩子去了。】


    【我家房子塌了,塌成粉末了。】


    【集美们,冷静啊!小丑鱼那个小妖精,他怎么会是年年?年年可比他稳重内敛多了。】


    【我也不相信是余年。】


    【沈图南一堆表哥,凭什么非要是郁锦炎?再说了,郁锦炎根本配不上我们的国民男神。】


    【一般凡夫俗子没资格染指我老婆。】


    【如果郁锦炎是余年的男人,我直接路转黑。】


    ……


    江云盛发现直播间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表情僵硬的拽了拽郁锦炎的衣服:“他们都在说余年是你老婆。”


    郁锦炎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当看到弹幕的内容时,眼睛眯了眯。


    有几条评论引起他的注意,都在分析他和余年之间的关系,而且猜的七七八八。


    郁锦炎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精光。


    只要他不主动说出来,那就不算是官宣。


    网友自己猜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郁锦炎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说话,重新去听培训师的讲解。


    江云盛弄不懂他的态度,也不敢多说话,只能装作看不到。


    直播间上线人数很多,弹幕刷的飞快。


    起初都在讨论郁锦炎的隐婚男妻是谁,但后来就被几位大帅哥上课时滑稽百出的动作给吸引。


    【哈哈!辛导……笑死我了!他是怎么坐到导演这个位置?】


    【辛导差点把仿真宝宝的胳膊给拽下来。】


    【江总不会用拉拉裤,他把裤子拉开了。】


    【这不是尿不湿,这是拉拉裤啊!真是愁死了!】


    【仿真宝宝尿了陆影帝一身,笑死我了。】


    【盛总这边惨不忍睹啊!他把孩子摔地上了。】


    【这要是真宝宝,这一下恐怕就要摔不行了。】


    【路宁飞起一脚就把他踹飞了。】


    【这里面表现最好的竟然是郁影帝。】


    【郁影帝真的好认真啊!他好心疼小丑鱼,特意来上课就是为了帮小丑鱼分担。】


    【他帮谁分担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帮我们家年年分担。】


    【郁锦炎和年年不是一家的,不是一家的,不是一家的……】


    【菩萨保佑!这一定不是真的。】


    ……


    沈图南从楼上诊室晃下来,来到茶水间里接水。


    听到药材室里传来咯咯的笑声。


    他好奇的走过去,看到两个药师小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什么事这么开心?说出来也让我乐呵乐呵。”


    沈图南喜欢凑热闹,他走进药材室,斜倚着房门。


    其中一个小姑娘笑着说:“我们正在看直播。”


    沈图南:“谁的直播这么搞笑?”


    “沈大夫,郁影帝和陆影帝都是您表哥吧!”


    药师兴奋的说:“我们看的就是他们的直播。”


    沈图南惊讶:“他们竟然开直播?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他凑过去,看到竖起的平板电脑。


    屏幕里出现郁锦炎和陆临沉的身影。


    “呦!还真是在开直播啊!”


    沈图南发现背景不对:“这什么情况?他们这是在玩娃娃?还是在直播带货?”


    “他们在上奶爸培训课。”


    两个小姑娘笑得特别开心:“今天是江总开的直播,真是笑死了。这几个大帅哥都不会照顾宝宝,出了很多丑。”


    沈图南觉得有趣:“把链接发给我,让我好好取笑他们。”


    药师把链接发给他,沈图南提着水瓶晃晃悠悠的走回到办公室。


    今天预约挂号的病人已经看诊完毕,暂时没有病人来看病。


    沈图南有时间可以看直播。


    他打开链接进入直播间。


    奶爸培训班里的育婴师已经开始讲解如何冲奶粉。


    郁锦炎学的挺好,到江云盛这个理解对着奶瓶开始尝。


    育婴师:“江先生,这样很不卫生。”


    弹幕:【江总开始对瓶吹了!】


    【江总:你们随意,我先干了。】


    【江总: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


    沈图南捧着水杯,鹅鹅鹅的笑出鹅叫。


    可他看着看着,渐渐笑不出来了。


    他放下水杯,垂着眼睛,眼圈慢慢的红了。


    曾经他也有过宝宝的,可那孩子……


    沈图南手掌贴着小腹的部位,轻轻的揉了揉,眼睛里弥漫出泪意。


    下班的时候,顾卓浔发现沈图南不对劲。


    平时叽叽喳喳的好友今天突然沉默了。


    他走过去,揽住沈图南的肩膀:“图图啊!你这是怎么了?”


    沈图南瞥了他一眼:“你才是大耳朵图图。”


    “我没说你是大耳朵,你别自己对号入座。”


    顾卓浔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我看你这脸色不对劲,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自己就是医生,不需要你给我把脉。”


    沈图南缩回手,把手抄进口袋里:“人嘛,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走,我带你去泡吧!”


