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荒腔走板(11)
    《她是乙游恶役千金》全本免费阅读

    少女仰头的时候,时毓也在注视着她,两人同时笑起来。

    时毓知道这是不想让他再问下去的信号,没有顺着说下去。

    他和舒凝妙之间的默契只在于无论话语披着多么美丽的外衣,都能听懂对方的潜意思。

    他倾身抬起她脸侧稍落下的发丝,笑意从唇角蔓延到眼底:“我似乎更应该抱怨我们的老师,你最近的义务劳动时间又增多了?”

    这个舒凝妙反驳不了,她拿了维斯顿的东西自然得干活。

    舒凝妙抬手轻轻推了一下他胸口,示意他别挡着窗户,再次从窗户下看过去,苏旎和舒父已经走了,看来舒父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不起这个人。

    “你见过这个吗?”

    她张开手,手心里躺着从杨小姐那里拿来的“生命之符”,小小的吊坠躺在她手心里,像背后巨大的蛛网落在她手中的一根细丝,她一时找不到头绪,想听听看时毓的想法。

    时毓修长的手指按在窗户的边缘上,侧过脸:“这是杨小姐的东西?”

    舒凝妙穿的是礼服,没有带包,他很快就猜出了她手里这东西的来源,面上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普罗米修斯的标志,这个组织似乎越发大胆了。”

    普罗米修斯对于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权贵者,有自己的另一套说法。

    虽然普罗米修斯的宗旨是反潘多拉,但是加入的这些上流人士在意的只是普罗米修斯能不能改变异能者现在的特权待遇——因为他们享受不到这种特权。

    舒凝妙把手里的生命之符收起来:“治安局不管管他们吗?”

    “治安局对于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毓耸耸肩:“普罗米修斯内部还有不同的派别,有一些人行动比较偏激,但不能因此把所有人抓起来,这侵犯了公民的权利。”

    联合议会本质是由资本操控的,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庇涅的上层也分为觉醒的异能者和没觉醒的普通人,就比如她和时毓,与没有觉醒的杨小姐的观点就肯定不会相同。

    况且庇涅的重大事件一般会被转交给军方,普罗米修斯闹出这么大乱子,到现在却还归属治安局管辖,舒凝妙猜测最近军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动静,比如战争。

    治安局的能力比起军方本来就有所不足,偏向情报

    ,处理事情效率不太高。

    与其等着治安局解决普罗米修斯,把阿契尼揪出来,还不如她自己去找。

    她的终端里躺着从杨小姐那里问来的号码,是一个聊天群的群号,里面都是科尔努诺斯本校加入普罗米修斯的学生。

    心高气盛的学生们在里面煽动情绪,辱骂觉醒的异能者、抱怨社会,真正的普罗米修斯成员混在其中,舒凝妙无法从几百个学生中辨认出来。

    这种群里面也不会透露组织关键的信息,只能重新找别的线索。

    因为心石格外有用,舒凝妙对维斯顿最近也变得殷勤了一些,维斯顿对这种夹杂着明确目的的态度转变嗤之以鼻,却没有出言嘲讽。

    舒凝妙的讨好坦然得就像在做交易,几乎不需要任何的缓冲时间,拿到了心石的第二天,她就从原来避着他走变成了和他打招呼都毕恭毕敬,改试卷的时候还不忘用潘多拉操控茶壶帮他倒水。

    “……你打算去哪个餐厅就职服务员?”维斯顿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又变满的茶杯:“你新学的小把戏可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不用像个孔雀一样到处开屏展示,去把第二个书架上第三排左起第六本书拿过来。”

    舒凝妙没有起身,维斯顿身后的书架上凭空浮起一本书,咻的一声飞到她手里,她将书搁在维斯顿面前,顿了片刻开口:“不用谢,小把戏。”

    维斯顿不屑地冷声哼笑,似是懒得理她。

    她瞥了眼那本书的封面,名字是一大串复杂的代码,似乎和基因有关。

    说起来,她好像从来就没看到过维斯顿在办公室里备课,也没看他看过任何和所教课程相关的东西。

    每次他待在办公室里,都在看一些包着书皮的砖头书,仿佛纯粹只是监督她批改作业的工头。

    看到这本书的标题,舒凝妙猜测他对被研究中心开除这件事心里实则颇为介意,还在琢磨着如何回研究中心。

    “你最好别再想些坏事。”维斯顿似乎看透了她的表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这个东西送给耶律器。”

    舒凝妙顺着他的指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不透明的玻璃瓶,摇晃时能听到碰撞的声音,里面装的似乎是硬质的颗粒状物体。

    耶律器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和维斯顿的办公室

    只隔着那扇打不开门的前校长室,舒凝妙路过时想试试打开那扇门,可周围都是老师,她不好当着别人面搞破坏,只能悻悻作罢。

    还没敲门,她就听到一阵闷闷的咳嗽声,穿过空气和厚重的门板,可见声音有多大,那种仿佛要把肺活生生从喉咙里咳出来的声音,让人从心底觉得不寒而栗。

    舒凝妙准备敲门的手停顿了一下,等门内的咳嗽声逐渐平息下来了一会儿才敲门,耶律器很快回她:“进来。”

    耶律器板正地坐在办公室里,看不出刚刚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她把维斯顿给的小瓶子放在耶律器的桌面,说明来意。

    他神色微变了一瞬,又恢复如常,将瓶子收进了抽屉里。

    舒凝妙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和他随便说了几句,又退出去,心里却一直想着这件事。

    耶律器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维斯顿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疑问无论是谁都没法给她解答。舒长延说得很含糊,他们行使者之间也不清楚;维斯顿就算问了也不会回答她;学校里的其他人更是看都看不出来,毕竟耶律器身体表面看上去那么硬朗。

    她猜了一些相关的疾病,最后排除了所有可能,直到这天耶律器真的倒在她面前。

    没有任何预兆,耶律器前一秒还在督促他们训练通过潘多拉控制水球穿过铁环。

    尤桉因为砸碎了八个水球,被耶律器罚跑了八圈,少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边跑边做鬼脸,喊着其他人来和他一起跑。

    学期过了一大半,班里的人也逐渐熟稔起来,尤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