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姜夜白的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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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咬一口尝尝?”系统语气犹疑。

    它确实没见过这种情况,龙血不论是对异能者,还是畸变种,都是上等的补品。生啖龙肉可以连跳几级,但是这个世界唯二的两头龙,一头太强了谁也打不过,还有一头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系统的数据库里,没有收录龙肉的一百零八种做法,自然也就不清楚龙肉是什么味道的。

    宋言抖了抖小金。这条长虫被拉成长条,吊在空中,昂起脑袋。黑色的竖瞳眯成一条细线,这不是进攻的征兆,它只是单纯很疑惑为什么宋言要把自己从手腕上拽下来。

    它做错什么了吗?

    金色的眼睛转动,企图从宋言脸上找到答案。

    宋言的目光从它细小的金色鳞片上划过,停留在它微微扬起的脑袋上,很快将系统的提议扔进了垃圾箱。

    先不说这层鳞片看着就很咯牙,就算咬得动,她也对小金下不去口。

    即使姜夜白走得很慢,不多时,三人也已经来到皇后寝殿前。

    寝殿的门没有关,玄关处垂下轻薄的红纱,纹理细腻,泛着粼粼波光。

    宋言闻到一股馥郁的香味,是熏香,从红纱后飘过来,浓郁但不呛人,让人不禁遐想门帘后是怎样国色天香的美人。

    她抬头,那片飘渺的红后,立着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一身烟粉色留仙裙,样式简单,颜色素净,更衬得她气质出挑,容貌端丽。

    那人站在红纱后,鬓发如云,额间绘有一点朱色花钿,艳红如血,这一点红落在她素白的面容上,分外显眼。

    这就是帝都第一美人——沈姝。

    系统点评道:“好看,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但宋言已经不着痕迹地退后几步,打算不惊动这位皇后,在附近找个地方呆着。

    主要是觉得尴尬,他们母子叙话,她一个家庭教师在,像什么话。

    即使这个母亲看上去相当美丽,但是她真的没兴趣参与这种天伦之乐。

    可惜沈姝的声音比她后退的速度更快。

    那道声音很轻、很柔,堵死了宋言的最后一丝退路。

    “那位小姐,可以请你过来一下吗?”

    见宋言在原地不动,姜夜白适时为她解围:“母亲,她是我的家庭教师......您找我应该和她没关系。”

    在姜夜白的记忆里,“母亲”只是一个符号,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他一年也见不到她几次。

    这样说不上有什么不好,他的天地本来就很小,直到沈知有一次进宫找他舅舅,顺便给姜夜白带帝都里的时兴玩意儿的时候,他才从他口中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小孩都是一年只能见母亲一面的。

    沈知给他讲了很多新鲜事,再平常的日常,经他口中讲出总是妙趣横生。走之前,他试探问姜夜白,想不想溜出宫去玩。

    他的话术很拙劣,但是对姜夜白来说,戳穿他,意味着他世界的窗口又少了一个。

    所以他只是摇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沈姝掀开红纱,莲步轻移,越过姜夜白,来到宋言跟前。

    她微笑,额间的花钿因为这一笑,仿佛活了过来。即使有惊世的美貌,她面上却是一团和气,轻声细语地和宋言讲话。

    “小白的老师?我看你面熟.......有点像我的一位朋友。”

    她轻笑道:“不如进来坐坐吧,在外面干站着,多不好意思。”

    她的笑容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宋言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晕晕乎乎地跟着沈姝走进寝殿。

    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层层叠叠的帷幕相互勾连。落地窗旁,摆放着几盆色泽艳丽的西府海棠,透过玻璃,□□春意正浓,有风吹过,粉白的花苞在枝头颤动。

    系统意味不明道:“哟,给你遇上真的万人迷了。”

    宋言选了一个离沈姝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她有点意外,之前从系统和侍女处,她拼凑出的形象是一个雍容威严,丽质天成的妇人。现在看来,后面四个字是对的,但是沈姝怎么看,也没有王宫女主人的架子。

    相反,她性情相当温和,如阳春三月拂过柳梢的微风。

    这就是万人迷的基本素养吗?

    另一边,沈姝等了一会儿,寝殿前却没有新的来人,她才叹了口气,道:“小绿,宫将军还是不愿意来见我吗?”

    被点到名的侍女站起来,面上浮起一丝尴尬:“娘娘,我还没来得及和宫将军说,他听完您想见小殿下,直接黑着脸走了!”

    说到这里,她义愤填膺道:“娘娘,那个宫应简直不知好歹!您看小殿下都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她从姜夜白身前走开,指着他道:“我到的时候,小殿下浑身是血,您说,哪有当老师当成这样的?根本就是谋杀!更气人的是,他在听到您的名字之后,不说尊敬,竟然抬起脚就走了!”

    “他当初不过是沈家的一条狗,现在翅膀硬了,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小绿是沈姝在沈家时就常伴身边的侍女,同沈姝亲厚非常,要不是如此,也不能在沈姝面前大放阙词。

    小绿情绪激动,沈姝听完她的控诉,脸上却没有出现丝毫波动。

    她和缓道:“唉,宫应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情很难捉摸,但是人不坏。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也时常搞不懂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转而安慰姜夜白,道:“宫应他脾气犟,就是姜维......陛下当初和他打排位赛的时候,他明明打不过,还死撑着不肯认输。最后体力衰竭,摔下擂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唉,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别放在心上,”沈姝拉开床头柜的暗格,拿出一个白玉瓶,塞进姜夜白怀里,“敷上这个,伤很快就会好,至于宫应那边......他不会再出现在王宫了。”

    暗格里,除了几瓶药和一些书信,还有几张相片。

    压在最上面的一张边角泛黄,有些褪色。

    照片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荫,葱茏的夏意中,一架秋千停在花丛上,几只蝴蝶绕着秋千飞来飞去。

    秋千上坐着一个穿着蛋糕裙的女孩,她笑得很开心,旁边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他绷