    顾卓浔挑起眉头,眼底兴味浓郁:“我知道一家酒吧,里面的帅哥特别多。今晚运气好,我们都能告别单身。”


    沈图南:“没兴趣。”


    顾卓浔皱眉:“你什么情况?不会还想着那个男人吧?”


    沈图南表情僵住,脸色变得挺难看。


    顾卓浔见他表脸,惊讶的叫道:“离婚两年了,你还想他干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狗渣男。”


    沈图南努力扯起嘴角,让自己显得毫不在意:“你别瞎说,我早就把他忘了。”


    顾卓浔:“那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沈图南耸耸肩:“家里人介绍的看不上,除了相亲也没有其他渠道能够接触到男人。我又不喜欢女人,所以就一直单着。我觉得单着挺好的,结婚也没什么意思。”


    顾卓浔搂着他的肩膀:“咱俩今天去泡吧,没准就能遇到真命天子。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不走出门,哪里能够遇到男人?难道男人还能突然跑去你家里?”


    不等沈图南回应,顾卓浔就拉着他上车:“走!坐我的车,你就不用开车了。说不定今晚就能找到合适的男人。”


    沈图南撇了撇嘴:“那种来路不明的男人我可不敢碰,我怕他有病。”


    顾卓浔:“谁让你今晚就把人带回家啊!”


    沈图南:“你还真以为泡吧能够遇到真爱呢?”


    “那可说不准。”


    顾卓浔发动汽车,带着沈图南离开医馆。


    白色卡宴刚从停车场里出来,一辆黑色轿车从医馆隔壁的小路里驶出来,朝着白色卡宴消失的方向驶去——


    顾卓浔找的酒吧很有情调,没有沈图南想象中那么混乱。


    舞台上,歌手抱着吉他,正在弹唱一首民谣。


    沙哑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伴随着暗黄色的光,让气氛无端变得悲伤。


    沈图南不想去回忆那些伤心事,可歌手不想放过他。


    悲伤的曲调里诉不尽的哀愁,能够轻易勾出伤心事。


    沈图南灌了两杯酒,心口憋着的那团惆怅压都压不住。


    他借着酒劲儿,哭的像个受了委屈,无从诉说的孩子。


    顾卓浔被吓到了,他手足无措:“图南,你别吓我啊?我承认这首歌听悲伤的,但你也别哭啊!”


    沈图南摇头,抹了一把脸:“我没事!”


    他嗓子哑的厉害,藏着浓浓的哽咽,这种情况一点都不像是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


    顾卓浔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朋友,我可以开导你。”


    沈图南压抑了两年的心事,突然想要一吐为快。


    他拿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酒,苍白的唇说出的话抖得很厉害:“我……我想他……好想好想他。我特么都觉得我好贱,他都不爱我,可我就是想他。”


    那种浓郁的思念,撕心裂肺。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来折磨他,一下子折磨他两年。


    他给自己配了安神茶,可只有他知道,相思无药可解。


    顾卓浔一开始很茫然,不知道沈图南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可转念一想他就反应过来,沈图南说的肯定是他那个渣男前夫。


    “图南啊!你怎么还在想他?那种人有什么好啊!”


    沈图南垂着头,眼神里一片哀伤:“他一点都不好,可我就是爱他。”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贱,无端为这种人伤心难过。


    可如果感情能够控制,那也不会让无数人痛苦。


    “我很清楚他不喜欢我。”


    沈图南越是清楚,他就越是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斩断这份情?


    这世界上好男人太多了,可他却宁愿眼盲心瞎也不愿意走出来。


    他把自己关在死胡同里,固执的不愿意忘掉过去。


    顾卓浔看他这么痛苦,突然说不出谴责的话。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肯定是时间不够久,你还没能成功的忘掉他。听我的,以后吃好喝好,让自己快乐起来。男人算什么啊!不过就是生活里的调味剂,就像是味精一样。没有咱就不要,那菜还不是一样吃。我就不喜欢吃味精,我妈也说吃多味精不好。”


    沈图南真希望景渊是味精,那他以后都不会再碰。


    可这人是盐啊!


    不可或缺。


    顾卓浔找酒保要来很多酒,放在沈图南面前:“图南,今晚不醉不归。喝醉以后什么都不要去想,咱们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以后烦恼统统没有了。”


    沈图南拿起酒瓶往嘴里灌酒,顾卓浔也陪着他一起喝。


    十几瓶啤酒下肚以后,两人都醉醺醺的。


    顾卓浔抱着酒瓶子,正在和药王称兄道弟:“我上辈子肯定和药王是好兄弟,否则我这辈子也不会学中医。”


    沈图南喝醉以后只想睡觉,他身体摇晃着,想要找到支撑点好好睡一觉。


    摇晃的脑袋突然撞到一个温热的物体,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模糊的视线里还像有一道身影,他很想看清楚,但眼前像是蒙着一层雾,模模糊糊的。


    沈图南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他眼睛一下子红透了,抖着唇喊出了那个压在心底很久的名字:“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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