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花间意
    《太妹,今天秒杀科举了吗?》全本免费阅读

    这死浪子,竟敢这么调戏她!

    以为把她压住她就收拾不了他吗?!

    不是喜欢痣吗?今天就让他全身生出大青紫痣!

    江寄雪倏地抬起右腿,膝盖猛地向上顶去,不料遇到个和她一样灵敏警惕的。

    素白绣鞋才离地一分,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膝骨按下。

    “美人你不乖。”

    沈闻笙又向前走近一步,泯灭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距离。右腿微曲,直顶开江寄雪的双腿,插入到腿间开启的缝隙中,并不断将其扩大,直到完全将他吞入夹紧。

    薄纱磨蹭嫩肌,带来躁热与痒意,江寄雪强烈扭腰踢腿表示抗拒。

    “美人再乱动,笙儿可不保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虽是风流话,但他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像一只久困于笼中的野兽,正磨爪吮齿,虎视眈眈地凝视着自己的专属猎物。

    突然伸进的腿如一把长匙,与一道名为“江寄雪”的铜锁的钥匙孔尺寸契合,紧插锁道,严丝合缝,扭转抽离,铜锁被牢牢锁死。

    震惊与羞耻交加,江寄雪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剩浑身无法控制地抖动。

    遵循贝叶斯定理,任何心理都无法压抑生理上的刺激。

    炽热烘烤如棉花般的双腿,使之虚弱脱力,她感觉下一秒就要瘫软到对方怀中。

    燥火灼肺,氧气被尽数隔绝在外,胸腔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孱弱,仿佛每一次吸气都是窒息前的最后一次挣扎。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理智尚存,她必须想办法摆脱此人。

    这个沈闻笙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力气大得很,和他硬碰硬自己占不了太大优势,必须想个招让他分心。

    有了!

    她灵机一动,主意上门。

    既然游戏是古代设定,那这人定听不懂现代语言。

    好好感受一下现光普照吧死色批!

    江寄雪抬头对上他轻佻的眸子,眉梢轻轻一扬,流露出挑衅的意味,同时开启了一系列泄愤输出——

    “关你西红柿,少来探究我!”

    “给你牛的嘞,怎么不画个正方形的园给我看看?”

    “怎么着,看上姐了?”

    “姐是人间四月天,你是东北地三鲜。”

    “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痒痒。”

    “还有,说话就说话,别贴耳,我怕狗。”

    “怎么,我急了?你要被狗咬你也急。”

    语速虽快如霹雳,但又可以保证每个字都清楚落地到对方耳中。

    效果出乎意料,沈闻笙忽地把头深埋进左侧臂弯,双肩开始小幅度地密集抖动,喉间隐约溢出低浅的笑声。

    什么情况,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他不该是整个呆住吗?

    怎么一副听懂了的样子啊?!

    江寄雪露出黑人问号脸,不敢相信此人的反应。

    “你笑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沈闻笙松开压着她的手,后退几步,直接转过身去。

    “啊,呵呵,没什么,就是——”他又狂咳起来,虽然听着不像咳血濒死那种,但这频率也令人心颤。

    “就是这窗边的茉莉…咳咳…花香着实浓郁,风吹扑进鼻中,惹得笙儿想打喷嚏。”

    “可美人在此,笙儿…咳咳…笙儿又怎么敢失态,只得埋首强忍下去,岂料美人竟误会了!咳咳咳!”

    茉莉花香?

    她依稀记得昨晚昏迷时有闻到这个味道。

    据他所言,江寄雪转头看向窗户。

    镶嵌光彩琉璃的窗棂旁摆着两个青瓷花觚,里面栽着几株濯濯茉莉,白团点缀嫩绿,像散落尘世的白月光,星星点点,薰风如有情,拂窗散香雪。

    纯洁美好的都应该被丢弃吧……

    雨水冲刷着地面的肮脏,污水滩中斜立着一个垃圾桶,里面插着一捧茉莉花束。

    它的嫩瓣惨遭蹂躏但枝干依然挺立,散落上面的是一张还未打开就被撕得粉碎的粉色信纸。

    那是个雾雨蒙蒙的中午。

    江朗和季雪彻底撕破了脸,决意弃女离婚。

    江寄雪顶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冲出家门,被狠狠绊倒在门口。

    湿冷沾满全身,她悲愤起身,眼泪和雨水合谋侵占视野,朦胧中有一捧倒落在地的茉莉花,里面还夹着一个粉色信封。

    看上去像是一封情书。

    封面上写着一行隽字——

    “致高三1班江寄雪”

    字体端正克制,一看就不像是会用来写告白信的。

    刚刚见证了狗血的爱情失败案例,她只觉眼前一切可笑无比。

    什么心肝宝贝……

    什么爱你一辈子……

    狗屁模范夫妻……

    呵呵,不都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撒下的谎言吗……

    什么乖巧懂事人见人爱?

    滚一边的乖乖女,她江寄雪不装了!

    这一刻她再也不想假扮温顺讨周围人欢心,她就是一个没素质差脾气的人。

    是谁定义的好坏?

    凭什么自己就要努力变成世俗所认为的优等人?

    残忍暴力的一面如闸前洪水蓄势待发,只需一个出口,就能倾泻而出。

    这份突如其来的心意,自然而然充当了锋利的铁杵,将她多年来的人设立牌全然击碎。

    而凿穿厚壁是需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它们负伤累累,最终被遗忘在恼怒与痛苦之中,长眠于腐臭的垃圾桶内。

    叩门声轻轻响起。

    “公子,你没事吧?可要添水?”

    门窗上映出一个束辫身影,看语气情态应是楼里的丫鬟。

    “无妨。”沈闻笙温柔回复,收敛咳声。

    “公子有事还请吩咐奴婢。”

    “确有一事。”他回头看了看窗边发呆的人,“你去告诉碧春,务必要把江姑娘的衣服清理干净后妥善保管好。”

    “毕竟她脱了人家姑娘的衣服,就要负责到底啊。”

    他故意加重语气,尾音长拖。

    看来是她冤枉了沈闻笙。

    江寄雪尴尬转身,对上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睛。

    “那什么,误——”

    “开门!让小爷进去!”

    “那个戏子是不是把雪雪困在里面了?!”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楼岑满身怒气冲到沈闻笙房间门口,小厮和丫鬟们快步跟在身后,试图阻止他。

    “沈闻笙,开门!”

    激动质问与猛烈捶门碰撞在一起。

    小厮连忙挡在门前,“这位客官您先消消火气,沈公子还在歇息,不对外接客,还请您下楼等待。”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爷怎么可能找个男的伺候!”

    楼岑怒指对方,“小爷是要找我的朋友!我的雪雪!”

    门被打开,沈闻笙抱臂倚上门槛,斜视打量着他,一副慵懒的模样。

    “你说,谁的雪雪?”

    房间地板比走廊高出半分,沈闻笙仿佛一个居高临下的审判者,魅惑声中藏着冷厉。

    “我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相比之下,楼岑更像一个被恼火与冲动支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