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大客户。李茂的发财之路
    看了一眼说出这话的男人。

    李茂变换着声音,冷不丁的回答:“我只收干净钱。”

    “放心,干净!绝对干净!比信托票据还要干净。”

    男人连忙点头。

    在关乎男人尊严上面,架子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说说看。”

    李茂没有贸然相信这个男人的说话,开口就让对方证明。

    “轧钢厂的食堂的收购票据,轧钢厂厂报的稿费票据,以及挽救轧钢厂在外物资,厂里给出的奖励票据和证明。

    要不是不够,换成食品厂的票据也可以。

    或者说你想要临时工的岗位,也不是不能开条子。

    总之,只要有东西,干净钱好说。”

    听着对方自信满满的声音,评判着对方的体型。

    李茂发现,自己似乎知道对面是谁了。

    姥姥的,竟然是李怀德?!

    这人路子竟然这么野的么?这是打算拿金玉丸当饭吃啊!

    别人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货是准备让天上下刀子雨,还用脸硬接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茂古怪的目光。

    李怀德轻声咳咳了两声:

    “同志别误会,我这是帮病友,呸,帮朋友买的。毕竟我那么正常,怎么看也不是需要这些东西的人,你说对吧。”

    李茂平静的点了点头。

    懂的都懂,经典我有一个朋友。

    “留一個地址给我。以后有需要,就在你们轧钢厂的宣传栏上,贴一张跟食堂有关的大字报。

    大字报上出现的第一个数字,就是需要购买的数量。

    当然,钱要提前准备好,要干净钱。

    要是钱不趁手,票据也行。当然都得是干净的。”

    李茂稍微沉吟,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可以,可以。这事简单。”

    李怀德留下了一个地址,心中默念着这个地址。

    李茂总感觉有些熟悉。

    在脑中略微思索了一番,李茂惊奇的发现,这个地址,似乎是之前跟踪许大茂的时候。

    许大茂进去没有出来的那一家。

    用着复杂的目光认真的看了看李怀德,李茂默默的没有说话。

    往好一点想,万一那人先是许大茂的姘头嘞。

    ......

    李茂回家。

    路过阎埠贵家门口的时候,难得的听到阎埠贵在屋里训诫阎解成。

    “你说你!上学上学不行!

    去扛大包扛大包也不行!合着你一天就可着三毛五,数着价格扛大包是吧?一个月十块五。

    扣掉你买口粮的钱,扣掉一些七七八八的零碎,一个月你就交给家里三块钱?

    要我说,不行你就跟后院的刘光天学学!

    去拜李茂当师傅!

    学习的时候不收钱,等到成了正式工才收。这买卖我们绝对亏不了!”

    窗外放慢脚步的李茂,只感觉自己一头雾水。

    原本只是想吃个瓜,怎么就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拜李茂为师?不干,我才不干!

    李茂可比我还小几个月呢!认他当师傅,我这脸往后也没法要了!”

    阎解成躺在床上,像是一条躺平的咸鱼,一双死鱼眼在黑暗中看着自家的屋顶,揪心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一只老鼠什么的。

    “要脸?那你去扛大包偷懒就要脸了?

    别以为我没打听过,你去的那个粮站,有个叫葛二妮的丫头,她一天下来都比你扛的多!

    一个大男人,连个女同志都比不过。

    阎解成!你跟我说这是你的要脸?!”

    好嘛。

    怎么说。

    也就是李茂反应快,控制力强。

    要不然这笑绝对憋不住。

    换做正常人,这时候就应该生气,可偏偏的,阎解成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嗨,这不是您老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么。

    我这不是盘算了一下,一天赚三毛五,消耗的体力不多,比较省钱么。”

    “省钱?”

    说到这个,阎埠贵的怒火一下就涌了上来:

    “口口声声的说省钱,也没见你哪一顿吃的少!”

    “嗨,这不是咱们家讲究公平么。该我的,我凭什么不吃!”

    阎解成无所谓的声音传出。

    可是把李茂给逗的够乐。

    这家伙,阎解成可真是够咸鱼的。

    就在李茂准备多听一会的时候。

    好巧不巧看到傻柱捂着肚子,着急忙慌的从中院跑了出来:

    “呦,李茂你这是刚从厕所回来?”

    不等李茂搭话,就看着月光下的傻柱,脸色猛然一变。双腿夹紧,脚下内八字。

    嘴角抿起,就连眉毛根都在不停地用力。

    摇晃着身子,手里攥着揉巴软和的报纸,一摇一摆的朝着院外走去。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正当李茂准备离开的时候。

    阎埠贵家的房门被从内打开:

    “那个李茂...”

    “别,我就是出来上厕所碰巧路过!

    您家说了什么话我一概不知。那什么,我先走了。有事咱们回头再说。”

    不等阎埠贵多说,李茂脚下就跟上了发条一样,一溜烟的就奔着后院去。

    等到阎埠贵摇头晃脑的回家。

    就听到阎解成咸鱼的声音:

    “你看,不光是我不乐意,他李茂也不乐意吧。

    要我说,您还是掏钱给我弄个轧钢厂的工作,回头去再娶个有工作的姑娘。

    这样一来,咱们家的日子不就好过了么。”

    阎解成美美的盘算着。

    “还娶个有工作的姑娘?想许愿去老人家像面前去许!你爹我没这本事!

    你也不看看,你二大爷家为了让刘光齐娶个有工作的姑娘,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

    就这花的钱,按照刘光齐的工资,怕是三四年都攒不出来!

    咱们家?

    嗬,难不成等你结了婚,咱们一家老小抱着碗在院里要饭吃?”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着。

    也就是阎解成是老大。

    按照老大养老的习惯,这才没有说的太难听。

    “嗨,找不到有工作的媳妇不要紧,能去轧钢厂上班也行,我也不挑这个。

    大不了这钱算是莪问家里借的。

    回头后面三...四年的工资我都不要,全给家里当买工作的钱还不行么。”

    阎解成轻飘飘的说着。

    这是奔着有枣没枣都得打一杆子的想法,准备从阎埠贵身上空手套白狼了!

    “四年......”

    阎埠贵心中思索着:

    “不行,四年不行。三年是买工作的钱。一年是利息。这几年你在家里吃饭的钱还没算!

    五年!得还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