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原是故人
    《闻宁不许遥相问》全本免费阅读

    说完“有”字,她仿佛被定住一样,突然一动不动。

    林肖将问道:“想到了?”

    杳闻宁望向他,眼中是有种莫名的意味。

    她喃喃道:“是他?”

    虽然林肖将不知道杳闻宁口中的“他”到底是谁,但依旧问道:“如何确定?”

    “不能确定。”杳闻宁眼中恢复清明,“但只有他,是无数可能的交集。”

    “但紧要的还是眼下之事。”她望向榻上双眼紧闭的蔡明知,问俞非晚道,“他如何?”

    俞非晚收了针:“我方才说错了,这毒与十年前并无差别,只是下了十足十的量,所以毒发的快了些。”

    杳闻宁问道:“这么说来宴花雪毒发的时间可以通过下毒的量来控制?”

    “就结果而言是这样子的。”俞非晚微微点头。

    ”杳闻宁微微皱了一下眉,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主簿一看见拔腿便跑。”

    俞非晚补充道:“不过我军医出身,最擅长诊断病情与治愈外伤,用毒用药的事,还是等他来再详细问吧。”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刚落,鸣鹰与鸣雀便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这是……”

    二人皆是鼻青脸肿,将麻袋放到屋中空地上,回道:“禀主子,依照俞大夫说的,我们去了宝阁,张御医正巧在给工匠们诊治,属下虽告知是女君有请,张御医不认识属下等,依旧不愿随我们走,宝阁的工匠们以为我们是张御医的仇家,于是一拥而上,才让身上挂了彩。”

    林肖将看着地上仿佛装着死物的麻袋,又问道:“那这又是……”

    鸣雀抱拳:“属下见张大人十分不配合,于是只能用麻袋绑了来,开始的时候还扑腾的生龙活虎地,不知现在为何没动静了。”

    俞非晚一听人在麻袋里,立刻上前松了袋口,只见张廷玉双眼紧闭好似晕了过去。

    抬头责备道:“他身体不好,你们把他放在马背上颠簸,他受不住血气倒流,自然会消停了。”

    鸣雀鸣鹰齐喊:“俞大夫,小心!”

    俞非晚下意识回过头,瞬间被药粉糊了一脸。

    “呃!”

    眼睛上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手臂上的重量一轻。

    不光是他,屋中所有人的眼睛都仿佛被扎了一样,顿时捂住了双眼。

    杳闻宁心中救人心切,沉声吼了一句:“张,廷,玉!”

    已经溜到门口的始作俑者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角落里杳闻宁闭着眼睛,脸色无比难看。

    张廷玉心里“咯噔”一声,想,完蛋,他们没骗他,真是债主召唤,他这一撒误伤地全是自己人啊。

    他站在门边,看着屋中一众“瞎子”,突然萌生了反正他们也看不见不如趁机溜走然后不承认的想法。

    当然,这只是一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并且完全不切实际的想法,挽得了一时的面子,之后没准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谁让他是个给别人做事的人呢?

    张廷玉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认命将打湿的毛巾递给杳闻宁,不情不愿地说道:“擦擦就好了。”

    杳闻宁结果毛巾,说道:“榻上有个人中了宴花雪,先去解毒。”

    “怎么又是宴花雪?”张廷玉一边嘟囔道,一边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背着大家鬼鬼祟祟地倒在纸上,然后又将药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了回去。

    他的药箱不大,却是满满登登放着很多白瓷瓶,就这样摆在一起,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是什么,也不知道张廷玉平时怎么辨别它们的。

    杳闻宁清理着眼中的异物,嘴上问着他:“他何时能够醒?”

    张廷玉先是摸了摸蔡明知的脉,大手一挥,颇为自信地说道:“现在没死就死不了。”

    刚想起身去煎药,一碗药汁也正好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凉透了,闻味道也正好是他需要的。

    张廷玉微蹙起眉,是谁知道宴花雪的解毒方法?

    抬眼一看,竟是俞非晚那张死人脸。

    张廷玉也就纳闷了,他也见过俞非晚与太医院或者其他大臣说话,态度算不上亲和,却都是有问有答,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像是那在是沙漠里风干了八百年的尸体,不仅没好脸色,就连请教什么事情也只会脸色阴沉地回答一句“嗯。”

    从来太医院第一天就是这样了,张廷玉以前也不认识俞非晚,更别提得罪他了呀?

    见对方没好脸色,张廷玉瞬间也拉下脸来。

    但是救人要紧,他也不想逞一时口舌之快,将药粉倒入凉透了的药汁中,然后打开药箱准取针。

    结果他弯腰的功夫,那俞非晚手中已经握着自己的针了,一声不吭地扒开病患的衣服,看样子是再说他来施针。

    张廷玉侧过身暗地里白眼翻上了天。

    是没张嘴还是没教养?这迫不及待的架势是有多不信任他?不相信还叫他来做什么?自己解啊!

    “喂。”

    听着后面传来命令的声音,张廷玉又想翻白眼了,但估计杳闻宁的嘱托,暂时不想和这个人计较。

    于是微微抬起榻上人的头,将手中的碗抵住他的唇,倒入一小口的药液。

    下面俞非晚见他咽了下去,抬手扎入一根针。

    解宴花雪之毒的方法与十年前如出一辙,八口八针,在四肢割开口子,让毒血流出,再用老参吊命。

    “等一下。”张廷玉看见俞非晚将参片放入蔡明知的口中时,发出了明显质疑的声音,“到这一步就可以了,还用什么参?”

    那死人脸先是一怔,然后更加阴沉了,开口干巴巴地说道:“我见之前你就是这么做的。”

    “啊?之前?”张廷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见对方脸色不好,他态度更不好,“我就没有在人前解过这毒,俞御医,您是从哪里看到的?”

    没想到此言一出,俞非晚竟然激动起来,突然抓住他的手问道:“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进了太医院之后为装作不认识我?”

    “啊?”这次轮到张廷玉张大嘴巴了,“你在说什么?”

    “是你在说什么?”俞非晚强调道,“十一年前,在东村。”

    张廷玉依旧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