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锁]   [此章节已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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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姜落月肯见沈慕之后,沈慕便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姜落月知晓他近来事务多,让他该忙还去忙,他却完全听不进去,甚至还将他书房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卧房。

    夜里,姜落月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身子一抖睁开眼睛,就见沈慕此刻侧躺在她的身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正在替她掖好被角,这个动作在他做来已是十分娴熟。见她睁眼醒来,沈慕并没有被捉包的尴尬,反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她。

    姜落月却被吓了一跳,脑袋清醒了几分,支起身子问他:“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沈慕坦然道:“你睡着后。”

    姜落月忍不住瞪他一眼,这人还有脸说。

    她看了看外面早已更深露重,便也没有赶他走,躺下来对他道:“算了,那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沈慕笑容加深,双眸盯着她娇俏的容颜,跟着她躺进被子里,手伸了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贴近在她耳边:“只有今晚吗?”

    姜落月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为何,自己的心跳开始乱了起来,却仍哼声道:“别得寸进尺呐。”

    沈慕嗓音低沉,话里甚至带着不经意的委屈:“可你说,会对我好的,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有。”

    姜落月深深觉得,千万不能对沈慕这人轻易许下任何承诺,这人惯会当真顺杆儿爬,并会让你不能有半分抵赖。

    沈慕果然顺势道:“那我不想和你分开,晚上也要和你一起睡。”

    姜落月便不说话了,无声默许。

    沈慕挨近而来,低头亲吻她的脸庞,当他的吻落在她左脸上的印记时,姜落月条件反射地想躲,却被他按住了身子。他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脸,用力地、虔诚地一遍遍亲吻着她的伤疤,清幽的双眸底下,是蛰伏已久的极端与痴狂。姜落月喘着气,无力承受着,不敢再推他,怕他彻底失控。她伸手轻抚着他的眼角,无声安抚着他的情绪。

    沈慕的吻移落到她的唇上,一点一点啄吻着她,仿佛唯有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又将她拥在了怀里,不会被她推开。

    更怕这一刻,如烟花般脆弱易散。

    心里骤然涌上一股无力和后怕,他抬头看着她,开口时声音已带着些哑,话里满是乞求的意味:“阿月,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姜落月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想要你。”

    沈慕呼吸一滞:“你再说一次?”

    姜落月坚定道:“我想要你。”

    沈慕再难控制,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锁死在自己怀中。

    姜落月这次没有再推开他,主动回抱他,这更令沈慕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一夜缱绻。

    清晨醒来时,姜落月先睁开眼眸,发现沈慕还躺在她的身旁,似乎还在熟睡之中。

    她侧躺着身子,伸手抱着他,手指来回轻抚过他肩上、腹间的几处伤疤。也是直到昨晚她才发现,原来他的身上同样有好几道深深的伤疤,只是落在了她看不见的位置,所以才这么久以来被她忽略了。

    这些伤应该都是庆安寺那日留下的,她被抓走后,他是如何九死一生突围而出的,她竟是一直没有问过他。

    她太过自私,只顾着哀怜自己的伤痛,这还不够,还要拽着他陪着自己一起受折磨。

    可他呢?他也是人,受伤也会痛,也会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安慰。

    手被人握住,姜落月抬眸一看,只见沈慕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沈慕同样看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阿月,嫁给我吧,上一次未完成的婚礼,我一直想将它弥补完整。”

    “好。”姜落月没有半点犹豫:“沈慕,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保证对你好!”

    沈慕轻笑出声,捏紧她的手指,竟道:“那你发誓。”

    姜落月当即就指天发誓,嘴里念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姜落月此生定不负沈慕,一辈子对他好,若违此誓,便....”

    后面的话语彻底被某人给堵住了,只能发出破碎的嘤咛声,沈慕翻身压着她,唇舌直接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眼底却弥漫起一层湿润雾气。

    他想,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几日后,齐司礼来探望姜落月,两手照样没空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礼数倒是从来周全。

    姜落月正坐在院子里透风,沈慕则在院子里栽花,只因姜落月说这院子里的景色瞧着有些黯淡,便移了好些花草种了过来。

    齐司礼见沈慕那任劳任怨的姿态,已是见怪不怪,径直走到姜落月跟前,将带来的礼品放下,这才笑道:“论我探望过的病人,数你次数最多,不过瞧着你恢复得还不错。”

    姜落月看了眼他带来的东西,道:“让你破费了。”

    齐司礼佯作心疼道:“别有下次就行。”

    姜落月垂眸微笑起来,心想这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除非她具有未卜先知、避祸趋福的能力,或许这一生便会走得顺畅许多。

    待沈慕栽完花净完手走过来时,齐司礼也没避讳姜落月,收起刚才嬉皮笑脸的神色,表情一凝,开口朝着沈慕说道:“近日太子那边频繁异动,看来他们快要坐不住了。”

    沈慕沉声道:“盯紧些,如今就怕他们不动。”

    齐司礼点头,他们都明白,皇上如今只是软禁太子,恐怕还是念及几分父子之情,想要保他一命,到最后可能只是废其储君之位。

    但如果太子要反,那便是谋逆大罪,死罪难免。

    正如沈慕所说,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太子不反。

    入夜,东宫寝殿内,气氛压抑沉闷,小太监战战兢兢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