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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郁森拿了枕头和被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叶漾出门前,把它们抱回卧室,她的态度够不够明显?

    到了今晚,他还说睡沙发?

    行。

    叶漾彬彬有礼地把郁森工作间的门带上,回卧室,给他把枕头和被子送回客厅的沙发上,关门,睡觉。

    她腰酸背痛不是装装样子的,先养精蓄锐再说。

    心里打着小算盘,睡不久。

    叶漾一闭眼,一睁眼,才四点。

    她蹑手蹑脚地下地,打开卧室门,看沙发上一抹光亮即刻暗下去。郁森还没睡,在看手机。只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若无其事地去了浴室,她照照镜子,倦色掩不住,但不及眼睛里的光。她随便拢了一下头发,洗洗手,出来后就揭发他:“装睡啊?”

    郁森没吭声。

    “你装你的。我睡不着,透透气,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说着,叶漾坐在了沙发上。

    郁森一个人平躺在沙发上就够挤的了,叶漾挑空坐在他小腿的位置,也免不了碰到他。他手臂半遮在脸上,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贴着沙发的靠背,是为了躲她,却反倒给她腾了地方。她一侧身,面朝他,把两条小腿提上来,半曲膝,脚贴着他大腿的外侧。

    真装不下去,郁森把手臂一撤:“这就是你说的……”

    井水不犯河水?

    话没能说完。

    他一睁眼,是叶漾小小一只坐在他腿边,一件杏色小背心半新不旧,肩带和领口松松垮垮,半露出风光,腰以下更是只有巴掌大的遮掩,以她的坐姿,他的视线像被拽着一样直直地往最隐秘的地方落。

    郁森改口:“大半夜你穿成这样?”

    也真是没过脑子。

    “大半夜我不穿成这样,穿成哪样?”叶漾抓他的话柄,“我又不是来考验你的,你要我穿蕾丝吗?让你选的话,黑色、红色,还是白色?”

    她不仅仅用语言在他的脑海中描绘,一只光洁的小脚在他大腿上蹭了又蹭。

    他穿得不似她清清凉凉,T恤和长裤,无异于全副武装。被子早就一大半垂在地上,只有一小半被他搂在腹间。身体上的变化,越藏越藏不住。

    叶漾的视线只是往被子上一落:“我以为我穿得够安全了。”

    安全?

    她就是穿个麻袋,他缴枪不杀也是迟早的事。

    郁森坐起身,握住叶漾兴风作浪的脚:“我还有工作。”

    握住的一瞬间,力度最大,是一种制裁,随之,不用叶漾说什么、做什么,沁凉的触感和延伸的脚踝、小腿、大腿……足以让他在反应过来前化为留恋,等他反应过来后,叶漾的脚抽离他的手,往更要他命的地方蹭去。

    隔着布料,她的沁凉灭不了他的火。

    只能愈演愈烈。

    “那……”叶漾收兵,“不打扰你了。”

    她起身,要走。

    薄薄一层布料包裹下的浑圆就从他眼皮底下晃过。

    郁森长臂一伸,在最后关头把叶漾搂回来,让她背对他跌坐下来。“你考验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拨开她的长发,吻像一场疾雨般落在她的颈后,“我禁受不住你的考验,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件事上非要自讨苦吃?”

    叶漾本就穿久了的小背心,被郁森从背后扯了个岌岌可危。

    她回身,跨坐在他腿上:“怎么没好处……”

    他对她说的话置之不理,只顾着把她一下下往怀里摁。

    她双臂往他胸前一撑:“你不给好处,我不做的。”

    尽管她这两条小胳膊是螳臂当车,郁森也不能真折了她:“你要什么好处?”

    “只要你说句话。”

    “说什么?”

    叶漾凑上去亲亲郁森的唇角:“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郁森对准了猛吞两口。

    叶漾铁了心:“那我不做……”

    这个时候说不做,还不得出人命?

    郁森求生:“我回房间睡。”

    看看,他这不是心知肚明吗?

    “就今天?”叶漾要万无一失。

    “每天,每天都回房间睡。”郁森抱叶漾往卧室走,急不可耐是真的,恨得牙痒痒也是真的,“满意了吗?”

    “等一下!”

    “你还要怎样?”

    叶漾俯在郁森耳边小声道:“我要在沙发上……”

    真磨死人了。

    等折回沙发,她还有话说:“先说好!就二十分钟。”她都已经被他放平了,已经羊入虎口了,还能谈条件?郁森把二人之间的阻隔一件件扯下,凶她一句:“没有计时这一说。”

    叶漾讲道理:“我黑眼圈像熊猫一样,你也不是铁打的。”

    尽管只有昨晚一晚的经验,但充充实实的一晚,足够丰富,足够让郁森先耐下性子哄哄她,先用手给她点甜头:“二十分钟不够。”

    也是为了让她接下来少吃点苦头。昨晚,他太急了,眼睁睁看她痛得红了眼圈,额头上涌出一层的汗。

    叶漾的十指抓他一条手臂,拧了眉,嗓音细细软软地给他放宽了时限:“二十分钟……到半小时。”

    “不够。”

    “你少给我……蹬鼻子上脸!”

    说着,她当真看了看挂钟。

    郁森给她换了个方向,让她看不到,并把她睡前送给他的一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你自求多福。”

    叶漾选择在沙发上,一方面是居心叵测地要在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身影,另一方面是觉得沙发不比床好“施展”,或许能对贪得无厌的郁森有一定制约的作用,结果,靠背、扶手,都被他用上,他变着花样地摆弄她。

    到最后,叶漾心里都骂不动了。

    怎么让她摊上这么个狗崽子还是狼崽子的玩意儿?他才二十四岁,离下坡路怕是还早着……

    无论如何,叶漾是今晚的赢家。她被郁森抱回卧室,合眼前,看他无可奈何地把枕头和被子从客厅拿回来,直挺挺地躺在了她身边。治他,一步步来就行。掩不住唇角的笑,她背过身,一下子睡得不省人事。

    什么都好,就是太缺觉了。

    转天。

    叶漾又是十点才睁眼,郁森又不在身边了。

    她以为他又早早出门了,喊都懒得喊一声,在床上尽兴地伸了好几个懒腰,磨磨蹭蹭地出去一看,郁森在工作间。

    相比她蓬头垢面,他“衣冠楚楚”。

    “早。”她今天的脸红比昨天来得早。

    莫非以后每天看他第一眼,脑海中都会放映前一晚的画面,脸红是例行的了?

    郁森放下手中的工作:“早餐十分钟后送上来。”

    口吻没好到哪去,但他大活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